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创新资本投资的第二周，林芷糖的生活节奏明显加快了。
除了日常的课程和社团活动，她还要帮陆辰逸的团队做一些艺术顾问的工作。虽然忙，但她乐在其知—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朋友们一起为梦想努力，本身就是件幸福的事。
周四下午，她刚结束美术社的活动，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本地。
“喂，您好？”她走到走廊安静处接听。
“请问是林芷糖同学吗？”电话那头是个温和的女声，话不急不缓，很有礼貌。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晨曦画廊’的经理，我姓陈。”对方，“我看到了你在新生艺术展上的作品《晨读》，非常喜欢。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画廊下个月的一个联合画展？”
林芷糖愣住了，好一会儿没出话来。走廊里很安静，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比一下重。
“林同学？”
“啊，在的在的。”林芷糖回过神，声音都有点飘，“陈经理您好。您的是……联合画展？”
“对。”陈经理笑道，“我们画廊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年轻艺术家的联合展览，展出一些有潜力的新饶作品。你这个月的作品《晨读》很符合我们的主题——‘青春与梦想’。”
林芷糖握紧手机，指尖都有些发白。晨曦画廊，那是A市很有名气的私人画廊，以发掘新人艺术家而闻名。大一的时候教授就提过，能进晨曦画廊展览的年轻艺术家，基本都在圈子里有了姓名。
如果能参加他们的展览……
“我……我很感兴趣。”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尾音还是带零颤抖，“请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如果你方便的话，明下午可以来画廊一趟吗？我们详细聊聊。”陈经理，“地址我发你短信。”
“好的。明下午我有课，三点以后可以吗？”
“可以。那就明下午三点半，我在画廊等你。”
“好的。谢谢陈经理。”
挂羚话，林芷糖还握着手机，站在走廊里发呆。窗外的阳光很好，梧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曳，一切都那么真实，又那么不真实。
“芷糖，怎么了？”唐雨薇从活动室出来，看到她呆站着，走过来问。
林芷糖转头看她，眼睛亮得惊人：“晨曦画廊……邀请我参加下个月的联合画展。”
“什么？！”唐雨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晨曦画廊？！那个超有名的画廊？！”
活动室里还没走的同学都探出头来。
“真的假的？”许悠也跑出来，“晨曦画廊？他们主动联系你？”
林芷糖点头，还有点恍惚：“刚打的电话。让我明下午去画廊面谈。”
“我的啊！”唐雨薇抓住她的肩膀，“你太厉害了吧！大一就能被画廊邀请参展！这可是晨曦画廊啊！”
几个美术社的学长学姐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恭喜。徐朗刚好从办公室出来，听到消息，也笑了：“恭喜啊学妹。晨曦画廊的眼光很毒，能看上你的作品，明你真的很有潜力。”
“谢谢学长。”林芷糖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拿出手机，想给陆辰逸发消息，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见面再——她要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下午的课，林芷糖有些心不在焉。教授在讲台上讲西方美术史，她的笔记记得断断续续，脑子里全是画廊的事。穿什么衣服去？带哪些作品？什么话？万一人家只是客气一下怎么办？
下课后，她直奔公寓。陆辰逸今有创业团队的会议，还没回来。她打开衣柜，开始一件件试衣服。
太正式了不行，显得刻意。太随意了也不行，不够尊重。试了五六套，最后选了件米白色的羊毛针织衫，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外面搭一件浅灰色的长款大衣。简单大方，又不失艺术气质。
她又从画架上取下最近完成的几幅作品，心地包装好。《晨读》是肯定要带的，还有那幅秋日银杏林的水彩，以及最近尝试的抽象画《色彩实验》。最后她又加了一幅幅的肖像练习——画的是苏暖晴笑着的样子，很生动。
六点半，陆辰逸回来了。推开门，看到林芷糖在客厅里对着几幅画发呆，他挑眉：“在干嘛？”
林芷糖转过身，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辰逸哥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陆辰逸放下包走过来。
“晨曦画廊今给我打电话了。”林芷糖，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邀请我参加他们下个月的联合画展。”
陆辰逸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容很温暖：“真的？恭喜！”
“明下午我要去画廊面谈。”林芷糖，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陆辰逸握住她的手，“你的作品那么好，他们看中是应该的。”
他想了想：“明我陪你去？”
“可以吗？”林芷糖眼睛一亮，“你明下午没课？”
“嗯，明下午刚好没课。”陆辰逸，“我陪你去，给你壮胆。”
“太好了！”林芷糖扑进他怀里，“有你陪着我就不紧张了。”
陆辰逸笑着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我的糖糖越来越厉害了。大一就能被画廊邀请，以后肯定是大艺术家。”
“还早呢。”林芷糖不好意思地，“只是联合画展，还有很多优秀的艺术家一起参展。”
“但这是个很好的开始。”陆辰逸认真地，“糖糖，你要相信自己。你的才华，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林芷糖心里暖暖的。他总是这样，无条件地相信她，支持她。
“对了。”她想起什么，“你创业项目的事怎么样了？合同签了吗？”
“签了。”陆辰逸点头，“资金下周到位。公司注册也在进行中，办公地点选在了学校科技园，离这里很近。”
“太好了。”林芷糖真心为他高兴。
两人一起做了晚饭，番茄鸡蛋面，简单但温暖。边吃边聊，林芷糖了很多关于画廊展览的设想，陆辰逸认真听着，给出建议。
“你可以带几幅不同风格的作品去。”陆辰逸，“让他们看到你的多样性。”
“嗯。”林芷糖点头，“我准备了四幅，《晨读》、银杏水彩、抽象画，还有一幅暖暖的肖像。”
“很好。”陆辰逸想了想，“明去的时候，不用太刻意表现，做真实的自己就好。画廊经理见多了艺术家，真诚最重要。”
“好。”林芷糖用力点头。
晚上，她又把作品整理了一遍，检查有没有瑕疵。陆辰逸在书房处理工作，偶尔出来看看她，给她倒杯水。
“别太晚。”他，“明要精神好。”
“知道啦。”林芷糖笑，“你也早点睡。”
第二下午三点，陆辰逸和林芷糖准时出发。晨曦画廊在市中心的老城区，离学校有点远，打车要二十分钟。
路上，林芷糖有些紧张，一直握着陆辰逸的手。
“别紧张。”陆辰逸，“就当是去参观画廊，顺便聊聊。”
“嗯。”林芷糖深呼吸，看向窗外。车子驶过繁华的商业区，渐渐进入安静的老城街道。梧桐树高大茂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到了画廊，林芷糖被眼前的建筑吸引了。那是一栋三层的红砖楼，爬满了常春藤，很有历史福门口挂着“晨曦画廊”的木质招牌，字体优雅古朴。
推门进去，风铃叮当作响。一楼是展厅，挑高很高，白色墙面，木地板，灯光柔和。墙上挂着各种画作，有油画，有水彩，有版画。展厅里很安静，只有两三个客人在静静观赏。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穿着米色的羊绒衫，黑色长裤，长发在脑后挽成髻，看起来很知性优雅。
“是林芷糖同学吗？”她微笑着问。
“是的。陈经理您好。”林芷糖礼貌地。
“你好。”陈经理看向陆辰逸，“这位是？”
“我男朋友，陆辰逸。”林芷糖介绍，“他陪我来的。”
“欢迎。”陈经理点头，目光在陆辰逸身上停留了一秒，似乎认出了什么，但没有多，“来，我们去二楼会客室聊。”
二楼是办公区和会客室。陈经理带他们走进一间布置得很雅致的房间，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原木茶桌。
“请坐。”陈经理给他们泡了茶，“林同学，你的作品《晨读》我是在新生艺术展上看到的。当时就觉得很惊艳，特别是光影的处理，很有感觉。”
“谢谢。”林芷糖有些不好意思。
“能你创作这幅画的灵感吗？”陈经理问。
林芷糖看了陆辰逸一眼，然后：“画的是我男朋友。有早晨，他在学校湖边看书，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很温柔，很专注。我想把那个瞬间记录下来。”
陈经理笑了：“真美。能看出画中蕴含的感情。”
她顿了顿，继续：“我们下个月的联合画展主题是‘青春与梦想’。你的作品很适合。青春的美好，爱情的纯真，都在画里。”
林芷糖心里一喜：“那……我可以参加吗？”
“当然可以。”陈经理，“不过有几个要求。第一，需要提供三到五幅作品，题材不限，但最好是近期创作的。第二，展览期间，作品需要在画廊展出一个月。第三，如果有销售，画廊会收取30%的佣金。”
她拿出合同：“具体条款都在这里，你可以看看。如果有问题，我们可以商量。”
林芷糖接过合同，仔细看着。陆辰逸也凑过来看。
合同很正规，条款清晰。展览是免费的，画廊负责装裱、布展、宣传。如果有销售，画廊抽成30%，这在行业里是正常比例。
“没问题。”林芷糖。
“那好。”陈经理笑了，“你先把作品留下，我们评估一下，确定最终参展作品。下周一给你答复。”
“好的。”林芷糖把带来的作品心地拿出来。
陈经理戴上白手套，一幅幅仔细看。看《晨读》时，她停留了很久，手指轻轻拂过画框边缘：“这幅的光影处理确实很好。早晨的阳光最难画，你处理得很自然。”
看秋日银杏时，她点头：“色彩很温暖，有季节福笔触也很放松，能看出你画的时候心情很好。”
看到抽象画《色彩实验》，她挑了挑眉：“这个很大胆。色彩碰撞很有张力，能看出你在尝试突破。”
最后看到苏暖晴的肖像，她笑了：“这幅很生动。朋友的笑容抓得很准，能看出你们感情很好。”
看完所有作品，陈经理摘下眼镜：“都很不错。特别是《晨读》和抽象画，一个展现了你扎实的基本功，一个展现了你创新的勇气。”
她看向林芷糖：“你很有潜力。风格多样，技术扎实，情感充沛。好好发展，未来可期。”
“谢谢陈经理。”林芷糖心里激动得不校
“这样吧，《晨读》作为主打，抽象画和银杏水彩也参展。”陈经理，“肖像画可以留着，以后有机会再展。另外，我需要你再创作一幅新作品，最好是暗色调的，展现你不同的风格。”
林芷糖认真记下：“好的。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没有，按你自己的感觉来。”陈经理，“我想看看你在不同色调上的表现。”
又聊了一会儿，约好下周一联系，林芷糖和陆辰逸才离开画廊。
走出画廊，林芷糖还觉得像做梦一样。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老城区的街道很安静，偶尔有自行车铃铛声响起。
“我真的……要参加画廊展览了？”她不敢相信。
“真的。”陆辰逸握紧她的手，“我的糖糖，要成为真正的艺术家了。”
林芷糖笑了，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陪我一起来。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紧张了。”
“应该的。”陆辰逸，“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两人在艺术区慢慢走着。这条街上有很多画廊、工作室、古董店，艺术气息很浓。不少年轻人背着画板走过，有的在街头写生，有的在咖啡馆讨论作品。
“以后，我也要在这里开自己的工作室。”林芷糖看着周围的建筑，充满向往地。
“好啊。”陆辰逸笑，“到时候我给你投资，开最大的工作室。”
“不用你投资。”林芷糖认真地，“我要靠自己的努力。”
“好。”陆辰逸点头，“靠自己的努力。但如果有需要，我随时都在。”
林芷糖心里甜甜的。他总是这样，尊重她的独立，又愿意在她需要时提供支持。
两人找了家咖啡馆休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街景。老梧桐树的叶子已经黄了大半，风吹过时簌簌落下。
“辰逸哥哥。”林芷糖叫他。
“嗯？”
“我觉得我们都在朝着梦想前进。”她认真地，“你拿到了投资，开始了创业。我被画廊邀请，开始了艺术生涯。我们都在努力，都在成长。”
“嗯。”陆辰逸点头，“这就是最好的状态。各自努力，互相支持。”
“等我们都成功了，就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林芷糖，“比如，用你的科技帮助更多的艺术家，用我的艺术让世界更美好。”
陆辰逸笑了：“很好的想法。我们可以合作，科技加艺术，创造新的价值。”
“嗯。”林芷糖用力点头。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进咖啡馆，照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林芷糖想，这就是青春最美好的样子吧。
有梦想，有爱情，有努力，有希望。
她和陆辰逸，像两棵树，在各自的土壤里扎根，然后枝叶相交，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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