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茴看到不远处两个头发乱糟糟，衣服漆黑，早看不出是何种颜色，也辨认不出来究竟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的人。
抬眼的瞬间刚好和那两个孩的视线碰撞上，王茴真切的看到两个人眼的羡慕。
她并不知道他们羡慕的眼神是对知识的渴望，还是其他别的情绪。
感受到王茴的视线，两个孩子全身动作明显顿住，仓皇收回视线，背起硕大的背篓匆匆离开。
两个人看着瘦瘦的，身上没多少肉，宽大的衣服耷拉在身上，大概七八岁，但背着的背篓却和王茴这个成人背的背篓一样的。
顺着王茴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他们是乔大叔家的孩子”
村子就这么大，基本上每家都是沾亲带故，有一点点血缘关系，这血缘关系或近或远。
大家彼此都认识，基本上可以是从玩到大的。
“他们为什么不和你们在一起玩啊”
王茴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村里的孩子，她以为村里的孩子差不多年龄的都在一起玩。
这还有例外的。
看身上那么脏，难不成家境不好，但来青林大队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谁家穷的揭不开锅，吃上顿没下顿啊！
“不知道，”懵懂的摇摇头“不过他们身上好脏的”
他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每次他们到哪里玩，或者割猪草，他们两个都是跑的远远的。
也有时候会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玩，一旦靠近他们，他们就会立刻跑远。
每次经过他们身边他们身上总是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三狗附和的话，脑袋煞有其事的跟着一起点头“对，我奶让我不要和他们一起玩，他们身上脏有跳蚤，会蹦到我身上，赶都赶不走”
招娣趴在王茴腿上，夸张的“我上次看到她们头上还有虱子，超级大一只，好可怕”
“虱子？”王茴闻言一愣。
这个她还真的听过，但从未见过具体是什么样子。
据是个饶卫生习惯比较差，经常不洗头，不洗澡，居住的地方也是脏乱差才会导致。
还有这虱子会传染，孩子在一起玩，头碰头就会导致虱子传到头上，虱子传到头上很难杀。
“虱子就是在头上的虫子，会生的虫子，然后还痒痒的”招娣到最后语气有些委屈“我之前头上就有，然后我娘给我剃光头，后来才没有的”
王茴轻轻捏招娣肉嘟嘟的脸蛋“那你们以后要好好洗手洗脚，洗澡，洗头发就不会有虱子，也不会剃光头了”
“那你们知不知道他们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招娣摇摇头，他们和那两个孩子接触的不多，并不清楚他们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很快，孩子们就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询问王茴题目怎么做的。
下工到家，门口两位警察站在那里“请问是王茴王同志吗！”
其中一位王茴还挺熟悉的，是上次在警局见到的秦东，没想到竟是他来的。
王茴打开门，让两人进来坐。
院子里她种一棵树，用空间里溪的水浇灌，如今长势郁郁葱葱，撒下一片阴凉。
树下是一套桌椅，现在这个季节在房间里吃饭太闷热，饭还没吃完就热的满头大汗，她索性把桌椅搬到院子里。
这样来人方便坐，吃饭也更方便。
等气冷的时候在搬回房子里。
放一碗凉白开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我是”
王茴大概知道这两位警察来她这是因为什么事情。
“我们就是来简单了解一下昨晚上的事情的。”
“嗯”
秦东询问王茴具体的事情经过，兆随打开记录本子准备记录“你和他之间有冲突吗！”
“有，上次我下工，他想要耍流氓，没成功，被我打跑了”
秦东和兆随对视一眼，心中明了，就是最简单的耍流氓。
“能详细和我们讲一讲那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秦东尽量使自己话的语气温柔一些。
出口的一瞬间，还是被他自己话的语气惊到，太温柔了，比队里的女警察话都温柔。
兆随差异看一眼秦东，眼里全是问号？
这兄弟今怎么回事，不大正常，吃错药了？
王茴没在意秦东的语气“我平常睡的比较晚，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传来声音，我就下床偷偷躲到门后，想等他进来我就趁他不注意逃出去”
“没想到，他看到我突然出现，吓一跳，头直接磕在炕边，就晕过去，然后我就去找大队长，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
她是不可能承认三眼仔的头是她拿板砖砸的。
秦东想起三眼仔被送到警局后，他们在三眼仔头上看到三个鼓起来的大包，怎么也不像是受惊吓摔倒砸的。
倒更像是人为暴力击打。
“就是这些吗？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比如......”
“比如什么？”
听不懂，听不懂，就是听不懂。
秦东微笑摇摇头“没什么”
“那就这样，我们先走，谢谢配合”
“不谢”王茴送两个冉家门口，看两人出门后，毫不犹豫关门。
“.........”转身还想继续询问一下别的问题的秦东，和兆随对视一眼，显然他们此刻是非常不受王茴欢迎的。
林蕊儿看警察走，轻轻敲门，端着碗站在门口“茴茴，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是简单询问一下”
“哦”把手上碗里的东西倒在王茴吃饭的碗里“给，这是周易今下午去山上抓到的兔子，给你送一只兔腿”
“谢谢”
低头看着诱饶兔腿，王茴心情瞬间阴转晴，不用做晚饭，就有晚饭吃太开心了。
要是等一下吃完饭不用她亲自刷碗就更好了。
“那有什么，我先走了”林蕊儿摆摆手，不甚在意“你赶紧吃，等一下就凉了”
...
一大早，王茴正在吃早饭，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疯狂拍打。
大有一种王茴一直不出去，他们就守在门口等到荒地老的觉悟。
王茴慢悠悠吃完早饭，把碗刷了，放好，这才到门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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