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智崩溃的前一刻，秦宴还是硬生生刹住了车。
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是美好而认真的，绝不是在这种简陋的地方。
思及此，他努力将那些如狂如潮的情绪，压了下去，也微微松开了他。
宁曦也松了口气，还真怕他会在这里逼她就范。
虽然他们俩，现在算是持证上岗，全家通过，已经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可这里是书房，她也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那么随便就没了。
两人静静相拥，感受着彼茨心从疯狂逐渐归于平静。
然后，宁曦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
“秦宴，你是不是还在感冒啊？”
秦宴：“……”剩下的旎旖，瞬间消散。
秦宴深吸口气，压下最后的悸动，抱着她闷闷道：“已经好了。”
“你确定？”
“嗯，你的医术好。”
宁曦：“……”谢谢夸奖！
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能医术好到两就能治好一个病毒性感冒。
幽幽的叹气声响起。
可除了叹气，她还能什么呢？
秦宴听到她的轻叹，勾了勾嘴角。
确实是他大意了，但是他也没错，自从被她扎了针，又吃了她给的药，他确实是觉得自己好了。
“行了，快起来，我还有话跟你呢。”无奈之后，最后的一点情愫也彻底淡了下去，宁曦还记得有事要跟他细。
听到她认真下来的口吻，秦宴终于放开了她。
然后看到她衣衫间的春光，特别是白皙纤长的颈间，还留着他刚才失控的证据。
他的眼神，再次暗了暗。
不过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还主动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什么事，你。”
见他却是老老实实的，只是帮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宁曦也放松下来，道：“就是秦云姐的事情，你再仔细跟我，她当初住院的情况。
越详细越好，最好是当时医生的那些话，都一遍。”
帮她整理衣服的手一顿，秦宴点点头：“好。”
接着，秦宴便将秦云住院的所有过程，包括一些细节，都跟她复述了一遍。
果然，宁曦越听越不对劲，甚至，心里的那一点点怀疑，也变成了肯定。
“秦宴，我要现在回医院去。”她忽然从椅子上起身道。
秦宴一愣，“怎么了？”
宁曦看了他一眼，神色沉重道：“我怀疑秦云姐，可能都是中了某种毒，或者是某种病毒，所以，现在要去确定一下。”
“中毒？”秦宴手上的动作停顿，目光犀利，“你确定？”
“这个还不能，但是秦云姐和颜老太太的都很不对劲。”
“颜老太太？你是颜铭的奶奶？”
“对，她目前的状态，跟秦云姐很像，只是没那么严重。但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病人，病因不同，身体状况也不同。
如果，秦云姐是成重伤后虚弱，那颜老太太呢？
她可没有受过什么重伤，而且之前的治疗一直很顺利。
所以，相比的病，我现在更觉得，她们更像是中了毒，或者是，感染了某种病毒。”
如果往中毒方面想的话，很多事情，似乎就解释得通了。
所以，她必须马上赶回医院，亲自给颜老太太做个血液检查。
秦宴虽然想让秦云早日回复健康，但也不想宁曦太累，大晚上的还要去熬夜，“不能明再去吗？现在太晚了。”
“没事，早点确诊，就能早点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管是为了秦云姐，还是颜老太太。
不过，你记得明带姐姐来住院，千万别忘了。”
宁曦摇了摇头，有时候，时间就是病饶生命，容不得任何耽搁。
嘱咐完，宁曦拿着东西就往外走，准备去和烁烁一声，让他今晚好好睡觉，不用担心她。
看着她脚步匆忙的往外走的身影，秦宴抿紧了薄唇，突然快步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宁曦愣了一下。
“秦宴？”
“宁曦，谢谢你。”他埋首在她颈间，底哑的嗓音缱绻更带着一丝感激。
“你在什么呢，我可是医生啊，医生就是这样的，不管这个人是你姐姐，还是其他人，我都要救的。”
她拍拍他环在腰间的手臂，后背传来的温暖，让她觉得安心。
“嗯，你是个很好，很厉害的医生，我很荣幸，能成为与你相伴一生的人。”秦宴反握住她的手，声音沉沉满了分量的道。
宁曦的心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从没想过，他会这样。
相伴一生吗？
可是一生很遥远啊……
“嗯，我也挺荣幸的，就算没有一生，只是当下，有时候开心就足够了。”宁曦也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
虽然一生很长，但此刻，她很高兴就足够了。
秦宴听出她话语里对他的不信任，心沉了一下，但也没有再什么。
很多事情，是要看怎么做，而不是怎么。
不管如何，他已经认定了这个女人，所以这辈子，她都只能是他老婆。
怕再耽误下去，宁曦真的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了，秦宴只能松开了她。
宁曦马上去房间，跟烁烁了一声。
烁烁虽然有些担心，可是也知道她为了救人，所以很乖的表示，可以自己睡。
“我送你，邻居马上会过来帮忙带一下烁烁。”
等宁曦走到门口的时候，秦宴已经换好了鞋子。
“这，这么晚还麻烦他们，不太好吧？”宁曦诧异了瞬，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没事，他睡得晚。”
秦宴毋容置疑地拿着车钥匙，先走了出去。
宁曦：“……”
你怎么知道人家睡得晚？
你跟人家很熟吗？
虽然心里一下子多了不少疑问，不过见秦宴走得快，她便也没再问，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回到医院，宁曦拿着今采集到的，颜老太太的血液样本，亲自去了检验实验室。
经过一夜努力，宁曦终于确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至少，颜老太太确实是中毒了！
看着血样结果，她眼底冰冷。
这种毒，她从来没接触过，所以一开始，才没往这方面想。
且毒素会改变细胞组织，让人现出轻微感染、反复发烧的症状，但又在可控的范围内，以此混淆诊断，使人不易察觉。
如果不是先后接触了颜老太太和秦云两个人，她也不会这么快往这方面想。
想到这里，她马上拿着结果，去找了齐教授。
齐教授才刚上班，看到她急匆匆地过来，很是惊讶，“宁，你今怎么这么早？”
“嗯，齐教授，你先看看这个。”宁曦没有细，直接将报告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颜老太太的病理毒素结果。”
“病理毒素结果？！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是病理毒素结果，齐教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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