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风第二上午,走进甘伯体育城的训练场时,迎接他的,是一种全新的、混杂着“敬畏”与“好奇”的氛围。
“嘿,‘疯子’!”埃托奥第一个跑了过来,用他那充满了爆发力的胸膛,撞了一下林风的肩膀,“我必须承认,你昨那个‘转身’,比齐达内本人还要……‘丝滑’!下次,你可不准再用这招来对付我!”
哈维和伊涅斯塔则只是相视一笑。他们知道,那个在b队“流放”期间,变得冰冷而陌生的6号,终于,带着一身的“地狱”之火,和“堂”的灵腑…
——“归位”了。
而瓜迪奥拉,则站在他那标志性的高塔之上,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俯瞰着那个正在和队友们嬉笑打闹的、他唯一的“例外”。
他没有再进行任何“一对一”的训话。
他只是,在下午的战术课上,当着所有饶面,将那场对阵瓦伦西亚的比赛录像,调了出来。
他没有播放那记“神迹”般的进球。
他播放的,是林风在上半场,那七十分钟里,所做的每一次“安全回传”、每一次“横向调度”、以及每一次,为了“系统”而牺牲的“无球跑动”。
“你们都看到了‘诗篇’。”瓜迪奥拉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但我,看到了‘序章’。”
“他,”瓜迪奥拉的激光笔,点在了那个正在“无聊”倒脚的6号身上,“……用七十分钟的、最枯燥的‘纪律’,为我们,赢得了那激情三十秒的……‘自由’。”
“这,”他转过身,看着更衣室里所有若有所思的巨星,“……才是我想象中,最完美的‘tiki-taka’。”
“它赢系统’的骨架,也必须迎…‘幽灵’的灵魂。”
这是瓜迪奥拉,这位偏执的“国王”,第一次,当众承认了他的“系统”,需要“混沌”。
这也是他,与林风之间,达成的、一场无声的、属于“国王”与“先知”的……
——“新契约”。
……
然而,这份“新契约”的墨迹未干,另一份来自“历史”的、早已注定的“旧榨”,就已经悄然送达。
训练结束后,林风在医疗中心,见到了那个拄着拐杖、却依旧在疯狂进行着上肢力量训练的“疯子”——梅西。
“我看了。”梅西没有抬头,只是用一种近乎于“自虐”的方式,拉动着拉力器,“……很帅。”
“但,”他停下了动作,转过头,看着林风,“……我需要你,把这个‘状态’,保持下去。”
“为什么?”
“因为,”梅西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属于“复仇者”的火焰,“……下个月,十月二十日。‘十强赛’,客场,对阵……澳大利亚。”
林风的心,猛地一沉!
他当然记得。
“前世”的记忆中,那场比赛,中国队在客场,以0:1,惜败。那场失利,成为了“历史”上,压垮国足出线希望的、最沉重的一根稻草!
“我知道。”林风的声音,变得凝重。
“不,你不知道。”梅西摇了摇头,“我‘受伤’的这段时间,没有闲着。我让爸爸(豪尔赫·梅西),帮我调阅了那支澳大利亚队,所有的比赛录像。”
他拿起平板电脑,调出了一张战术图。
“他们,和那支比利时国奥队,不一样。”梅西的声音,冰冷得像一个“分析师”,“他们更强壮,纪律性更强。他们不会被你的‘鲶鱼’战术所激怒。”
“而他们的核心,”他指着屏幕上,一个正在奔跑的、熟悉的身影,“……蒂姆·卡希尔。”
“——他,就是那颗,你必须拆除的‘炸弹’。”
林风看着梅西,看着他那张因为过度分析而显得有些疲惫、却又充满了“智慧”的脸庞,第一次,感到了……“陌生”。
“里奥,”他缓缓地开口,“你……”
“在你被‘流放’的时候,林。”梅西打断了他,他的眼神,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只有林风才懂的、属于“重生者”的疯狂。
“……我,也‘进化’了。”
“我不能,永远,只当那个等你喂球的‘匕首’。”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现在,”他看着林风,露出了一个“同类”的微笑,“……我也是‘大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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