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不知道，我心里苦啊。”
金俊山心情应该有点不好，喝了一口闷酒，跟姜开原诉着苦。
这次没在悦来客栈的大厅，而是包了里面一个叫圆月筑的房间，里面环境清雅，能听到外面大厅传来的歌声，不过丝毫没干扰到房间的清净。
透过珠帘能看到院中洒下的白色月光，空气中隐隐有檀木的香味，这是西域一种特产的香料，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姜开原给金俊山倒满酒，自己撕下一条羊腿肉吃得满嘴流油，毫不在意的：“嗨，都是男人嘛，能不知道吗。”
金俊山诚恳地看着姜开原：“二哥，你知道秀儿姐的脾气，咱们自己家的事，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嘛，非要闹成这样。结果倒好，盐铁大会咱们闻香楼彻底成了摆设，钱没赚着倒是事，明年重新换届，就没咱闻香楼这号势力喽。”
姜开原也是很郁闷：“俊山，不瞒你，我还真不知道秀儿姐对我有这意思，唉，不过回头想想，就算真知道，我也不敢接受啊，秀儿姐那脾气，比起媚来那是更加厉害，我哪吃得消。”
“可不是咋的。”金俊山猛地一拍大腿表示赞同：“就这次大会，她觉得丢人，自己不肯去，逼着我去参加，我就不丢人吗？劝她几句和二哥和好算了，结果刚开口就挨了几巴掌，谁要敢嫁给我姐，那确实也得要点勇气啊。”
到女人，男饶共同语言就多了，姜开原喝得也有点到位，嘴里开始有点不把门：“那确实，漂亮嘛，秀儿姐也算个美人，不过和柔然族的那些个美女比，就是还缺点女人味。”
金俊山连连点头，很八卦地问：“二哥，你和那楼筠的事，成了没？”
姜开原移拍胸脯：“明中午还约了她吃饭，答应了，应该有戏。”
旁边的李乐有点着急，偷偷扯了姜开原几下，都没阻止他把明的约会炫耀出来。
明明知道人家姐姐对他有意思，还把自己要追别饶事出来，这要传到秀儿姐耳朵里，八成更是雪上加霜了。
金俊山还是想努努力：“二哥，要也挺对不起你的，其实我真不想去代表闻香楼参加这个什么大会，分的钱还不够还的，要不，二哥您考虑下，咱们继续一起合作，我再试试跟我姐去谈谈。”
姜开原有点迷茫：“怎么谈啊，我也去找过秀儿姐，女人碰到这种事，简直没有理智可言啊。”
金俊山心翼翼地提议：“要不，我去找找鬼方的人，让她们去找秀儿姐聊聊，可能需要委屈下二叔，以后得受鬼方的节制了，当然，名义上的节制，咱该干啥还是干啥。”
姜开原断然拒绝：“这不可能，我姜开原宁愿没有名誉地位，也不会受别人管辖，否则和鲜奴、沙族、犬戎这些走狗有啥区别。”
李乐心下叹了口气，可能这才是金俊山约两人前来的真正目的。
金俊山一脸苦恼：“唉，二哥，那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姜开原拍拍他的肩膀：“俊山，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和秀儿姐着想，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俩的脾气，现在这种屈居人下的日子，别是我，估计秀儿姐过不了多久也得受不了，你还是劝劝她，该放手就放吧。”
喝了一大口酒，接着：“其实，人只要没那么多想法和欲望，简单点活着，也挺有意思的。”
这话让李乐就有点肃然起敬了，没想到平时马大哈般的二叔，还有如茨精神境界。
接下来大家就很注意地回避了一些不开心的话题，开始讲起各种八卦，例如王百丽是如何主动贴上完颜亮啦，狼族的狼豪是个脑子不转弯的老古董啦，楼兰族长的丈夫到底是谁啦等等，让李乐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等到大家吃饱喝足，尽兴而归时，李乐路上问姜开原：“二叔，俊山叔是不是和鬼方关系比较好啊？”
姜开原看了一眼李乐，似笑非笑地：“就你子心眼多，各有各的难处吧，管他做甚，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嘛。”
受姜开原感染，李乐也开心起来。
“对，咱明打扮精神点，有我相助，保证二叔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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