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花,该比去年更艳些。”东华帝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块新打磨的木牌,上面刻着“新岁新程”。东华帝君蹲下身来,并将木牌立在雪莲旁,随后,语气平和的道,“等雪莲开了,正好和沙棘花作伴。”瑶光上神这时端着竹篮走了过来,里面装着刚采的春茶,“我想着,今年的沙棘花茶,该加些新采的茉莉,不定有不一样的香。”
正着,院外忽然传来熟悉的车轮声,知鹤抬头就看见羊角辫姑娘的身影,她蹦跳着跑进来,手里举着个布包:“姐姐!俺们这次带了西域的新花种,能和沙棘花一起开!”老首领跟在后面,肩上扛着个陶罐,“这是去年新酿的马奶酒,埋在雪地里存到现在,正好配春茶。”
折颜上神抱着琴坐在竹亭里,指尖刚碰到琴弦,就被花丛里的蝴蝶引了注意。他笑着调流弦,琴声顺着风飘出去,惊得沙棘枝上的露珠滚落,正好落在雪莲的嫩芽上。知鹤掏出画册,笔尖飞快地动着:“春日启新,雪莲初绽,新种携香至,琴声引蝶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亭的缝隙,洒在石桌上的茶碗里。沙棘的清甜、茉莉的淡雅,混着马奶酒的醇厚,在舌尖绕成一团暖。姑娘忽然拉着知鹤的手,指向院外的路,语气乖巧的道:“姐姐你快看,那边来了好多伙伴,他们都想看看会发光的袄,还有会结甜果的沙棘!”
知鹤顺着姑娘手指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路上蹦蹦跳跳地跑来一群孩子,他们的手里拿着各色的玩意儿——有晒干的野花,有亲手编的草绳,还有画着沙棘果的灯笼。雪团早已摇着尾巴跑过去,围着孩子们转圈圈,爪子偶尔扒拉一下地上的草叶,惹得孩子们阵阵笑。
折颜上神的琴声忽然变流子,比之前更轻快,像是在跟着孩子们的笑声起舞。东华帝君将新采的春茶分给孩子们,瑶光上神和初昕则端出刚烤好的点心,上面还印着沙棘果的形状。知鹤低头看着画册,忽然在空白处添了一群奔跑的身影,旁边写:“客至满庭春,笑语绕亭台,一花一果里,岁岁有新欢。”
夕阳西下时,孩子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把带来的野花种在了沙棘丛旁。知鹤站在院门口挥手,身上的袄在余晖里泛着淡淡的光,像把夕阳的暖都裹进了衣襟。东华帝君走过来,指着沙棘枝上的花苞,语气平和的道:“再过些日子,这些花苞就开了,到时候咱们再酿新的花酒。”
没过几日,沙棘枝上的花苞就鼓了起来,淡白的花瓣裹着嫩黄的蕊,在风里轻轻晃。知鹤每日清晨都去竹亭旁守着,手里攥着画册,连雪团都学着她的样子,蹲在花丛边,尾巴尖偶尔碰一碰花苞,像是在催它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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