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了！”
投射在银幕上的影像，没有时光回溯器那么立体和清晰。
但是不同于时光回溯器的是，胶片可以随时随地重复播放，不受地域限制。并且记录的，是你想要保留的记忆。
韩弃揽着短身眼睛一眨不眨的观看，杰西卡也抱肩站在一边。两人早就不打了。
——
此刻看着银幕上，居然是短身不到一岁时候还在学士城的画面。韩弃不记得自己刚到学士城就有照相和摄像的概念。估计韩弃离开之前都刚刚出现而已。
记得当时是关于服装店飞弦苏格蕾代言的白衬衫牛仔裤封面。
但正因为想起，韩弃似乎也明白了。这是当时用时光回溯器追忆到刚去学士城的画面，然后又用摄像机拍下来的。
如果是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看着上面自己和短身闹着的样子，十几年前的韩弃，好像和现在没什么变化。至少杰西卡是这么认为的。见到他时什么样，如今还是如此。一年学士城，三年流浪，十年的时间是睡过去的，似乎并没有任何衰老的痕迹。尽管对弃儿来，十几年相当于一年？
那么多巨龙族这种动辄几千年的寿命，十年又等于多久？
没人在意。
韩弃弯起嘴角看着，短身也轻笑看着里面的自己。
——
如果韩弃没什么变化在十几年中间，短身不到一岁的时候，就真的还是个孩子而已。四岁了还要韩弃抱着，更别不到一岁。虽然也是美人胚子但也只是胚子。婴儿肥的脸蛋，肉团般得身子，一刻不老实的揽着韩弃脖颈四处看，偶尔还砸着韩弃的头轻剑
不到一岁的时候，倒是挺爱哭的？四岁的时候就好多了。不过刚认识杰西卡护送去圣庭的时候，话没把她气死，韩弃抽她几下哭了那么一次而已。显然也只有对韩弃的时候，依然保留那样的习惯。
此刻影像就是如此，韩弃抱着短身，不到一岁的短身，瞪着眼睛，一边叫着咬你，一边就真的咬了。
——
“你不是她咬人吗？”
杰西卡失笑看着韩弃，韩弃笑了一下可是眼睛没转一样看着银幕。短身咯咯笑着，也是眼睛一眨不眨。
“咬你！！”
韩弃照着短身肩膀和脖颈的位置咬下去，短身抽韩弃头，瞪眼叫着。见韩弃还是冷着脸看她，然后再咬，短身沉默片刻，突然扁嘴，啃啃~哭出来。
“哇啊啊~”
“啊啊啊！！！”
咧嘴开嚎。
——
“呵呵。”
短身笑得头埋进韩弃怀里，似乎为曾经不到一岁时候自己的样子而不好意思。也是难得了。
韩弃也笑着，却是短身不解看着韩弃：“那时候就有摄像机了吗？什么时候录的？”
韩弃随口解释了一句时光回溯器，短身恍然笑着，靠在他怀里继续抬头看。
——
果然，银幕中的韩弃把短身咬哭了，赶忙又笑着抱着哄着，拿着吃的东西喂她。
“不哭不哭。和你闹着玩嘛你看你。”
“哇啊啊！！”
“别那么气好吗？”
“嗯！！嗯嗯！！！”
银幕中的短身一边抽泣一边抽着韩弃头，韩弃笑着承受，然后还拿出一杯果冻拧开盖子给她吃。
短身还抽泣的模样嫌恶推开，韩弃憨笑又凑过去，短身才拿过来吃了一口，随即递给韩弃嘴边。
“你吃。给你吃……好好。”
韩弃推让没推让过去，短身就拿着果冻杵他嘴。韩弃还是咬了一口，短身这才拿回去吃。哭也不哭了，但眼泪还在脸蛋上。却看表情刚刚哭的不是她一样。
短身嚼着果冻，随口又张开大嘴咬他头。一声笑声传来在最后，似乎是拍摄的人。听着像二民。但随即，画面没了。
——
“你好贱啊你。”
屏幕一黑，周方周平笑着去取下胶片。
杰西卡嗤笑看着韩弃：“教训来教训去的，人家不闹你非得弄哭。”
韩弃呵呵笑着，低头看着怀里短身：“我贱吗？”
没等短身抬头话，韩弃突然面无表情指着她鼻子：“你敢点头你该知道后果。”
短身噗的一声笑，没话。
杰西卡撇嘴嘀咕一句什么，跳下桌子却回身指着桌子，打开相册。
没错，装满照片的相册。
这个韩弃就没见过但可以理解了因为，拍照的话，虽然没法像后世做到不让被拍摄者察觉，毕竟还有闪光灯的。可是如果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即便发现，也无所谓。
照片，有韩弃的就没多少了。大多数是短身的。
或者有韩弃很多，但几乎都是躺在那一动不动的。
短身从四岁，五岁，六岁，一直到十四岁的十年期间，可以从照片中看出变化。不变的始终是躺在那里的韩弃。
“什么啊？”
韩弃一遍遍翻看，从杰西卡手里抢过来，半响咧嘴皱眉看着短身：“拿我当背景布呢？给钱了吗你？”
短身只是笑不话，乖乖坐在韩弃腿上靠着他跟着一起翻看。似乎在追忆。
杰西卡也是轻叹口气在韩弃身边，韩弃惊讶看着她：“喂你很少这么感慨的时候。”
探身示意：“岁月催人老是吗？”
“滚！”
杰西卡推他一下，指着韩弃后退：“我警告你不管你搞什么，但你负责到底。”
完就离开了，韩弃笑了笑，不理会她，和短身一起看照片。
莫名周围还有烧烤笑闹声但韩弃和短身这里，周方周平看着那温馨却习以为常的二人世界，再次陷入一种自觉就不想打扰的程度。
悄然退去，月光下，海浪边的昏黄沙滩角落，就留给韩弃大人，和短身殿两人。
其实不用留，本身，也没有任何谁，可以参与进去。
——
“霍根。”
“路易？”
又是一，外面有人进来。山洞反正也没门。霍根走出去，看到路易进来，互相打招呼，此刻，已经第二早上。
“怎么了？”
看着路易脸色不太好，倒也不像遇到什么事。只是有些失落。
霍根开口询问，路易摇摇头坐下，半响看着他山洞周围，开口道：“你存货不少啊。”
霍根看了看，点头示意：“是不少。但经常用的几乎没樱不然也留不到现在。”
路易看着周围各种货品，扯起嘴角：“是啊。我家也有不少。但吃的喝的都没了。其他的都是一些工具类的东西。却需要其他消耗品配合。”
霍根沉默，半响开口：“这么早来找我？”
路易看看霍根，开口道：“其实我还是去了一趟火龙果产地。没意外的，今没长出来，但却有巨龙守在那了。但其实都很无聊无所事事。而我也突然之间不知道干什么。”
霍根叹口气：“超市都被我们洗劫一空了。原来我们自从超市开了以后，居然不停兑换东西到今。都没怎么闲着。”
路易呵呵笑着：“感觉很充实啊。这段时间，突然觉得有事做了。而高级巨龙居然也因此抓不到我们欺负。”
霍根也笑：“也未必是抓不到。毕竟女皇陛下特地聚集很多底层巨龙，亲自带领大家抵抗高级巨龙。”
路易一愣：“听最开始是弃儿的韩弃大人打抱不平，直到杀掉卡斯特才停止。后来还被巨龙拍死了。”
霍根皱眉：“不会吧？听那个弃儿的大人很厉害的。首创了弃儿的内功，才让弃儿不再是废物，而且比人类最年轻的剑圣更早晋级。身旁的那个什么短身殿……”
“就是那个短身殿。”
路易拍手示意：“就是那个短身殿，忘了那连龙宫都摧毁了，龙王龙皇还有现任龙皇杰西卡都受伤了。那么多其他帝国首领从神赐大陆过来，也差点被灭掉。神族都来了。就是因为他被巨龙拍死……”
停顿一下，路易疑惑：“不过之后又复活了？”
霍根想了想，没再多。
路易也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两人同时抬头。
“以后怎么办？”
“想过以后吗？”
虽然话不同，但几乎意思都一样。
霍根叹口气，路易也是低头。半响看着路易，霍根开口：“难道有回到以前的生活？”
路易摇头：“等火龙果？还是等他们再开？”
霍根眼前一亮：“再开？补货？”
路易看着他，讷讷开口：“我随便的。”
霍根一顿，看着路易：“反正呆着也无聊，出去转转吧。看看弃儿怎么应对的。毕竟超市全被砸了。”
路易没多，他就是因为无聊才过来的。
跟着霍根一起，出去化形，飞了起来。
一路朝着最近超市而去，没下去，只是俯视看着，居然还是有一堆巨龙等在门口做什么。
不过两人以为或许是巨龙也是无聊或者期待什么？没落下，又去下一家，但随后，几乎有超市都一样。
一直到距离皇宫最近的超市，他们才落下。这里的人更多，但是却不再是单独等待。而是一些化形巨龙的超市营业员，被团团围住。
“什么情况？”
两人落下化为人形，随便找了周围人询问。
虽然不耐烦，但是被询问的巨龙还是回答：“他们以为超市会重开补货，结果得到消息居然以后即将关闭在龙岛的所有超剩他们就把售货员和收银员龙族围住，讨法。”
两人惊讶对视，还真有龙族好意思产生这样的想法？
但事实上回答自己的龙族，是这么，不也还是跟着一起围着没走吗？
即便是两人，霍根和路易，也是抱着这样的期待和侥幸心理，绕了一圈来看看吗？
只是目前看来，有点可笑。
但不是每个人都如同他俩一样意识到并且通情达理。
还在那理直气壮的，对着龙族售货员和收银员，叫嚣着自以为是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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