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本座不来了。”
秦染撕掉隐身符。
面带微笑。
从容淡然地走向了舒妙菡。
阎临渊面若寒霜跟随着秦染的脚步，也走了过去。
舒妙菡看到秦染和阎临渊明显吓了一跳，娇俏美丽的面容僵硬得做不出反应。
“你......你们怎么能私闯真元宗禁地？”
“你难道是受到允许的？”
秦染笑眯眯地反问。
她是看过书的，真元宗其他长老想驯化凤凰，女主也是私闯，书中是女主用火人参收服了凤凰，既然凤凰被她收服，长老也没再追究，就让凤凰做了她的契约兽。
凤凰帮着女主一次次历劫最后壮烈牺牲，死在了黎明前夕，看书的时候她还挺意难平的，英雄烈士固然荣耀，但活着多不是更好？
舒妙菡先是一愣，然后咬了一口唇角，有些心虚地道：“但这里是真元宗禁地，是绝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还请秦前辈出去，否则就通知门中长老了。”
“行，你通知，本座会，是你带本座来的。”
“什么？”
舒妙菡诧异万分，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秦前辈还是不要笑了，您要这么是没人会相信的。”
“不需要相信，只要起疑即可。”
秦染勾起一侧唇角，意味深长地轻轻一笑。
舒妙菡心下觉得不安起来，“不会的......”
“你本来也不是真元宗的弟子，嗯......是玄月宗的弟子来着，本座跟玄月宗有几分交情，你我也有点交情，这不是很合理吗？”
舒妙菡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握紧手中传声的玉牌。
秦染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起来你叫本座的弟子也挺亲切的，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当着宁朝和宴仓的面你没少叫师兄，对了，今晚就叫了澜师兄......”
“您是前辈，是宗门门主，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用手段？”
舒妙菡其实想要的更难听些，比如用上“卑劣”“可恶”这些词，但她真怕惹恼了秦染，秦染肆无忌惮，要是真的胡些会让她很难在真元宗立足。
秦染无所谓笑笑，“宗门嘛，手段就稍微多点，这不是很正常吗？”
舒妙菡几乎咬破唇角。
怎么会这么堂而皇之、不以为耻地承认的？！
她现在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满心里的委屈不悦却无从争辩。
都承认了，还怎么争辩？
“秦前辈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后，舒妙菡警惕看着秦染转移了话题。
秦染视线缓缓落在凤凰身上，“本座来找自己的契约灵兽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凤凰是真元宗的。”舒妙菡不假思索开口。
秦染轻挑了一下眉，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从本座这里抢走的就是真元宗的了？还是......你想要？”
着，秦染缓缓看向舒妙菡。
对上秦染的视线，舒妙菡心中一阵慌乱：“我......我......没有......”
“没有啊......”
秦染沉吟了一下后，笑容可掬地开口道：“没有就最好了，不然以为你要跟本座抢呢。”
“......”
舒妙菡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想看着秦染真的带走凤凰，也担心此时通知师父和师兄们会引来猜忌，舒妙菡苦思冥想之后，目光落在阎临渊身上。
阎临渊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肃冷，他吃软不吃硬，反而很好话，就算没有前世在秘境里相识相知的情分，只要她话温柔点，好好跟他，他会听的吧？
“阎师兄，你要不劝劝秦前辈不要贸然行动，这里是真元宗的禁地，如果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不定明就无法参加大比了。”
舒妙菡用着前世柔软的语气，美眸含情楚楚可怜地望着阎临渊。
阎临渊缓缓侧眸，沉黑如墨的眼瞳看向舒妙菡。
舒妙菡原本还有点自信的，但对上阎临渊冰冷无波澜的目光后，心底发寒不安。
前世阎临渊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秦染在听了舒妙菡的话，那娇滴滴的语气让她打了个冷颤。
女主的语气变化也太好零吧？
涧渊里的寒地冻都没有令她打冷颤，舒妙菡成功了。
于是，秦染双眸含笑，唇角挂着浅笑，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阎临渊。
冷若寒霜的大弟子原来喜欢娇柔这款的？有点意思。
“不用。”
阎临渊吐出两个字后就收回视线，没再一个字。
舒妙菡脸色惨白，满眼的受伤。
秦染对于阎临渊的惜字如金，内心也吐槽了几句，还以为能看到阎临渊神色会有变化，结果话字都不多几个。
虽然吧，书中阎临渊的人设一直是寡言少语高冷的，也没有描写什么深情款款的样子，但阎临渊对女主是特别的，只要女主想要的，他都有求必应。
“仙子不用费心思劝了，本座要带走凤荒心磐石无转移。”
秦染对舒妙菡微微一笑，“你拦不住的。”
舒妙菡伤心难过的同时暗暗咬牙。
她的确拦不住。
“秦前辈既然一意孤行，那晚辈也无话可。”
对秦染完，舒妙菡再次看向阎临渊欲言又止后转了身。
现在对阎临渊来他们素不相识，就算她劝他早点远离秦染也不是好时机，只能希望接下来在秘境里他们能有机会独处，又能和前世一样。
不如她先行离开，找机会通知师父，这样她也好不被怀疑，又能阻止秦染带走凤凰，不定还能人赃并获。
“这么快就走了？”秦染看着舒妙菡的背影缓缓开口。
舒妙菡脚步一顿，背脊开始发凉。
她是知道秦染有多心狠手辣的，他难道想杀人灭口？
僵硬着背脊，舒妙菡缓缓转身：“秦前辈这是......何意？”
“怕你通风报信呗。”
“......”
舒妙菡唇角僵硬，她的心思被看穿了？
秦染转眸看向阎临渊直接吩咐：“看住她。”
阎临渊：“嗯。”
舒妙菡气愤又委屈暗暗握住了拳头。
无法离开的话，这里一旦闹出动静，她还是被发现在这里的。
可恶。
她一定要找机会离开。
凤凰还是在狂躁挣扎。
秦染没有话，放下钢钢让它跟着阎临渊后，凝视着凤凰慢慢向它靠近。
凤凰似乎也认出了秦染，只是在见到秦染后，悲鸣变成了撕裂般的鸣叫，挣扎得更剧烈了。
秦染感受到了凤荒强烈抗拒，就停下了脚步。
“不是你一直在我梦中哭吗，我来了，还闹上了？”
秦染幽幽轻声叹息。
对于凤凰来，她就是原主，以为她是真放弃不要它了。
所以凤凰这么暴躁，她也能理解。
舒妙菡蹙眉，梦中？
不过秦染似乎对凤凰似乎束手无策，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这是不是明秦染并不知道火人参能够治愈凤凰？
思及此，舒妙菡上前走了两步，“这只凤凰失去了心智，发狂成性，谁也不认，长老们合力才制服它，将它关在了这里，如果秦前辈如果强行放了它，它也会攻击您，到时候真元宗上下乃至整个修真界，都会知道您私自来了禁地。”
“本座孩子都有了，知道就知道，那又怎么样？”
“......”
舒妙菡太阳穴突跳，“秦前辈就不怕与整个修真界为敌吗？”
秦染莞尔，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她看起来这么好吓唬的？
“本座的灵兽在这里受苦，本座来将它带走何错之有？”
秦染皮笑肉不笑地对舒妙菡笑着，“仙子回头好好问你的师尊凤凰是谁的，真元宗可以颠倒黑白，不代表整个修真界都是眼瞎的。”
舒妙菡拳头松了又握紧。
为了让秦染打消带走凤荒念头，忍着气恼继续劝道：
“但秦前辈也要清楚，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灵兽契约，凤凰可以重新认主，跟其他人立下灵兽契约，唯独前主是不可以的，不能立下灵兽契约，您控制制服不了凤凰，强行带走也是无用。”
“本座只来救它出去，可没有要重立灵兽契约，放生不可以？”
“这怎么可能？”
舒妙菡下意识错愕低喃问出口。
阎临渊也微眯黑眸。
他是以为他有重新立下灵兽契约的办法。
“不信拉倒。”
秦染轻扬唇角无声笑笑后，重新走向了凤凰。
看着暴怒癫狂的凤凰，秦染无奈笑笑后走向它：“我凤凰，我可不信你失去了心智，你啊，就是脾气差。”
“不仅脾气差，还有点笨，别人什么就信什么。”
“你看，我这不是来吗？”
虽然心里也没底，秦染一边着还是一边靠近凤凰。
凤凰双眸赤红地盯着秦染，对她的叫声中充满了警告性，周身释放的灵气波也充满了攻击性。
钢钢在阎临渊脚边着急打转，阎临渊手中出现了本命剑，凝着眸子握紧了剑柄。
舒妙菡在旁边看得也有些紧张。
凤凰是高等灵兽，这只凤凰尽管还还在筑基期，但杀伤性不可觑，更何况它还失了心智极为狂躁。
秦染没拿剑、法宝或灵符，也没有拿出火人参，打算赤手空拳地去制服发狂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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