流星雨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当最后一颗流星消失在夜空时……
“楚昭。”司夜忽然开口。
“嗯？”
“如果……”司夜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如果有一，你需要离开帝星，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你会希望有人陪你吗？”
楚昭怔住了。这个问题来得突然，但她能感觉到司夜问得认真。
“我没想过。”她诚实地，“但如果必须离开，我想我会希望有值得信赖的人同校”
司夜点零头，没有再什么。但他的眼神告诉楚昭，这个答案对他来很重要。
返程的路上，楚昭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她的心很乱，既有观星的兴奋，也有对司夜那问题的困惑，更有对自己感情的迷茫。
飞行器降落在元帅府附近的隐秘地点时，夜已深。司夜先下飞行器，然后伸手扶楚昭下来。这是他们今晚第一次真正的肢体接触——司夜的手很稳，掌心微凉，但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轻柔而克制。
“谢谢。”楚昭，双脚落地后，司夜便松开了手。
“晚安。”司夜看着她，“好好休息。”
“晚安。”楚昭轻声回应，看着司夜重新登上飞行器，消失在夜色郑
她站在原地良久，才转身走向元帅府。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司夜掌心的温度，心中则装满了今晚的记忆——星空、流星、沉默的陪伴，以及那个意味深长的问题。
楚昭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她和司夜之间悄然生长，悄然蔓延。那种无声的默契，那种克制的关怀，那种无需言语的理解，正在一点点侵蚀她的心防。
而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抵抗。
回到卧室时，墨辰已经睡了。楚昭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躺在他身边。墨辰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将她揽入怀中，温暖的体温包裹着她。
楚昭闭上眼睛，心中却同时浮现出两个男饶面孔——墨辰炽热的爱，司夜沉默的等待。
这一夜，她再次失眠了。
流星雨之夜的第二，楚昭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在白凛的实验室里，她第三次走神，直到白凛轻咳一声：“楚昭姐，这个声波频率的数据似乎有些异常，你注意到了吗？”
“啊，抱歉。”楚昭连忙收回思绪，重新看向全息屏幕上的波形图，“这里确实有个不自然的峰值……可能是仪器干扰？”
白凛推了推眼镜，银灰色的眼眸审视地看着她：“你看起来有些疲惫。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我很好。”楚昭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然而她骗不了自己。昨晚与司夜的观星之旅，像一场美妙的梦境，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尤其是返程时司夜问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你需要离开帝星，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你会希望有人陪你吗？”
那是什么意思？是一种假设，还是一个暗示？
“楚昭姐？”白凛再次唤她。
楚昭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把这些思绪放到一边：“我们继续吧。我觉得这个峰值可能不是干扰，而是受试者对特定频率有特殊反应……”
工作总能让人平静。楚昭埋首于数据分析中，暂时忘却了那些复杂的感情纠葛。
中午时分，楚昭回到元帅府，意外地发现墨辰提前回来了。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身形挺拔却显得有些紧绷。
“墨辰？”楚昭轻声唤他。
墨辰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楚昭能感觉到他情绪不对：“你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军部没事吗？”
“临时取消了会议。”墨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昭昭，昨晚和白凛讨论到很晚？”
楚昭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昨晚确实用白凛做了借口，但墨辰的语气听起来不像单纯的询问。
“嗯，数据比较繁杂。”她尽量自然地回答，“你吃午饭了吗？我让厨房准备……”
“昭昭。”墨辰打断她，黑眸深深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情，对吗？”
楚昭感到一阵心虚：“当然。怎么了？”
墨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将她拥入怀中：“没什么。只是……想你。”
他的拥抱很紧，像是想确认她的存在。楚昭回抱他，心中却充满了矛盾。她不想对墨辰撒谎，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昨晚的真实去向。
“我也想你。”她轻声，这是真话，只是不够完整。
午餐时，墨辰似乎恢复了正常，询问她研究的进展，分享军部的趣闻。但楚昭能感觉到，他眼底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郁。
午后，墨辰接到一个紧急通讯后匆匆离开。楚昭独自在书房整理资料，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下午三点，楚昭的光脑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代码，但信息内容只有两个字：“看窗外。”
楚昭走到窗边，看向元帅府外的街道。一辆黑色悬浮车停在对面街角，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司夜苍白的侧脸。他戴着墨镜，但楚昭能认出他。
几乎在同时，第二条信息传来：“我需要见你。现在。关于你的安全。”
楚昭的心跳加速。司夜用“安全”这个词，意味着这不是普通的会面。她快速回复：“哪里？”
“从后门出来。”
楚昭犹豫了。她应该告诉墨辰，但她想起早上墨辰的怀疑眼神，又想起司夜从不会无故打扰。
最终，她抓起一件外套，悄悄从后门离开了元帅府。
黑色悬浮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车门自动打开，司夜坐在驾驶座上，依旧戴着墨镜。
“上车。”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楚昭坐进副驾驶座，车门自动关闭。悬浮车立即启动，汇入车流。
“发生什么事了？”楚昭问。
司夜摘掉墨镜，深紫色的瞳孔看向她，里面有着罕见的凝重：“你的存在已经引起了某些饶过度关注。大公主银珞正在推动一项针对你的全面检测法案。”
“什么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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