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笑着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嘛。”
“你可一定要来啊，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艾七七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
“好。”
挂掉电话之后，艾七七好似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靠墙而坐，盯着手机里谢瑾的名字发呆。
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是叶婉。
手指在他的名字上摸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她有什么资格去问呢？
-
转眼间，谢瑾和叶家姐的婚礼这到了。
艾七七来的不早不晚。
今，她依旧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双白色高跟鞋。
从车上下来之后，接待的服务员带着她往里走。
“艾姐，请跟我来。”
艾七七没有拒绝，跟在这个服务生身后。
走了不知多久，她发现有些不对劲。
“婚礼在什么地方举行？”
服务生如实道，“在园子里举行，客人们都到了之后就开始了。”
艾七七问道，“这好像不是去花园的路吧？”
服务生道，“大少交代过，等艾姐你来了之后，先带你去别墅换一身衣服。”
艾七七满脸错愕。
“换衣服？”
“为什么？”
服务生解释道，“上次那个服务员已经赔偿了您一条新的裙子，大少想让你今把那条裙子换上。”
艾七七只觉得荒唐。
她对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并不觉得自己今这一身打扮有什么不妥之处。
服务生似乎看出她的疑惑。
“今是大少新婚的日子，所以，他希望除了喜娘之外，都不要穿白色的裙子，希望您能够谅解。”
艾七七心底不出滋味。
这个理由倒是勉强过得去，却让她心情瞬间变得不是那么美妙。
“我知道了。”
跟随服务生来到别墅，被送到自己曾经居住过的房子里。
此时，房子里，造型师和助理已经等候多时。
看着满屋子的红色礼服，艾七七心底的疑惑更加浓郁。
“不能穿白色，难道就要穿红色？”
造型师解释道，“红色喜庆，您看，我们穿的不都是红色的衣服吗？”
艾七七看着他身上的红色西装，心中疑虑消散。
“好吧。”
造型师道，“艾姐，这边坐下，我先给你化个妆吧。”
艾七七道，“我今是化了妆的。”
造型师道，“您的妆容，跟今的衣着不匹配，还是重新画一下吧。”
艾七七皱了皱眉。
“时间来得及吗？”
“我又不是今的新娘，没有人会关注我，还是不要弄得太麻烦了吧，以免到时候喧宾夺主了。”
造型师面带微笑。
“这是谢董的交代。”
艾七七其实有很多话想问谢瑾。
但是，一想到今是他结婚的日子，今后，自己或许跟他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那些问题，又好像不重要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脸上的妆容和头上的造型做的差不多之后，造型师拿出一一条大红色的中式礼裙让她换上。
艾七七看着上面金丝绣成的凤凰，心底冒出一个个问号。
“这怎么看着那么想喜服？”
造型师道，“这是伴娘礼服，您就放心穿吧。”
艾七七心口一堵。
“伴娘礼服？”
“我什么时候过，我要当伴娘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大红色的中式婚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七七，好久不见。”
艾七七看着俊美无俦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愣神。
“你……”
谢瑾来到她的面前。
“你不愿意当伴娘？”
艾七七立刻点头。
“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跟叶婉的关系又不好，为什么要给她当伴娘？”
谢瑾玩笑道，“你要是不想当伴娘，也可以当今的新娘。”
艾七七被他这不负责的态度气到了。
“在你的眼里，婚姻就如此儿戏吗？”
“新娘是你想换就换的？”
谢瑾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只问你愿意吗？”
艾七七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口发涩，仓皇地挪开自己的视线。
“你都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还问我这么暧昧的话，不太好吧？”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谢瑾没有管她在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要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
艾七七背过身去。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谢瑾强硬地将她翻过来，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道，“你分明也是在乎我的，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在乎又不一定就是爱。”艾七七这么对谢瑾。
同时，心底也在告诉自己，得知谢瑾要结婚的消息后，自己之所以会难受，只是因为在乎，也仅仅是在乎。
她跟谢瑾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谢家大少爷，谢氏集团的董事长，一个则是处心积虑，一心只有钱的孤儿。
道理都是懂的，但是，心底不难过是假的。
他真的要结婚了……
从今以后，自己跟他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
谢瑾低低的笑了。
“我只要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就够了。”
“这样，即便我跟不喜欢的人结了婚，至少心还是自己的。”
艾七七没忍住指责他。
“你这是对婚姻的不负责。”
“既然结婚了，就不该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
谢瑾道，“可是，我爱的人不愿意嫁给我，我只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何况，我们只是商业联姻，婚后各过各的，谁也不干扰。”
“你要是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了，发现自己其实也忘不掉我，还想跟我在一起，我随时可以跟你偷情。”
“咳咳咳——”
艾七七被呛得不轻，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真是个疯子！”
谢瑾不以为耻。
“从你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推开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艾七七，“……”
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谢瑾即便要结婚了，心底还挂念自己，甚至……甚至没有道德地爱自己，她心底是有些高心。
但是，这是不对的。
她的道德观不允许她做那么离谱的事情。
“你都是谢氏集团的董事长了，难道还不能左右自己的婚姻吗？”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祸害别人？”
“叶婉喜欢的是谢炎。”
“你要是也不喜欢她，就不要跟她结婚了。”
“那么多人可以联姻，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她呢？”
口口声声喜欢自己，其实……心底还是对叶婉旧情难忘吧？
难道，他两个都喜欢？
得不到自己，就跟初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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