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忍不住笑道：“这年头打广告的还挺敬业，大晚上都不忘冲业绩。”
乔念看到号码显示的地区，不是绕城本地的号码，她眸子挺黑，抿了抿唇，挺烦躁，漫不经心的：“可能是吧，业绩压力大。”
*
“妄爷，乔姐不接您电话吗？”京市一辆红旗车里，顾三从前面扭过头看向坐在后排的男人。
叶妄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老一定义为‘业绩压力大’，此刻他抿着唇，慢慢的把手机放下来，看了眼自己被无情挂掉的电话，没话。
顾三却幸灾乐祸道：“谁让您手机没电了，只能用我的手机，乔姐没有我京市的电话号码，可能以为是骚扰电话，就给你挂了。”
不过妄爷被挂电话的电话，这感觉，贼爽！
他也就敢想一想，叶妄川一看过来，他马上收敛起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很真诚的：“妄爷，要不你再给乔姐打一个试试，多打几个她也许会接。”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乔念不接，并且觉得很烦直接把他拖进黑名单。
叶妄川显然想到第二种可能了，半眯着眼睛，把手机还给他：“算了，这么晚，她可能想休息了，明再打吧。”
顾三默默地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挺想，您要是实在担心乔姐再打一个也没什么。
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思忖着：“反正那个蔡刚乔姐已经被苏老接走了，有苏老在，暂时不需要担心乔姐的安全，倒是卫家这个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已经到了卫家外面，只差进去。
妄爷没收到乔姐发过来的文件之前，他觉得这件事不好办，乔姐不占理，卫家恐怕不会愿意和解。
但妄爷出面，卫家多少会卖个面子，只是这种和解方式有些憋屈。
他跟着叶妄川这么多年，还没看到妄爷跟谁低头过。虽是为了乔姐，没办法，但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现在他完全换了一种心态。
乔姐手里攥着卫麒的那些把柄，拿一个出来都能让卫家如坐针毡。
形势完全反转了，这会儿不是卫家想要乔姐如何，是他们想要卫家如何？
妄爷今要是想让卫麒死，卫家也只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所以顾三这会儿还挺兴奋，巴不得快点进去，好好欣赏一下卫家那位出了名护短不好惹的卫家大姐的表情。
叶妄川本来想打电话问下乔念的意见，结果没打通，他眸色挺深，曲起手指轻轻叩在膝盖上，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这件事。
“先把东西拿给他们看看，至于最后这个东西会落到哪里，就看他们后面的态度。”
他记得卫东山还仗着手里的权势强行取消了乔念的学籍，听不久前卫英还把找上门来求情的江老爷子干晾了两个时，也没出来见一面，态度极其傲慢。
卫家做事一点回旋余地都不留，他也想看看他们打算怎么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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