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客厅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刚好裹住沙发和茶几，把其余的角落藏在淡淡的阴影里。苏清鸢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面前摊着一摞打印好的证据——有私生在文创园的笔录截图、张姐威胁她的语音转文字、便利店骚扰者承认“收了五百块”的录音片段，还有律师发来的合约漏洞标注，每一张纸她都要仔细核对，在重点处画圈，方便明和律师沟通时更高效。
杨乐乐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手机，帮她把网上的便利店、文创园的视频片段一一保存到云端，嘴里还时不时吐槽：“张姐也太坏了！居然还敢派第二个人来，给五百块就当别人是枪使，也太看不起人了！还好陆老师及时赶到，不然咱们今又要受委屈。”
苏清鸢手里的笔顿了顿，揉了揉发酸的腰，打了个轻轻的哈欠——从下午处理完文创园的事，到晚上整理证据，已经快八个时没好好歇着了，中间只吃了碗简单的面条，此刻不仅腰酸背痛，眼睛也涩得厉害，连看纸上的字都有点模糊，手指捏着笔，都觉得没力气。
“是啊，还好陆老师在，”苏清鸢把笔放在茶几上，往后靠了靠，仰着头揉了揉太阳穴，“这些证据要一一核对清楚，不能漏了任何细节，张姐和公司现在没了退路，肯定会想办法狡辩，咱们手里的证据越全，解约就越顺利。”
“我帮你看看这个，”杨乐乐凑过来，拿起一张合约截图，指着上面的标注，“律师公司没按合约给你资源，这一条是不是可以要求赔偿？这样违约金就能再少一点？”
“对，”苏清鸢点头，刚想伸手拿过截图，却觉得后背一阵酸痛，忍不住吸了口气——之前在无群找水源、搬岩石，后来又连续应对私生和张姐的骚扰，身体早就透支了，今又整理证据到深夜，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连话都觉得没力气。
她心里清楚，再这样硬撑下去，明和律师沟通时肯定会走神，不定还会漏看重要细节，得赶紧补点体力。可家里除了剩下的半袋饼干和几颗巧克力，就没别的能快速补体力的东西了——饼干太干，巧克力吃多了腻，而且都没什么用，唯一能快速恢复体力的，只有空间里的灵莓果。
苏清鸢悄悄瞥了一眼杨乐乐，见她正低头盯着手机，认真保存视频，没注意自己这边，便慢慢站起身，揉了揉腰，语气自然：“乐乐，我去房间拿点之前在无群晒的野果，之前特意留了几颗，晒得干，甜得很，还能缓解疲劳，咱们吃点再继续，不然熬不动了。”
“好啊！”杨乐乐立刻抬头，眼睛亮了亮，“我就你在无群藏了好东西！快去吧，我等你，咱们吃完一起加油，争取今晚整理完！”
苏清鸢笑着点头，转身往卧室走，顺手带上了卧室门，却没关严，留了一条缝——怕杨乐乐起疑，也方便听到外面的动静。她走到衣柜前，假装翻找“晒的野果”，手悄悄摸向脖子上的黑色吊坠，指尖蹭过冰凉的金属，在心里默念“进空间”。
熟悉的灵气瞬间裹住周身，驱散了外界的疲惫，灵泉在空间中央冒着细碎的水泡，泛着淡淡的蓝光，灵莓果堆在灵泉旁的石板上，颗颗红亮饱满，比之前在无群晒的野果大了一圈，表面还沾着细密的水珠，看着就格外诱人。
苏清鸢快步走过去，捡起一颗灵莓果，指尖触到光滑冰凉的果皮，轻轻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液立刻在嘴里散开，没有丝毫酸涩，带着淡淡的灵气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很快就蔓延到四肢百骸。原本酸痛的后背渐渐缓解，干涩的眼睛也变得清亮，连之前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疲惫像被瞬间抽走，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她又捡起一颗，慢慢嚼着，感受着体力一点点恢复，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有灵果，不然今晚真的熬不下去了。她想多拿几颗，留着以后应急，比如下次和律师谈解约，或者再遇到张姐的动作，没体力应对时就能用，便找了个之前装野山楂的布袋，装了三颗灵莓果，刚要把布袋放进口袋，就听到卧室门外传来杨乐乐的声音：“清鸢，你找到没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苏清鸢心里一紧，赶紧把布袋塞进外套口袋，摸了摸吊坠，默念“退出空间”，灵气瞬间消散，她整理了一下外套，确保布袋不会露出来，才打开卧室门，笑着：“找到了，就剩几颗了，之前晒的时候没晒太多，留着应急的，今咱们分着吃。”
杨乐乐端着一杯温水，正站在门口，听到这话，立刻凑过来，眼睛往苏清鸢手里看——苏清鸢手里捏着一颗灵莓果，红亮饱满，比之前在无群吃的野果看着更鲜亮，表面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不像晒了很久的样子，杨乐乐好奇地问：“清鸢，这野果怎么看着这么新鲜啊？不像晒了很久的，你是不是藏在什么好地方了？”
苏清鸢心里咯噔一下，还好早就想好了辞，语气自然，把手里的灵莓果递到杨乐乐面前：“我放在密封罐里，还放零干燥剂，所以看着新鲜，这是外婆教我的，这种野果要密封保存，不然容易坏，而且密封久了，甜味更浓，还能缓解疲劳，比普通野果管用多了。”
“哇！外婆也太会了吧！”杨乐乐接过灵莓果，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甜香味飘过来，她忍不住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好甜！比普通野果甜多了，而且吃下去，感觉嘴里都暖暖的，刚才有点发困，现在都精神了！”
苏清鸢笑了笑，从口袋里的布袋里又拿出一颗，递给杨乐乐：“喜欢就再吃一颗，剩下的我留着，下次咱们再熬深夜，或者遇到什么事没体力了，再吃，不多了，得省着点。”
“好！”杨乐乐接过灵莓果，心翼翼地放进嘴里，舍不得嚼太快，“太好吃了！清鸢，下次咱们再去无群，你再找些这种野果，咱们多晒点，以后熬夜整理证据，就靠它了！”
“好啊，”苏清鸢点头，把剩下的一颗灵莓果和布袋一起放进背包最里层，和装着稀释灵泉水的“应急药膏”瓶子放在一起，“咱们赶紧回去，继续整理证据，争取早点弄完，早点睡觉，明还要跟律师沟通呢。”
两人回到客厅，杨乐乐一边吃着灵莓果，一边帮苏清鸢核对证据，嘴里还时不时：“这野果也太管用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困了，后背也不酸了，清鸢，你外婆教你的东西，都太实用了！”
苏清鸢没多，只是笑着点头，手里的笔重新动了起来——体力恢复后，看纸上的字也清晰了，思路也更顺畅，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比如张姐语音里“冻结资源”的具体时间，私生笔录里“张姐联系他的方式”，都一一标注出来，效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就在这时，苏清鸢的手机震动了，是陆时衍发来的消息，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还没睡？别熬太晚，证据整理不完明再弄，身体要紧。刚才李哥，查到张姐今又联系了之前那个私生（无群闹事的），想让他再去配音工作室蹲守，被我们这边的人拦下来了，律师已经把这个情况补充进证据里，明谈解约的时候，就能更占优势，你别担心，好好休息。”
后面还附带了一张截图，是李哥发给陆时衍的，上面是张姐和私生的聊记录片段，张姐“再去蹲两，只要能让苏清鸢妥协，再给你一千块”，私生回复“好，我明就去”，后面跟着李哥的备注：“已联系工作室安保，禁止该私生进入，且已截图作为教唆证据。”
杨乐乐凑过来看了消息，气得直拍沙发：“张姐也太执着了！都被抓了两次了，还敢找私生！还好李哥拦下来了，不然明去配音工作室，又要出事！”
“没事，”苏清鸢回复陆时衍：“刚整理完一部分，马上就睡，谢谢你和李哥，还帮我盯着张姐的动向，让你们费心了，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太晚。”
很快，陆时衍就回复了，还附带了一个“早点睡”的表情包：“不费心，你好好休息，明沟通前，我给你打电话，咱们简单过一遍重点，别紧张，有律师在，还有我，肯定没问题。”
苏清鸢看着回复，心里暖得厉害，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继续整理剩下的证据——有了陆时衍和李哥盯着张姐，有律师帮忙准备合约漏洞，还有手里这些实打实的证据，她心里越来越有底，之前的不安和焦虑，也消散了不少。
杨乐乐帮着把整理好的证据按“私生骚扰”“张姐威胁”“公司违约”分类，放进文件夹里，笑着：“清鸢，你看，咱们整理得这么清楚，明跟律师沟通，肯定很顺利！等解约成功了，咱们就去吃火锅，把陆老师、陈老师、曼妮都喊上，好好庆祝一下！”
“好，”苏清鸢点头，把最后一张证据放进文件夹，合上盖子，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整理完了，咱们赶紧睡觉，明还要早起跟律师沟通呢。”
两人收拾好茶几，杨乐乐拿着自己的枕头，笑着：“今晚我跟你一起睡，这样你要是半夜醒了，或者有什么事，咱们能互相照应，也安全点。”
“好，”苏清鸢点头，心里格外温暖——杨乐乐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陪着她，担心她的安全，这份友情，让她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多了很多勇气。
走进卧室，杨乐乐躺在外侧，苏清鸢躺在里侧，关疗，房间里只剩下窗外路灯透进来的一点微光。杨乐乐翻了个身，声：“清鸢，今看到你吃的那个野果，我突然觉得，你以前跟外婆在乡下，肯定过得很有意思，有这么多好玩的野果，还有这么多实用的方法，不像我，从在城里长大，连野菜都认不出。”
苏清鸢愣了一下，声：“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乡下条件不好，夏热，冬冷，外婆带我上山采野菜、找野果，也是为了省点钱，不过那些日子，确实很踏实，外婆教我的东西，没想到现在都用上了。”
“是啊，”杨乐乐笑着，“还好外婆教了你这么多，不然咱们在无群，还有现在应对这些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了，那个野果，真的不多了吗？我刚才吃了两颗，还想留一颗明吃，提神。”
“不多了，就剩一颗了，”苏清鸢，“我留着明跟律师沟通的时候吃，万一明聊太久，没体力，刚好能补一补，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再找这种野果，多晒点，给你留一半。”
“好！”杨乐乐开心地，“那你好好留着，明用！不了，我困了，咱们睡觉，明加油！”
“嗯，加油。”苏清鸢点头，闭上眼睛，却没立刻睡着——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布袋，里面还剩一颗灵莓果，心里默默盘算：以后用灵果，一定要更心，不能再让杨乐乐或者其他人瞥见，不然要是问得太细，她怕圆不了谎，暴露空间的秘密。
不过，杨乐乐刚才瞥见后，没多想，只是觉得野果特别，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杨乐乐性格大大咧咧，对她足够信任，不会刻意追问细节，只要她掩饰得好，就不会有问题。
迷迷糊糊中，苏清鸢想起了空间里的灵泉和灵莓果，想起了在无群的日子，想起了陆时衍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想起了杨乐乐陪着她的样子，心里格外踏实。她知道，明和律师的沟通，还有后续和公司的解约，或许还会有困难，但她有灵果补体力，有朋友的帮忙，有律师的支持，一定能顺利度过。
窗外的路灯依旧亮着，暖黄色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被子上，像一层温柔的保护罩。苏清鸢慢慢睁开眼睛，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在心里默念：“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解约，很快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完，她闭上眼睛，彻底睡了过去——灵果补过体力后，睡眠也格外安稳，没有再做噩梦，梦里都是在无群围着篝火吃火锅的场景，杨乐乐、陆时衍、陈景明、夏曼妮都在，笑声朗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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