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前厅，蒋孝勇神色严峻，见到刘善和李破虏，立即拱手道：“李大人，刘大人，上门叨扰，实属无奈，还请见谅。”
刘善诧异地看了眼蒋孝勇，这人见风使舵的本领果然不凡，前些日子还冷言冷语的，如今却如此客气。
不过也正常，前些日子他想抱宋仲文的大腿，结果宋仲文被长宁郡主撵走了，如今自然又想回头与李破虏等人搞好关系。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善和李破虏也拱手回礼。
李破虏问道：“不知蒋大人有何紧急军情？尽管直言。”
蒋孝勇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昨夜守备营发现军械库被盗，部分兵器不翼而飞，现正在全力追查。”
刘善顿时不满，军械库被盗为何要来李府？
怀疑李府？
还是觉得李府是个软柿子，想捏一捏，借机生事？
不过，刘善并没有直接质问，毕竟蒋孝勇是正五品的沧州守备，又与李破虏有些交情，不能轻易撕破脸。
李破虏缓声问道：“蒋大人，军械库被盗，事关重大。不知蒋大人是否已有线索？若需协助，我李府定当尽力。”
刘善暗自点头，李破虏的问话既不失礼又有诚意，尽显圆滑。
蒋孝勇低声道：“目前尚无线索，因此例行进行询问。”
李破虏问道：“原来如此，不知守备营失窃的兵器有何特征？是否有可能流入民间？我府中护卫也可留意相关信息，协助追查。”
蒋孝勇点头，心中稍安，感激道：“多谢李大人，失窃兵器为牛尾刀、短刃，均为精良兵刃，刻有沧州守备印记。”
刘善思索片刻，沉声道：“牛尾刀与短刃，非寻常盗贼所能轻易得手，此事必有蹊跷。我建议立即封锁城门，严查出入人员，以防兵器外流。”
蒋孝勇闻言，摇头道：“刘大饶建议确有道理，但封锁城门影响甚大，需上报康王府，而康王此刻并不在城内，恐需时日。不如先暗中排查，待康王回府再行定夺。”
刘善皱眉，正欲反驳，李破虏却先一步开口：“蒋大人所言极是，事急从权，暗中排查亦为良策，我府上定会全力配合调查，绝无隐瞒。”
蒋孝勇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拱手道：“多谢李大人支持。此事务必保密，以免引起恐慌。”
李破虏微微点头，面上依旧客气：“蒋大人放心，我府自会严加防范，确保万无一失。若有任何进展，定第一时间告知。”
蒋孝勇再次拱手，神情稍缓，转身告辞。
刘善目送蒋孝勇离去，轻声问道：“岳父，此事蹊跷，军械库被盗，绝非事。适才黑衣人使用的短刃大概率就是失窃的兵器之一，为何不告知蒋守备？”
李破虏沉吟片刻，低声道：“黑衣人一事尚无确凿证据，贸然告知恐引起更大波澜，甚至可能打草惊蛇。再者，蒋孝勇虽为守备，但其人行事摇摆不定，未必能全然信任。此事需暗中调查，待证据确凿再作计较。你吩咐下去，加强府内戒备，务必心行事，切不可露出破绽。”
刘善愣了下，用手指着自己，问道：“岳父，我去吩咐？”
李破虏点头，感慨道：“正是。我终归年岁已高，精力有限，府中之事还需你多加担待。且你办事向来稳妥，我放心，你速去安排吧。”
刘善笑道：“岳父夸张了，您老当益壮，且又经验丰富，连知府大人都给您升官呢，怎会精力不济？”
话虽这么，但刘善还是领命而去。
时间流逝如水，转眼便过去数日。
沧州城内风平浪静，百姓生活如常，街头巷尾也没有兵器失窃的流言蜚语。
这本应很正常的景象，却让刘善心中愈发不安。
即便蒋孝勇如何暗中调查，街坊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风声，但此刻的平静反而显得异常。
刘善估计，蒋孝勇很可能只来李府询问过，并未深入细查，或许真如李破虏所言，此事另有隐情。
很可能，蒋孝勇就是在特意针对李府。
或者，特意针对自己？
刘善笑着摇头，自己何德何能，值得蒋孝勇如此针对？
然而，他心中那股不安却挥之不去。
尽管内心不安，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按部就班地继续推进。
比如赚银子。
继《画皮》《莲香》之后，刘善又把蒲松龄的《连城》《宦娘》《鸦头》给默写了出来。
这五个故事，都是《聊斋志异》里的爱情故事，尽管都是怪谈，但也充满了主人公不惧封建礼教，勇敢追求自由爱情的精神。
刘善将这些故事整理成册，取名《聊斋情缘》，派人给长宁郡主送去。
没过多久，长宁郡主便差人回信，信上只有四个大字：“三月之量”。
刘善松了口气，只要长宁郡主满意，他便有精力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三七药铺的生意颇为稳定，每日客流络绎不绝，药材供应充足，收益颇丰。
刘善和孙万缸商议后，决定扩大药铺规模，要让城内最繁华的四条商街，都有药铺分店。
不过这次他没再亲力亲为，而是全权交给了孙万缸负责，他只负责掏钱。
孙万缸办事麻利，选址、装修、招工一气呵成，仅短短半月，鼓楼街和文昌街的分店便已开门迎客，生意兴隆。
接下来，刘善又把目光投向了开设自助酒楼上。
有了“杯莫停”的经验，刘善深知酒楼生意大有可为。
“杯莫停”的地址位于文昌街繁华地段，凭借考究的装修和刘善提供的杜康和诗词，吸引了众多文人雅士，每日座无虚席。
自助酒楼就不能复制“杯莫停”的成功模式了，因为面向的群体不同。
自助酒楼面向的是普通百姓，需简化装修，提供实惠酒菜，且要注重菜品多样，价格亲民。
同时，选址也不能放在文昌街或鼓楼街这样的达官贵人、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段，而是应选在人流量大但租金相对便夷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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