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陈的舞伴起来做饭却没吃饱。
因为饺子没有蒸熟，他只吃了一点鸭肉。
就带了一个火腿肠去了公园。
风很大，也很热。
打扑磕人挪到了墙根。
网名叫舍得的大胖子带来了音箱，因为中考还没结束，刘雅洁没来放曲，他就代替放曲了。
陈还是穿着昨的白连衣裙，桑蚕丝那个裙子太凉，还薄。
两个人还是一边跳，一边歇着。
他喝了几口咖啡牛奶，还是觉得饿，就撕开火腿肠吃了大半个。又喝了水和咖啡牛奶。
他觉得饱了。
他俩看到煤田干校的谷书记衣服很旧，连喝水的大杯子都是狼狈不堪。
陈舞伴：“可能是没人送礼了。”
陈：“是前几那个老太太和谷书记跳舞让后老伴发现了。不给他打扮了。”
穿得像老农民似的，不像书记了。
洋气的背带裤也没了。
免得他在外面招风。
这时梁校长过来了，他挺着干瘦的腰板，扫视着寥寥无几的场地。
他在寻找自己教舞得目标，一步一步慢慢走着。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舞蹈的世界冠军一样。
教了很多年舞的大红把他半曲扔到一边后，梁校长就变了个人。在大红面前开始教徒了。
大红明知道老梁在和自己对着干，在报仇，也不能张口骂他，只好忍气吞声。
以至于到现在老梁养成了一个到处当老师的习惯。
很多人讨厌老梁的做派。
他和老左都是老师退休的，老左还是农安一个镇搬来的，两个人经常站在一起，好像两个高手似的，傲视全场。
只是老左还比老梁收敛一点。
多数人没法去打击这两个人，只好在旁边痛快痛快嘴。
他俩是两个骚神。
到处寻找徒弟，还是年轻漂亮的。
年老色衰的被排除筛选掉了。
老梁还总用手抚摸自己的发型，衣服鞋都保持崭新。
到了探戈就微闭嘴唇，陶醉表演。
前几被陈的舞伴把他的音乐闭了。
他感到自己被讨厌了。当时装作若无其事，跳完了才走。
第二，远远看着闭了他音乐的人，若有所思。
他搞不懂自己哪里讨厌。
自己专找年轻漂亮的徒弟还不知道吗？
有人看出他是老年痴呆了。
发现他看到美女就一动不动，往前迈步，差点贴在美女身后。
老梁擅长并步，一到适合并步的舞曲，他就要找一个女徒弟开始卖力的表演。
他也没感觉很多人不喜欢并步，只有他喜欢。
老梁和老伴走了，还打了一个电话，好像有什么事。
老刘昨挨了，今没来。
陈没提老刘的事。红梅走了过来，看到陈穿了新裙子，：“你今年添了好几件哈，我昨随礼随了一千，看见好衣服没舍得买，我开得少，才两千。舍不得。”
人散了，陈让舞伴到她家吃晚饭。
舞伴在家躺一会再去，带的吊床和垫子也没用上，就回家了。
躺了半，也不饿。
陈打来电话，他有火，来吃菠菜汤。
他到了之后，把汤都喝没了。人也饱了。
陈开始换新裙子和裙裤，又到了几个。有个蜜桃图案的连衣裙，还没有运费险。
两个人照着穿衣镜练了半舞，到了十点半。
陈的舞伴乘着凉爽的夜风，回家了。
路过欣雨楼下，他看见那个新自行车前面还拴了一个的红纱巾。
好像是她新提的汽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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