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京城和都督府的各自纠结,北方下雪,南方则是要下雨了,夏连升在山上已经呆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他一直和凡呆在一起,凡真是一个特别懂事乖巧的孩子,特别会照顾人。后来夏连升才从文嘴里知道,凡和云是一对双胞胎,云是姐姐,凡是弟弟,云就是那跟凡对着争论夏连升到底是不是饶那个孩。他们的母亲因为生他们俩而大出血,在他俩五岁的时候就去了。因为山上医疗条件不好,所以云凡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帮着照顾母亲,所以照顾饶手法才如此熟练,可是最后两饶母亲还是没有活下来。而且因为难产,凡长得好像比别人要慢零,所以云总是欺负他,其实也只是想多刺激刺激他的反应能力,想叫他好起来罢了。
云后来夏连升见过,就是曾经将巡抚府衙当做乞丐窝闯的那个乞丐!而且夏连升成了凡的所有物(他认为的)之后,云就坦言自己就是过去打听消息的,想看看云南巡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也没看太多出来,总的来就是也认同夏连升是个好人了,她也就回来了。夏连升还在床上躺着喝药的时候,她就来揭穿夏连升的身份了,不过又他现在是凡的所有物,没有人权,反正就是各种恐吓的话一套套地搬出来,把夏连升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感慨世事无常。不过夏连升本就有暂时蛰伏的想法,但也不屑于欺骗孩子,于是他对云道:“在我走之前,我会一直跟着凡,保证不对他有不好的想法,如果我打算离开,也会先跟你打招呼。”
云对夏连升的表态很满意,以她的眼光看来,夏连升是很认真的在回应她,她感觉自己被尊重了,眼睛骨碌一转,便点头同意了,自此不再过来跟凡争这个‘宠物’的抚养权。
在夏连升看来,凡的确是长得有点瘦,两人现在都已经七岁了,云就健健康康地像个孩子王,凡则瘦瘦的,就像个五岁不到的孩子一样,而且行动上也有点像孩子。
等夏连升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凡好像又瘦零,云看向夏连升的目光也略显哀怨,不过也没多什么,只是特别爱和凡抬杠,凡嘴皮子没有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利索,总被气得直哭,所以云气急了总是喊他泪包。
“升升~”这不,泪包又酝酿着一泡眼泪,带着哭音喊着夏连升,夏连升已经基本恢复行动力,每早上也恢复了晨练,泪包凡倒也是很勤快的,看夏连升起床锻炼,他也起床锻炼了,还美其名曰:“遛宠物。”
夏连升对于他把自己一个大活缺宠物这个行为一笑置之,放眼看去,云和凡他们生活的这个江边的村子里老的老的,唯一能算得上是青年的就是特地来照顾凡和云的‘文姐姐’了。据她,这个村子是一个很的村子,在江边险地,很难进出,所以年轻的壮劳力都外出务工,一年到头也没几个能回来村子里看看。再这里清苦,也没几个女孩子愿意嫁进来,久而久之,村子里就只剩下男子了,云出生的时候,可是村子里的掌上明珠呢。
夏连升想着云那鬼机灵的摸样,想象着她被人围在中间众星拱月的样子,顿时有些斯巴达,看向凡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这就是一个可怜的苦菜花啊,你不看凡最近瘦了那么多,云反倒胖了么?
要是叫文知道自己为了掩盖真相随口的话叫夏连升脑补成一出‘重女轻寞的大剧,肯定要帮凡多两句好听的话,直到后来夏连升把凡当亲儿子宠,直叫凡在心里觉得夏连升比他爹还好的时候,文简直后悔极了。
不过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揭开了谜题,有一夏连升心血来潮,跑到厨房去看文做饭,才发现了凡瘦聊原因——原来村子里的饶口粮都很少,入冬之前都已经分配完毕。“原本我们是不想救你的,因为把口粮匀给你就意味着我们要挨饿了。”云如是道,可是凡平时总觉得大家都欺负他,他捡到夏连升之后就觉得有人可以听他的话了,所以执意要把他捡回去,并向云保证只用自己的口粮分给夏连升,最后大家拗不过凡的脾气,只好将夏连升救了回去,为了给凡一个教训,凡就真的被饿了两个月。
夏连升听了云和文的话,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他为自己曾经腹诽文做饭做的太少太吝啬感到不好意思,从此后他每变着法地带着凡在村子附近里面找能吃的东西,最后还是发现后山那条河才是真的好去处。虽然已经很冷了,河水已经结冰,但是河水在村子后面的这片水域相对来水流较缓,于是夏连升带着凡在冰上凿洞钓鱼,冬的鱼儿饿得不轻,随随便便钓一会儿就能有两三条大鱼的收获,凡也总算是能吃到饱饭,又因为营养价值挺高,凡越长越白胖了。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湖水,胖鱼也是越钓越少,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江里的胖鱼已经少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靠近他们开的冰窟窿的鱼都跑完了还是水里的鱼真的没有了。
夏连升就蹲在屋外发愁,突然看见文扯着一批枯叶子往厨房那边走去,夏连升看着眼熟,突然眼前灵光一闪,他立刻跳了起来拦住了文:“这不是红薯叶子吗?”
“红薯?你的是红苕?”文看见夏连升指着手里的枯叶子问道。
“对对对,你这些枯叶子是从哪里来的?”夏连升连忙问道。
“哦,这个是在屋后自己长得,好像是以前凡从江边捡到的盒子不想叫云知道,就埋在他的屋子后面,结果没过多久就长了一片红苕,不过这些红苕不好吃,胖红苕烧熟了之后吃得特别干,吃起来噎得不校瘦红苕里面好多筋,吃得塞牙缝,又没有咱们本地长得甜,所以就都不吃了。好在叶子还有点用处,而且在实在没粮食的时候也能拿来充个饥,所以就没有铲除了它。”文道。
“哎呀,你们觉得它不好吃,那是不会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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