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川敛眉，低声回：“狐娇那张嘴，能出什么好话？”
“她就是在胡乱瞎。”
鹿汐见他话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来到蟒川跟前，伸手抱着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我问你答，不许犹豫，知道吗？”
蟒川不知道雌性又要玩什么，但还是点头。
“我的第一兽夫是谁？”
“豹星！”
“你的兽形是蟒兽？”
“是。”
“蟒兽是不是冷血兽？”
“是。”
“喜欢我吗？”
“喜欢。”
“会不会撒谎骗我？”
“不会！”
“剥皮痛吗？”
“痛！”
蟒川完一整个愣住：……
鹿汐微微眯眼。
蟒川唰地一下跪在地上，“我错了。”
嗯……认错态度还不错。
“错哪里了？”
“不该撒谎。”
豹仲刚露出一个脑袋，就看到那条蟒蛇跪在地上。
他又把头悄悄缩回去。
鹿汐姐姐好可怕！
鹿汐坐在草地上，也拉着蟒川一起坐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鹿汐轻轻压着唇角，显然有些生气。
蟒川现在是她的兽夫，谁敢动他。
蟒川怕她生气转身走，就伸手握着她，“在暗黑森林，吃下兽晶，升到六阶的时候。”
暗黑森林？
“是烛墨的人干的！！？？”
他可真行啊。
一边抱着她不放，一边又让人去杀她的兽夫。
这要是收了他，她的其他兽夫还能活？
蟒川见她这般生气，声回：“不是他。”
鹿汐抬头看他：不是烛墨那又是谁？？？
“是我自己剥的……”
这一句话，差点把鹿汐的脑子给整宕机。
什么意思？
她就感觉脑子里有几个点点一直在转。
好久，她一脸稀奇看着蟒川：“你……你有自虐症啊？”
蟒川：……
“没樱”
他只会去虐别人，哪里会虐自己。
“你不是我身上有一股土腥味吗，我在进阶的时候，就顺手做了。”
顺手？这两个字得多轻松啊。
可那是剥皮！硬生生的撕开，她都不敢想有多痛。
蛇兽会蜕皮，但蜕皮以后，还是会有味道，远远没有剥*皮的效果好。
鹿汐的眼睛瞬间红了，音量下意识提高，“你傻不傻啊你！你要是撑不住死了怎么办？”
就因为她了一句他有土腥味，他连皮都敢剥。
他是不是傻啊。
简直就是一个笨蛋！
蟒川见她有些激动，伸手把她禁锢在怀里，低头轻轻蹭着她的脑袋安抚，“不会的，我还想守护你，不会轻易死的。”
什么都不能阻止，他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决心。
剥皮又如何？他为她死都愿意，更何况是受一些皮肉之苦。
不被她所爱，那才是地狱般的折磨和痛楚。
蟒川感觉自己胸膛前湿漉漉的。
他低头一看，慌了，“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
手忙脚乱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看着她清澈透亮的眼眸里泛着心疼，蟒川的心又胀又热，下一秒低头吻在她的眼角。
鹿汐又推开他，“那狐娇怎么知道你之前剥过皮？”
暗黑森林的事，她都不知道。
蟒川抿唇。
“又想欺瞒我？”
蟒川深吸一口气，“那我了，你别生气。”
“每到月圆之夜，我会再次经受那种痛楚。”
上次发作，就是意外被狐娇给撞见了。
兽晶的大部分能量都用在了生长新的皮肤上，因为生长速度过于逆，所以会有一些副作用。
蟒川把她微张的嘴合上，“我已经习惯了，不会有事的。”
“鹿羽知道吗？你问过鹿羽没有？”
“我开口，他一定会帮你。”
蟒川拉着她，“我试过了，效果不是很明显。”
“那有别的办法吗？”每个月都要痛一次，她不敢想蟒川是怎么忍下来的。
“进阶到七阶，或者是在月圆之夜食用兽晶就能压制。”
兽晶？
他之前还给过她两颗，一颗橙色的被她吃了，还有一颗拿给别的兽夫了。
既然兽晶这么有用，为什么不留着他自己用，还非得拿给她。
还有后来在溶洞里找到的那些兽晶，她都给其他兽夫了。
要是知道……他就不会那么痛了。
“对不起！”鹿汐突然有些难过。
蟒川将她搂进怀里，嗓音低沉，“别对不起，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为了她，他不后悔。
蓝苏立在树后面，心里酸得不校
他看了一眼山坳，抬脚走过去。
“还没死呢？命可真硬啊。”
蓝苏眼里闪烁着幽蓝色的冷光。
他可没打算轻易放过狐娇。
鲛人：外貌好看，歌声动听，却冷血凶残，冷漠无情。
他拿出骨刀，在狐娇脸上轻轻划着。
血珠子顺着伤口溢出来，而他却在慢慢欣赏。
狐娇来勾他，用蚀骨草害他，他都可以不去和她认真计较。
可狐娇敢动雌性，那可就是在动他的逆鳞。
豹仲一来就看到这一幕：蓝苏一脸兴奋地在用骨刀划狐娇的脸，嘴里一排排的全是尖牙。
好像……好像恶魔。
他转身就跑。
蓝苏却瞬移到他身边，用手抓着他的脑袋，阴恻恻开口：“刚才看到什么了？”
豹仲身体抖个不停，“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那你跑什么？”
豹仲身体抖啊抖，不敢话。
蓝苏弯腰去看他，“不许和鹿汐姐姐喔，否则……”
他的耳鳍露出来，瞳孔变成可怕的竖瞳，嘴里的牙齿又变成一排排尖牙。
豹仲吓得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哭。
回头去看蓝苏的时候，还不心撞在了鹿汐的身上。
“怎么了？被吓成这样？”
豹仲打了一个哆嗦，“没……没什么。”
完又跑，就跟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似的。
鹿汐狐疑的目光落在蓝苏身上。
蓝苏委屈，“可不关我的事，不要冤枉我。”
夜晚，鹿汐泡在木桶里。
蓝苏走过来从背后抱着她，轻轻吻着她的耳垂，“汐汐，什么时候和我结侣？”
“你想什么时候？”
蓝苏鼻尖一酸，心里堵着一口气，“最迟回到无尽海域之前，否则……”否则他就……
“否则你要怎样？”鹿汐偏头去看他。
蓝苏红着脸，完全没有白日的可怕，只有心翼翼和珍视，“否则我就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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