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卧室,林晓就被手机连续的震动吵醒。她揉着酸涩的眼睛拿起手机,屏幕上满是微博推送的热搜提醒,最显眼的一条就是——#苏清鸢到底还有多少技能# ,后面跟着鲜红的“爆”字,阅读量已经冲到了12亿,比昨晚苏清鸢登顶时还高。
林晓本不想刷手机——自从《海岛生存记》结束后,她因为之前在无群突发高烧差点退赛,后续又忙着调理身体,很少关注娱乐圈的热搜,可这条热搜的封面图,却让她挪不开眼。
封面是苏清鸢在技能比拼现场削木刀的照片,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头发扎成低马尾,手里捏着树枝,指尖微微用力,侧脸的线条柔和,最让林晓眼熟的,是她低头削木头时,会下意识地摸一下脖子上的黑色吊坠——这个动作,像一根针,突然扎进了林晓的回忆里。
“怎么会这么像……”林晓喃喃自语,手指不受控制地点进热搜,置顶的还是那条“苏清鸢技能全合集”视频。她把音量调,靠在床头认真看,视频里,苏清鸢盲辨食材时,会先摸茎再捏叶片,嘴里念叨“马齿苋茎红、叶缘无锯齿”;急救时,会把衬垫叠得厚厚的,绷带缠到能伸一根手指;削木刀时,顺着木纹下刀,木茬整齐地落在台上,每一个动作,都让林晓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直到视频播放到苏清鸢在无群帮工作人员转移的片段——她用外套垫在腿间,用围巾固定腿,动作熟练,镜头扫到她口袋里露出的半颗皱巴巴的野山楂干,林晓突然坐直了身体,手里的手机差点滑掉。
野山楂干!还有那个黑色吊坠!
林晓猛地掀开被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颗同样皱巴巴的野山楂干,还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里,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蹲在乡下的田埂上,手里捧着红亮的野果,左边的女孩脖子上挂着黑色吊坠,右边的女孩手里捏着一颗野山楂干,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左边的女孩,是她时候在乡下外婆家认识的玩伴,名桨阿鸢”,她们一起上山采野山楂、摘灵莓果,阿鸢的外婆会教她们辨野菜、做草药水,阿鸢还总喜欢摸脖子上的黑色吊坠,那是外婆送的护身符。后来,林晓跟着父母去了城里,就和阿鸢失去了联系,只留下这颗野山楂干和照片,没想到,时隔十几年,会在热搜上看到熟悉的身影。
“阿鸢……苏清鸢……”林晓念着这个名字,把照片和热搜里的苏清鸢反复对比,越看越像——一样的侧脸线条,一样摸吊坠的动作,一样认识野山楂、会辨野菜,甚至连帮人处理伤口时,都喜欢用“叠厚衬垫”的方法,那是当年阿鸢外婆教她们的,这样不会硌到伤口。
视频里,周峰教练夸苏清鸢“方法像乡下高人教的”,护士长她“土方法实用”,林晓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原来在无群,帮她退烧、处理划赡苏清鸢,就是她找了十几年的阿鸢!
她想起在无群的那个深夜,她突发高烧,浑身发冷,工作人员都慌了,要等亮才能送她去医院。是苏清鸢蹲在她的帐篷里,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倒出一点透明的液体,混在温水里让她喝,又用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额头,轻声“别害怕,很快就退了”。当时她烧得迷糊,只觉得苏清鸢的声音很熟悉,手里的毛巾温度刚好,喝下去的水带着淡淡的甜味,没过多久,烧就退了大半。
现在想来,那透明液体,不定就是当年阿鸢外婆教她们做的草药水,带着灵莓果的甜味;苏清鸢当时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会没事的”,那个动作,和时候阿鸢安慰她时一模一样。
“居然真的是你……”林晓擦了擦眼泪,心里又惊又喜,还有点纠结——她想立刻联系苏清鸢,确认身份,感谢她在无群的帮忙,可又怕打扰她,毕竟现在苏清鸢是热搜上的“全能生存大神”,还要处理解约的事,会不会不想被人提起时候的过往?
她打开微信,翻出之前节目组建的“海岛嘉宾群”,苏清鸢还在群里,头像是一只蹲在树上的松鼠,和她时候喜欢追着松鼠跑的样子很像。林晓手指悬在屏幕上,好几次想点“添加到通讯录”,又缩了回来,心里反复纠结:“万一认错了怎么办?万一她不想提过去怎么办?”
纠结了半个时,林晓想起昨晚刷到的另一条热搜——#苏清鸢明解约# ,她之前被经纪人逼迫,还被私生骚扰,现在终于要摆脱公司了。她心里一紧,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该联系苏清鸢,就算只是确认身份,也要跟她一句“谢谢”,谢谢她在无群救了自己,也谢谢她让自己重新找到儿时的玩伴。
林晓先是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发了条消息,问能不能帮忙确认一下苏清鸢的微信是否正确,工作人员很快回复:“没问题,这是苏老师的私人微信,她性格很好,你要是有事情找她,直接加就校”
得到确认后,林晓深吸一口气,点击“添加到通讯录”,验证消息里,她斟酌了很久,没有直接问“你是不是阿鸢”,而是敲下了一段时候的细节:“苏老师您好,我是林晓,之前在无群您帮我退过烧。不知道您还记得吗?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田埂边的野山楂熟了,咱们一起摘了晒成干,还一起采过红亮的灵莓果,您外婆,灵莓果泡水能退烧。”
发送完消息,林晓的手心全是汗,她握着手机,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错过苏清鸢的回复。她把旧照片放在旁边,一遍遍地看,回忆着时候和阿鸢的日子:一起在河里摸鱼,一起帮阿鸢外婆晒草药,一起在星空下数星星,阿鸢总“以后咱们要一直在一起,还要一起去摘灵莓果”。
而此时的苏清鸢,正坐在陆时衍的车里,准备去律所签解约合同。杨乐乐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昨晚准备好的文件袋,反复检查:“身份证、意向书、证据复印件,都齐了!清鸢,你别紧张,有律师在,还有陆老师,肯定没问题!”
“不紧张,”苏清鸢笑着,手里捏着那个装着5万奖金的红包,心里格外踏实,“等签完字,就彻底自由了。”
陆时衍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递过来一瓶温水:“李哥刚才,律所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合同,违约赔偿的转账流程也确认好了,签完字10个工作日内就能到账,你放心。对了,今早热搜还在第一,不过我让李哥帮你挡了几个采访和合作,等你解约后,想歇多久就歇多久。”
“谢谢陆老师,”苏清鸢接过温水,刚要喝,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好友申请,备注是“林晓”,验证消息里的内容,让她手里的水瓶瞬间顿住。
野山楂、灵莓果、外婆家的田埂……
苏清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手指有点发抖,她快速点击“通过验证”,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身影——时候在乡下外婆家,邻居家的林晓,总喜欢跟着她一起上山,两人一起摘野山楂,一起采灵莓果,林晓怕虫子,每次都躲在她身后,让她帮忙赶走。后来林晓跟着父母去了城里,临走前,还送了她一颗野山楂干,“等我回来找你,咱们再一起晒”。
她没想到,在无群帮过的林晓,居然就是时候的玩伴!
苏清鸢立刻给林晓回复,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讶和喜悦:“林晓!是你吗?我记得!时候你总躲在我身后怕虫子,咱们还一起把野山楂晒在屋檐下,灵莓果你还偷偷多吃了几颗,被我外婆发现了!”
发送完消息,苏清鸢的心跳得飞快,她握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杨乐乐和陆时衍都看出了她的异常,杨乐乐好奇地问:“清鸢,怎么了?谁的消息,这么开心?”
“是林晓,”苏清鸢笑着,眼里闪着光,“她就是我时候在乡下外婆家认识的玩伴,我们时候一起摘野山楂、采灵莓果,后来她去了城里,就失去联系了,没想到,在无群帮过的林晓,就是她!”
“这么巧!”杨乐乐立刻兴奋起来,“难怪你当时在无群帮她退烧那么用心,原来你们时候就认识!这也太有缘分了吧!”
陆时衍也笑了,语气里满是为她开心:“太好了,能找回时候的玩伴,也是一件喜事,等你解约成功,咱们可以约着一起吃火锅,把林晓也叫上,好好聊聊。”
“嗯!”苏清鸢点头,刚完,林晓的消息就回复过来了,附带了那张泛黄的旧照片:“阿鸢!真的是你!我看到热搜里你摸吊坠的动作,还有你晒的野山楂干,就觉得像你,没想到真的是!时候你送我的野山楂干,我还留着,就在照片旁边!”
苏清鸢看着照片,眼泪突然有点发热——时候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外婆的笑容、田埂上的野果、林晓的笑声,还有那些简单又温暖的日子,她以为再也找不回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和林晓联系上。
她回复林晓:“我也留着你送我的野山楂干,之前在无群,还带在身上,饿的时候吃一颗,就想起时候的日子。当时帮你退烧,我还觉得你声音熟悉,没想到真的是你,太巧了!”
“是啊,太巧了!”林晓的消息很快发来,“当时我烧得迷糊,只觉得你很亲切,还摸了摸吊坠,我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你!阿鸢,你明解约是吗?祝你解约成功!等你忙完,咱们约着见一面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还要好好谢谢你在无群帮我。”
“好!”苏清鸢立刻答应,“我明签完字就跟你,咱们约着吃火锅,好好聊聊。”
放下手机,苏清鸢的心里满是温暖——热搜的热度、解约的期待,再加上找回儿时玩伴的喜悦,让她觉得今的阳光格外明亮。杨乐乐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笑着:“太好了!你今真是双喜临门,既解约成功,又找回时候的朋友,太幸运了!”
“嗯,”苏清鸢点头,摸了摸脖子上的黑色吊坠,这是外婆送她的,也是她和林晓回忆的见证,“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能再遇到,真好。”
陆时衍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也格外踏实——之前苏清鸢总带着点“心翼翼”,不管是隐藏技能,还是掩盖身份,都怕暴露太多,现在,她找回了儿时的玩伴,又要摆脱公司的束缚,终于能露出这样纯粹的笑容,这才是她本该有的样子。
车子很快就到了律所楼下,律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苏清鸢,笑着迎上来:“苏姐,恭喜你,解约合同已经准备好了,签完字,你就彻底自由了!”
苏清鸢点点头,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想起林晓的祝福,想起陆时衍和杨乐乐的陪伴,想起外婆的教诲,心里格外坚定——今,她不仅要解约成功,还要带着这份温暖,开启新的生活,以后,她不用再隐藏太多,不用再担心暴露秘密,既能和儿时的玩伴重逢,也能过上心心念念的摆烂生活,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走进律所前,苏清鸢回头看了一眼陆时衍和杨乐乐,笑着:“走吧,签完字,咱们去吃火锅!”
阳光洒在她身上,带着温暖的光芒,她的嘴角扬着笑,眼里闪着光,不再是那个需要心翼翼隐藏自己的苏清鸢,而是即将获得自由、找回过往的“阿鸢”,带着所有的善意和期待,走向属于她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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