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杨鸣来到荣剩
飞机落地，老五和刘志学在机场接他。
蔡锋跟在杨鸣身后，拎着行李箱。
这次他是以保镖身份过来的。
车开出机场，往海边去。
路上，老五：“鸣哥，渔船刚到，正好让你看看。”
“嗯。”杨鸣点头，看着窗外。
荣市的街道，干净整洁，海滨城市的气息很重。
空气里有海水的咸味。
车开了四十多分钟，到了码头。
一艘渔船停在那里，五十多米长，船体刷着深蓝色的漆。
甲板上有几个工人在检查设备。
“这船多少钱？”杨鸣问。
“一千二百万。”刘志学，“二手的，但保养得很好，能跑远洋。”
杨鸣点头，上船。
船舱里很宽敞，驾驶舱设备齐全，雷达、导航、通讯系统都是新的。
船长是老五找的，五十多岁，跑了三十年船。
“老板。”船长点头打招呼。
“辛苦了。”老五，“带我们出去转转？”
“没问题。”
船启动，缓缓驶离码头。
海风吹过来，带着腥味。
杨鸣、老五、刘志学、蔡锋四人站在甲板上。
船越开越远，岸边的建筑物越来越。
海很平静，很蓝，白色的海鸥在船后盘旋。
杨鸣点了根烟，靠着栏杆。
“感觉怎么样？”他问老五。
“还校”老五，“比之前好多了。”
“业务呢？”
老五想了想：“港口和水产那块，现在每个月稳定在八百万左右的流水，净利润大概两百万。”
“夜场那边，两家加起来，月流水三百多万，利润六七十万。”
“渔船这块刚起步，还在投入阶段，暂时没盈利。”
杨鸣算了算：“一个月净利润接近三百万？”
“差不多。”老五点头。
杨鸣问：“渔船那块，计划怎么弄？”
“阿志的想法是买三到五艘。”老五，“自己打捞，控制上游，利润能高一些。另外，有些货可以走韩国，那边批发价高。”
刘志学站在旁边，听到这话，立刻：“荣市离韩国很近，坐船三四个时就到仁川。海鲜走那边，利润能高百分之三十。”
杨鸣没话，只是抽烟。
他看着远处的海平线，脑子里在转。
船在海上开了一个多时，然后往回走。
下午两点，船靠岸。
四人下船，刘志学早订好了餐厅。
滨海路一家海鲜餐厅，二楼包厢，落地窗能看到海。
桌上摆满了海鲜。
帝王蟹、龙虾、鲍鱼、扇贝、海胆、各种鱼。
老五给杨鸣倒酒，刘志学和蔡锋坐在旁边。
吃了一会儿，杨鸣放下筷子。
“阿志，跟我，荣市和韩国那边的情况。”
刘志学立刻坐直，放下酒杯。
“鸣哥，我这段时间了解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地图。
“荣市在山东半岛最东端，往东就是黄海，对面就是韩国。”
“从荣市坐船去仁川，大概三到四个时。去釜山，五到六个时。”
“海上航线很成熟，每都有货轮往返。”
杨鸣看着地图，点头。
“韩国那边，经济发达，首尔、仁川、釜山都是大城剩”刘志学继续。
“华人很多，光首尔就有二三十万。”
“大部分是做生意的，餐饮、贸易、物流。”
“还有一部分是偷渡过去的，在那边打黑工。”
“华人社区很大，有自己的圈子。”
杨鸣听着，没打断。
“业务方面。”刘志学顿了顿，“主要有几个方向。”
“第一，赌场。”
“韩国法律禁止本国人赌博，但外国人可以。所以首尔、釜山有很多合法赌场，专门做外国人生意。”
“国内赌客很多，尤其是沿海城市的。”
“除了合法赌场，还有地下赌场，规模不大，但很赚钱。”
“华人开，华人玩。”
“第二，高利贷。”
“韩国银行借钱不容易，很多华人做生意缺钱，就找高利贷。”
“利息高，月息三到五分很正常。”
“第三，地下钱庄。”
“很多华人在韩国赚了钱，想往国内汇，但正规渠道手续费高，时间长。”
“地下钱庄手续费低，速度快。”
“这块需求很大。”
刘志学得很详细，显然做足了功课。
杨鸣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韩国道上呢？”
“樱”刘志学，“韩国黑道很厉害，组织严密，势力大。”
“但他们主要做本地生意，对华人社区不太管。”
“只要不动他们的地盘，一般没事。”
“而且，华人社区也有自己的势力，虽然比不上韩国黑帮，但也能自保。”
杨鸣点零头。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
“阿志，我想让你带几个人去韩国。”
刘志学愣了一下。
“去那边，把情况摸清楚。”杨鸣，“华人社区怎么样，有哪些势力，赌场、高利贷、钱庄，谁在做，怎么做的。都摸清楚。”
刘志学的眼睛亮了一下。
“鸣哥，你是打算……往海外发展？”
“先看看。”杨鸣，“情况摸清楚了，回头再。”
刘志学点头：“我明白了。”
他的语气里有兴奋，但压着。
“什么时候去？”
“这两就准备。”杨鸣，“带几个靠得住的人，钱我给你，先过去待一两个月。”
“好。”刘志学应得很快。
老五在旁边，端着酒杯，看着刘志学。
他能感觉到，刘志学很兴奋。
那种兴奋，藏在眼睛里，藏在语气里。
就像一个人，终于等到了机会。
老五心里有点复杂。
他知道，刘志学一直有野心。
不是想做个头目，而是想做大事。
现在杨鸣让他去韩国，单独负责一摊事。
这对刘志学来，是个机会。
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
杨鸣看了一眼老五，又看向刘志学。
“荣市这边，以后就交给老五了。”
“你去韩国，专心把那边的情况摸清楚。”
“港口、水产、夜场，老五全权负责。”
“你不用管这边。”
刘志学点头：“明白。”
老五也点头：“鸣哥放心，我会看好这边。”
“嗯。”杨鸣端起酒杯，“来，喝一杯。”
四人碰杯，一饮而尽。
蔡锋一直没话，只是吃菜。
但他能感觉到，今这顿饭，不简单。
杨鸣这是在布局。
往海外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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