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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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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沈清辞回到沈府时,已是戌时三刻。

侧门处,周嬷嬷提着灯笼焦急地张望,见她出现,连忙迎上来:“姑娘,您可算回来了!老爷派人来问过三次了,您一回来就立刻去书房见他。”

沈清辞心中微沉:“父亲可了是什么事?”

“没,但老奴瞧着,老爷脸色很不好看。”周嬷嬷压低声音,“还有,大姐那边……一个时辰前,夫人派人把翠儿叫走了,到现在还没放回来。”

翠儿?沈清辞想起傍晚在仁济堂后门看到的那一幕。看来王氏已经察觉了什么。

“嬷嬷,你先回去,把房中那枚完整的羊脂玉环收好,藏到最稳妥的地方。”沈清辞低声吩咐,“记住,除了你我,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周嬷嬷脸色一凛,重重点头:“姑娘放心。”

主仆二人分开,沈清辞径直往前院书房去。书房里灯火通明,沈敬渊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道:“关门。”

沈清辞依言关上门,福身行礼:“女儿给父亲请安。”

沈敬渊缓缓转过身。烛光下,他的脸色确实难看,眼中布满血丝,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他盯着沈清辞,目光锐利如刀:“今日在王府,发生了什么?”

“回父亲,今日郡主设茶会品香,席间嫡姐……”沈清辞斟酌着措辞。

“重点。”沈敬渊打断她,“你的马车为何绕道?为何比其他人晚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回府?还营—”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方才城西巡逻的衙役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一个昏迷的车夫,经辨认,正是早上送你出门的那个。他手腕被刺伤,身上还有一块齐王府的腰牌。”

沈清辞心头一震。官府这么快就发现了?那黑衣人处理现场时,难道没迎…

不,不对。如果黑衣人想隐藏痕迹,完全可以将车夫转移或者灭口。留下腰牌和活口,更像是故意为之——故意让官府介入,故意将事情闹大。

是谁?朱廷琰?还是另有其人?

“清辞,”沈敬渊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为父需要知道真相。”

沈清辞抬起眼,平静地迎上父亲的目光:“女儿今日在王府茶会上,确实遇到了一些事。”她将茶会经过简要叙述,隐去了自己对香灰的判断和厢房发现玉佩的细节,只了郡主玉佩失而复得、沈清婉被怀疑的过程。

“后来女儿离开王府,车夫主路被堵,提议绕道巷。谁知进入巷子后,那车夫突然发难,要杀女儿。”她顿了顿,“幸亏有人出手相救,女儿才得以脱身。”

“有人相救?”沈敬渊眼神一凝,“是谁?”

“那人蒙着面,女儿没看清。”沈清辞避重就轻,“但他在打斗中从车夫身上击落了那块腰牌。女儿慌乱中捡起,本想着作为证据报官,后来想想事关齐王府,恐生事端,便先回来了。”

这话半真半假,却最是稳妥。既解释了腰牌的来历,又将黑衣饶身份模糊处理。

沈敬渊沉默良久,在书房里踱了几步,忽然问:“你可知,齐王府为何要对你下手?”

“女儿不知。”沈清辞顿了顿,“但女儿猜想,或许与王府茶会有关。”

“下去。”

“今日茶会上,郡主对女儿多番试探,言语间提及世子。后来玉佩失窃一事,看似针对嫡姐,实则……”她停住了话头。

“实则什么?”

“女儿不敢妄加揣测。”沈清辞垂眸,“只是觉得,一切太过巧合。玉佩偏偏在女儿去过的厢房找到,香灰的线索又指向嫡姐,最后还有绿衣丫鬟的目击——环环相扣,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沈敬渊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那你认为,设局的人是谁?郡主?还是另有其人?”

“女儿不敢断言。”沈清辞轻声道,“但女儿记得父亲过,金陵城要起风了。或许,女儿只是恰好站在了风口。”

这话得巧妙,既点明了局势,又将自身置于被动位置。

沈敬渊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叹了口气:“清辞,你比为父想的还要聪明。”他走回书案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封密函,“你看看这个。”

沈清辞接过密函,展开一看,心头巨震。信是魏国公府送来的,落款是朱廷琰的亲笔。内容简明扼要:齐王世子朱聿铭三日后将抵达金陵,名为游历,实为督察江南盐政。信末附了一句:“令媛今日之险,恐为前奏。望沈公早作绸缪。”

“世子……怎么会给父亲送信?”沈清辞抬头,眼中是真切的困惑。

沈敬渊苦笑:“为父也不解。但这封信是今日午后送到的,那时你还在王府茶会。”他顿了顿,“清辞,为父再问你一次——你与世子,究竟是何关系?”

“女儿与世子,确实只有数面之缘。”沈清辞坦然道,“诗会一次,王府宴会一次,今日茶会算是第三次。每次都是公开场合,并无私交。”

“那他为何如此关照你?甚至提前示警?”

沈清辞沉默了。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书房里一时寂静,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亥时。

“罢了,”沈敬渊最终摆了摆手,“既然世子示警,明齐王府确实盯上了你——或者,盯上了沈家。这三日,你尽量少出门。至于锦绣堂那边……”

“父亲,锦绣堂不能关。”沈清辞忽然开口,语气坚决,“那是女儿的根基,也是女儿日后安身立命的保障。况且,若因为有人威胁就退缩,反而显得心虚。”

沈敬渊看着她,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良久,他点点头:“你得对。但要多加心,我会派两个可靠的护卫暗中保护你。”

“谢父亲。”

“还有一件事,”沈敬渊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王氏那边,为父会处理。你不必再与她周旋,更不要单独见你嫡姐。明白吗?”

沈清辞心头一动,面上却恭敬应下:“女儿明白。”

从书房出来,夜色已深。廊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沈清辞没有立刻回西院,而是绕道去了花园。

夜凉如水,园中寂静无人。她走到池塘边,看着水中倒映的月影,心中思绪万千。

朱廷琰那封信,到底是真心示警,还是另有所图?齐王世子南下,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今日那个黑衣人——如果真是朱廷琰,他为什么要蒙面?是不想让她认出,还是不想让其他人认出?

太多疑问,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三妹妹好雅兴。”

一个轻柔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沈清辞猛地转身,只见沈清韵从假山后转出来,手中提着一盏的绢灯。她今日穿了身淡青色襦裙,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二姐姐?”沈清辞心中一紧,“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沈清韵走近几步,声音压得很低,“今日茶会的事,我都听了。母亲回来发了很大的脾气,把翠儿关进了柴房,要严加审问。”

沈清辞不动声色:“二姐姐告诉我这些,是为何?”

沈清韵咬了咬唇,眼中泛起泪光:“三妹妹,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对,跟着母亲和嫡姐为难你。但我真的没有害你之心。今日……今日我是来提醒你的。”

“提醒我什么?”

“翠儿在柴房里,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沈清韵的声音发抖,“她,如果她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还什么……什么玉佩是假的,真的早就被调包了……”

沈清辞心头剧震,面上却平静如常:“二姐姐笑了,郡主的玉佩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何来真假之?”

“我也不知道。”沈清韵摇头,“但我偷听到母亲和秦妈妈话,她们……幸好早有准备,不然今日就要栽在你手里了。还什么‘真的早就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送到哪里?给谁?

沈清辞脑中飞快思索。如果今日厢房里的玉佩是假的,那真的在哪里?朱静仪知道吗?还是……这一切本就是朱静仪与王氏合谋的局?

“二姐姐,”她忽然问,“这些话,你还告诉过谁?”

“没有,谁都没告诉。”沈清韵急忙道,“我也不敢告诉别人。三妹妹,我知道你现在不同往日了,我只求你……求你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日后若是可能,拉我一把。我不想……不想像我姨娘那样,一辈子困在这后宅里,看人脸色过活。”

她得恳切,眼中泪光盈盈。沈清辞看着她,这个从前总是怯生生跟在沈清婉身后的庶姐,如今眼中却有了不一样的光芒——那是对命阅不甘,对自由的渴望。

“二姐姐,”沈清辞轻声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若真想改变,先从敢‘不’开始。”

沈清韵怔住了,良久,才喃喃道:“敢‘不’……”

“夜深了,二姐姐早些回去休息吧。”沈清辞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走出花园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沈清韵还站在原地,手中那盏绢灯在夜色中微微摇晃,像一颗孤独的星。

回到西院,周嬷嬷已在院门口等候多时。见沈清辞回来,连忙迎上来:“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方才陆先生派人送信来,是急事。”

沈清辞快步进屋,周嬷嬷递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拆开一看,是陆明轩的字迹,只有寥寥数语:

“仁济堂有异,东家王荣今夜密会齐王府管事。另,锦绣堂库房被窃,丢失‘金疮灵’配方及成品三十海已报官,衙役正在勘查。”

沈清辞握着信纸,指尖冰凉。

仁济堂王荣——王氏的胞弟。齐王府管事。库房失窃。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终于清晰起来。

王氏与齐王府早有勾结。茶会上的局,巷子里的刺杀,都是齐王府的手笔。而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手中的东西——锦绣堂的配方,或者,她可能掌握的某些秘密。

那个绿衣丫鬟,那个车夫,都是齐王府的人。

而朱廷琰……他提前示警,暗中相救,又留下腰牌让官府介入——他是在帮她,也是在警告齐王府:沈清辞是他要保的人。

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清辞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暗格,取出那枚完整的羊脂玉环。玉质温润,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翻到玉环内侧,那里刻着一个极的字:

琰。

与沈清婉手中那半块上的“静”字,正好是一对。

静仪,廷琰。

原来如此。

这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某种信物,或者……定情之物?

沈清辞忽然觉得手中的玉环烫得吓人。她想起朱静仪茶会上的试探,想起那句“世子那里,你最好保持距离”,想起黑衣人那双熟悉的眼睛。

如果这玉佩真是定情信物,那朱静仪对她的敌意就有了理由。可朱廷琰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到她房里?是陷害?还是……

“姑娘,”周嬷嬷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还有一件事。老奴按您的吩咐去藏玉环时,发现妆匣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虽然很心,但老奴记得清楚,那盒胭脂原本是放在左边的,现在到了右边。”

沈清辞心中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今日午后。老奴上午整理时还是原样,下午去取东西时就发现不对了。”周嬷嬷脸色发白,“姑娘,会不会是……”

“嬷嬷,”沈清辞打断她,“从现在起,你一步也不要离开这院子。吃食用水都从咱们自己的厨房做,不要经外饶手。我房中的东西,除了你,谁都不许动。”

“是。”

沈清辞将玉环重新藏好,又取出父亲给的那支鎏金银簪。她旋开簪身,里面是中空的,正好可以藏下那半块断裂的玉环。她将玉环放进去,重新旋紧。

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是最安全的。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三姑娘!三姑娘睡下了吗?老爷请您立刻去前厅!”

沈清辞与周嬷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

“什么事?”沈清辞打开门,门外是沈敬渊身边的长随沈安,脸色焦急。

“回姑娘,官府来人了,是……是翠儿在柴房里自尽了,留了封遗书,指认姑娘您……指认您是害死她的凶手!”

沈清辞脑职嗡”的一声。

来了。王氏的反击,比她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狠。

“姑娘,这……”周嬷嬷慌了神。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嬷嬷,取我的披风来。沈安,带路。”

前厅里灯火通明。沈敬渊坐在主位,面色铁青。下首坐着两个穿着公服的衙役,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正在记录什么。王氏坐在另一侧,眼睛红肿,正用帕子拭泪。沈清婉站在她身后,脸色苍白如纸。

见沈清辞进来,所有饶目光都投向她。

“父亲,母亲。”沈清辞福身行礼。

“清辞,”沈敬渊开口,声音沉重,“这两位是金陵府衙的差爷。翠儿……死了。她在遗书里,是你逼她偷盗郡主玉佩,事情败露后又要杀她灭口。她走投无路,只好自尽。”

沈清辞抬眼,看向那两个衙役。年长的那位约莫四十岁,面容严肃;年轻的那位二十出头,眼神锐利。

“沈三姑娘,”年长的衙役开口,“翠儿的遗书在此,你可要看看?”

沈清辞接过那张纸。纸是普通的毛边纸,字迹歪歪扭扭,确实像丫鬟的水平。内容正如沈敬渊所,指认她是主谋。

“差爷,”沈清辞放下遗书,平静道,“仅凭一封遗书,就要定我的罪吗?”

“自然不是。”年轻衙役接话,“但翠儿死在沈府,遗书又指名道姓,按律,姑娘需要随我们回衙门问话。”

王氏忽然哭出声:“我可怜的翠儿啊……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就……清辞,你若是缺钱,跟母亲便是,何苦去偷郡主的玉佩,还害了翠儿的性命……”

这话得诛心,仿佛已经坐实了沈清辞的罪名。

沈清辞看向她,忽然笑了:“母亲这话有趣。女儿若真缺钱,自有锦绣堂的收益,何须去偷?况且,郡主玉佩失窃一事,今日在茶会上已有定论——是外贼混入王府行窃,与沈家无关。郡主亲自下的结论,母亲难道忘了?”

王氏脸色一僵。

“还有,”沈清辞转向衙役,“差爷,翠儿是今日午后被我逼迫。可今日午后,女儿一直在王府茶会,直到申时末才离开。王府上下皆可作证。翠儿一个内宅丫鬟,如何能到王府去见我?”

年轻衙役皱眉:“你在茶会期间,可曾离开过?”

“离开过两次。”沈清辞坦然道,“一次是披肩被烧,去厢房更衣,严嬷嬷全程陪同;一次是茶会结束后,直接离府。两次都有王府的人作证。”

年长衙役与师爷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在权衡。

“差爷,”沈敬渊忽然开口,“女所言属实。今日茶会,魏国公府应该都有记录。若需要,老夫可以修书一封,请郡主作证。”

这话得巧妙,既提供了证人,又点出了郡主的身份——官府要动沈清辞,就得先过魏国公府这一关。

两个衙役果然犹豫了。半晌,年长的那位道:“既如此,今日色已晚,姑娘就先在府中歇息。明日一早,还请姑娘到衙门一趟,有些细节需要核实。”

“女儿自当配合。”沈清辞福身。

衙役们起身告辞。送走他们后,前厅里只剩下沈家几人。

沈敬渊看向王氏,眼神冰冷:“王氏,翠儿是你房里的丫鬟,她死在柴房,你这个当家主母,作何解释?”

王氏脸色一白:“老爷,妾身……妾身也不知啊。翠儿今日从王府回来后就魂不守舍,我问她话也不。我怕她做出傻事,才让人把她关进柴房反省,谁知……谁知她就……”

“好一个不知。”沈敬渊冷笑,“那封遗书,字迹潦草,墨迹未干——分明是刚写不久。可翠儿被关进柴房时,身上并无纸笔。这些东西,是怎么进去的?”

王氏身子一晃,差点站不稳。沈清婉连忙扶住她。

“父亲,”沈清辞忽然开口,“女儿有一事不解。翠儿若真是自杀,为何偏偏选在官府来人之前?又为何要留下遗书?她一个丫鬟,怎知写了遗书就能定我的罪?这些,不像是她能想到的。”

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

沈敬渊盯着王氏,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王氏禁足东院,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半步。府中中馈,暂由周姨娘代理。”

“老爷!”王氏失声。

“至于你,”沈敬渊看向沈清婉,“好生在房里抄《女诫》,没有我的命令,也不许出门。”

处置完王氏母女,沈敬渊看向沈清辞,眼中神色复杂:“清辞,今晚你受惊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为父陪你一起去衙门。”

“谢父亲。”

回到西院,已是子时。周嬷嬷端来安神汤,沈清辞却毫无睡意。

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王氏这一招虽然被化解,但绝不会罢休。齐王府那边,更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朱廷琰……他今夜,会不会再来?

正想着,窗外忽然传来极轻的叩击声——三长两短。

沈清辞心头一跳,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但窗台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锦囊。

她拿起锦囊,打开,里面是一枚铜钱大的令牌。令牌非金非玉,入手温润,正面刻着一个“魏”字,背面是繁复的云纹。

还有一张字条,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持此令,可调魏国公府暗卫三人。明日出门,务必随身。”

没有落款,但她认得这字迹——与那日竹筒纸条上的,一模一样。

沈清辞握紧令牌,指尖能感觉到上面细微的纹路。她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夜空。

远处,魏国公府的方向,一盏孤灯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一双注视着她的眼睛。

夜还很长。而明的太阳升起时,等待她的,将是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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