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自己得救了。没想到救他们的不是英雄，是莽汉。”他轻蔑的、随意的话语。
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兄弟盟众人脸上，除了索恩外，其他人面色都不好看，雷老五更是隐隐夹着怒气，想要动手。
人家都话糙理不糙。
他也的太糙了！
大家不要面子的吗？
叶妄川在京市就没给过几个人面子，对待兄弟盟众人更是不会在意他们的面子。
往那一坐的气势足以压制住众人抬不起头来。
“听得懂人话？”
“……”
兄弟盟众人憋屈又难堪。
叶妄川扬眉反问：“听不懂？”
彪哥先站出来缓和气氛，摆手安抚其他人，又转身回头道：“听得懂听得懂，我们明白您的意思了。”
其他人虽然气愤他把话的太难听，但那句话怎么来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还想继续留下来去找那些失踪儿童，就必须听从叶妄川的安排。
叶妄川见兄弟盟众人没了之前的桀骜不驯。
他指节抵着眉心，原本攒起的眉峰缓缓舒展，褶皱淡了半分。睫毛垂落时投下片浅影，遮住眼底翻涌的沉墨，只余高挺鼻梁下薄唇抿成的冷线。
“接下来我们就谈谈找饶计划。”
空气里凝滞的压迫感松了丝，却更像蓄势的兽收了利爪，喉间溢出声极轻的气音，尾调都裹着冰碴。
他抬眼时，眸光扫过处，连灯光都似矮了三分。
“现在可以发言了。”
*
此刻乔念已经从一层顺利利用哑奴的身份混到了二层。
白塔二层比起一层更明亮，白炽灯照的地板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乔念踏进去的第一时间就看到金属舱体如蜂巢般嵌在墙壁，每个舱门都有电子锁和呼吸监测器。
舱内铺着褪色的灰色绒布，孩子们蜷缩在角落，舱壁贴着每日注射营养剂的标签。
中央控制台显示各舱体的生命体征，角落的消毒通道连着第三层，通道口的扫描仪会自动识别孩童的编号。
第二层是一个大型的蜂窝式孩童收容舱，只有亲眼看见的人才会感受身受这一刻的变态与震撼。
赛岚是个疯子！
她从马岛弄来的这些孩子当真被她当成了试验品，他们没被当做人，而是像猫狗鸡鸭似的蜷缩在狭的收容舱内，等待每日哑奴打开舱门给他们注射营养剂活着……
乔念行色匆匆的抿唇走过去。
她暂时不能停留也不可能带走这里的孩子，只能大概确定这些孩还活着，只是长期只靠注射的营养液导致精神萎靡不振，陷入昏昏沉沉的梦魇。
她进入了白塔第三层。
第三层比她想象中还要残酷。
纯白房间里摆着数十张检查床，床尾的显示屏滚动着孩童的dNA图谱。墙面嵌着透明培养罐，里面漂浮着提取的细胞样本，标签标注“适应力A+”“精神力 c-”等评级。操作台的冷藏箱里放着未使用的基因提取针，垃圾桶里堆满沾血的棉签和废弃的检测试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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