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垂首立在金阶之下,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尚书心中猛然一沉,这增加赋税可是三省六部无人敢接的烫手山芋。
难不成是方才启奏的事情惹了皇帝不愉...尚书喉结滚动。他悄悄抬眼,正见皇帝漫不经心地转着佛珠,忽然想起去年御史大夫全家流放岭南,还有前年。。。大前年。。。
臣...领旨。他膝行半步,双手高举过头。满殿大臣皆屏息垂首,不敢再出声。
退——朝——
随着司礼监掌印太监尖利的尾音,满殿大臣就要赶紧退出大殿。忽见三皇子阔步上前: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皇帝倚在龙椅靠背上,听到这声清喝,他眼睫微颤却未睁眼,眉心却蹙成个川字。良久,手才在空中划了个半弧:
三皇子神色肃穆,向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启禀父皇,儿臣近日忙于接待各州郡官员入京述职事宜。来也巧,每次去酒楼或者茶馆招待同僚,都能见到五皇弟在,或是与外臣用餐,或是与富商密会。儿臣今日斗胆参奏,五皇弟私结外臣,暗蓄势力,僭越礼制,更疑涉贪腐之嫌。
听到这,大皇子藏在朝服袖中的手微微一抖,在心里暗骂道:这个白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这种无凭无据的话也敢在朝堂上。
而五皇子慕容瑾则站立在朝班前列,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平静如水,静静的听着三皇子的参奏,仿佛三皇子的不是他,跟个事外人一样。待三皇子讲完,朝堂内一时又变得安静,落针可闻。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朝堂,等了片刻,见无人话,便开口道:老五,你怎么?
慕容瑾心中暗自腹诽,我怎么,我还能不用嘴啊。他微微撇了眼三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三哥可真是嘴上挂平——光不称啊。我私结外臣,可有证据?我暗蓄势力,可有实证?
三皇子看到慕容瑾现在那副纨绔不羁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他猛地一甩衣袖,道:我当然有证据!你近日经常出入京城各大酒楼茶馆,一掷千金,挥霍无度。要么和辞官的老臣一起喝酒吃饭,谈笑风生;要么和地方富商私下往来,密谋不轨。我已经多次看到你收受他人贿赂,那银票、珠宝,可都是明晃晃的证据!还有,上个月你还购买了一处超出规制的府邸,现在正大肆修建,奢华无比,这是否敢承认?
五皇子慕容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中满是不屑,他实在懒得搭理三皇子这个白痴。从到大,三皇子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要跑去父皇那里告状,仿佛不这样做就无法显示他的存在福如今都这么大的人了,行事作风竟还是毫无长进,真不知道那些大臣们究竟看上了这三皇子什么,竟一个个对他赞誉有加。
就在这时,皇帝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慕容瑾,你三哥所之事,可是为真?”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大皇子慕容轩一看情况不妙,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若此事继续发展下去,老三这番举动,无疑是在帮老五慕容瑾增加在父皇心中的分量。万一皇上再一高兴,给老五封个一官半职的,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大皇子赶忙开口,试图缓和局面:“父皇,老三也是作为兄长,一片苦心,实在是不想看着五弟如此不上进,这才想着多加管教。我们兄弟几人平日里各忙各的,也确实许久未曾好好聚聚了。依儿臣看,下朝之后,我们兄弟几人一同用膳,私下里与老五好好沟通处理此事便好,不必在朝堂之上如此兴师动众。”
慕容瑾何等聪明,立刻便明白了大皇子的用意。他心中暗自冷笑,自己可不想同他们几人虚与委蛇地一起用膳。
于是,慕容瑾不紧不慢地道:“父皇,儿臣的情况想必大家都清楚,儿臣马上就要成亲了。而且此次成亲,儿臣和靖阳王府世子司徒晏共娶一妻。最近几日,世子带我去见他朋友,这在我们年轻人看来,不过是寻常的私下往来,怎么到了三哥嘴里,就成了见不得饶事了?照三哥这法,那三哥以后可要做个孤家寡人,千万别和任何人去酒楼用餐,不然岂不是人人都要被三哥指责私下往来了?”
到这里,慕容瑾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扫过三皇子,接着道:“还有,三哥我‘一掷千金’,这更是无稽之谈。三哥哪只眼睛看到我一掷千金了?若是真有哪只眼睛看到了,依我看,那眼睛怕也是出了问题,留着也无用,不如挖了去,免得再看错事、错话。再者,我去用膳时,偶然遇到告老还乡的老臣,我难道要装作不认识,匆匆而过吗?若真如此,那三哥这想法可实在不行,岂不是要寒了多少臣子的心,让下人都觉得我们皇家薄情寡义、不念旧情?
至于所谓僭越礼制、疑涉贪腐,更是无稽之谈!我成婚在即,几位夫君打算同住一处,在城郊购置宅院合情合理。城郊地价低廉,宅院规制也合乎礼法,何来僭越之?倒是三哥成婚时,在城中购置的那座雕梁画栋的大宅院,光是门前的石狮子就比寻常人家高出三尺,这般排场,怕是连礼部尚书见了都要皱眉吧?我劝三哥还是早日搬离为好,免得落人口实。
提及贪腐指控,哈哈哈,亏得三哥能想出这么一条罪名!友人因故不能参加我成婚礼,提前送来贺礼,这便是贪腐?那三哥成亲时,光是收到的金玉器皿就堆满五间厢房,又当如何解释?难不成三哥的婚事,是靠搜刮民脂民膏办成的?
三皇子被激得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就要上前理论。却被他身旁的岳父——当朝太傅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太傅轻咳一声,三皇子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涨红着脸退了回去。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老五年岁也不了,常言道成家立业,如今他既已定下婚事,待成家之后,也该收收心,为朝廷出份力了。顿了顿,皇帝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不过,朕近日听闻老五在外活动频繁,本应在家中静思己过,但如今既已快成婚,便不好再让他在家反省了,就罚他三个月的俸禄,以示惩戒。
慕容瑾站在殿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已非当年那个英明神武的君主,而是渐渐变得昏聩无能,每日不理朝政,却还总爱摆出一副教训饶架势。慕容瑾心中暗自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默默观察着朝中大臣们的反应。通过今日朝堂之上的情形,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朝中确实是孤立无援,想要实现心中的抱负,还需加倍努力才校
待皇帝话音落下,慕容瑾便随着众大臣一同退出大殿,心中却已开始盘算起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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