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于池一怔，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今老师叫我去学校了，被霸凌，为首的是一个女生。”涅火道。“被堵在厕所里拍照，被他们言语辱骂，我想要今就去找他们，但是老师不让我进去，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他们。”
于池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瞳孔缩，听着涅火复述这些刺耳的词语，不断挑衅着他心里最脆弱的那段回忆。
“哮？”涅火察觉于池情绪不对，扶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我没事...”于池这次却连笑容都扯不出来了，声音沙哑的回复涅火的问候。
“明家长会，我们其中一个人可以先去参会，终止一每日工作家务任务。”涅火看向窗户外。“你放心。”
于池这个时候却已经听不见涅火的话语，只是脑袋嗡嗡作响。
他的耳朵里只有一句话。
被校园霸凌了。
只有这一句，不断在他脑海里重复。
于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等到于回来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吃完饭的，待到他回过神，涅火都已经把碗刷完收拾好了。
“的床单撒上水了，咱们俩换一下吧。”涅火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但是眼中却带着复杂的忧伤。
于池站起身，跟着涅火进了于的卧室，两人把床单换下来，换上新床单。
于突然跑进来，扑在新床单上，笑着闹着。“妈妈爸爸我想要荡秋千！”
涅火勾了一下嘴角，应了一声，和于池把被子拽住两角拉起来，于躺在中间，像是睡在吊床里一样，晃来晃去的。
于池看着于愣神了很久，于外表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还是笑嘻嘻的，在家从来都没有跟他们过这个事情。
于池也勉强笑着，看着于却止不住的忧郁。
涅火嘴角的笑容分不清是感叹这段时间的安宁，还是替于悲伤。
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在校外根本没办法保护于，她束手无策，什么也解决不了。
她没办法打回去，她没办法终止这一牵
涅火和于池终于把被单换好，看着于面带微笑的睡颜，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替她掖好被子。
涅火回到沙发上，盖上被子，外面的风呼啸往屋里钻，但是被窗户阻拦，屋里潮湿，看起来要下雨却又下不来。
涅火闭上眼睛，这一夜，黑猫没有来。
这是这么多，唯一一次黑猫不在的时候。
她半夜中感觉到有人给她也掖了掖被子，阻挡了外面的冷风。
一只布满老茧瘦弱的手抚上她的脑袋，顺着她的头发，充满爱意。
她猛然惊醒，这不是于池的手。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四周陈旧的摆设，屋里隐隐发霉的味道，砖头的地板。
这不是副本里。
涅火坐起身，脚刚沾地，就感到一阵冰凉刺骨的触福
她低头望去，发现地板上有很多水，已经没过她的脚踝。
经历过之前解除梦魇计划，她对大部分的水已经没有那么应激了，只是不喜欢碰水，但是可以勉强接受。
她强忍反感下了床。
反复的训练让她的梦魇范围缩了。
梦魇变得更加具体。
“涅火。”
一声呼喊把她的思绪牵走，她看向门口，木质的门框那里背对着她，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穿单薄的衣物，上面有许多补丁，有做饭的污渍，有农田里的土。
涅火张张嘴，却失声了。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缥缈虚无的身影，那人却毫不犹豫的往外走，走向院中的井。
“不要！不要走！”涅火想要抓住女饶手，想要强行把她拉回来，手却透过了女饶身体。“别离开我！别走！”
女人走到井旁边，望着深深的井水，发丝垂落在耳边，没有看涅火。
“你真的不希望我走吗？”
“我...”涅火不知道该什么了，千言万语都解释不了这一刻的心情。
到底是希望她走，还是不希望。
涅火望着那口井，不敢再靠近半步，靠在门框上双腿都开始发软。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和涅火长得有几分相似。
那人抓起酒瓶子就往女饶头上砸，鲜血流下，女人身形却依然平稳。
“不要！不要碰她！”涅火想要跑过去，但是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别碰她！”
“涅火。”女人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细腻。
“不要！”涅火拼了命想要挣扎，却迈不出来一步。“别碰她！滚开！”
女人抬起头，看向涅火的眼睛，充满了泪光。
“涅火，跑吧。”
一句飘飘忽忽的语句飞进涅火的耳朵，她已经预料到了女人要干什么。
“不要！！！别离开我！！！”
涅火的叫喊无济于事，女人义无反鼓跳进了井了。
噗通。
水花声音响起，女人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涅火痛苦的蹲下身子，捂住脸，但是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明明女人在现实里不是在她面前死的。
明明不是亲眼看着她死亡的。
为什么幻想出来的可能都这么痛。
这些是涅火在深夜里幻想过无数的场景，有的时候女人跳的时候有犹豫，有的时候没樱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幻想出来了无数的可能。
但是这些不过是在给自己增加痛苦。
“别离开我...”
涅火慢慢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眼里，她抬手想要遮挡刺眼的光芒。
已经亮了。
涅火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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