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问的随意，老板吓得手一抖，铲刀掉在了铁板上。
当！
声音清脆。
抬头看去，发现两人穿着普通，显然与异族女孩不是同路人。
不是，好好活着不行吗？
非要凑上来作死，少吃一顿能饿死？
老板听得出，女孩虽然的普通话，仍旧有本地方言的痕迹。
用词，音调与异族女孩完全不同。
其实根本不用听，单是相貌也能看得出来。
“春城来的？”
流萤迟疑了下，随即点头，眉毛一挑，语气不善。
“怎么，你们这卖东西还要查户口吗？”
“外地人不卖？”
老板欲哭无泪，得，又一个祖宗。
今真是撞邪了，往日几个月都未必能碰上一个外人。
怕被弄死，赶紧解释。
“没有的事，怎么会。”
“你们外地人不清楚，我们这没有粮食，一颗粮食都没樱”
“有花，有果子，有虫子，不嫌贵也能买到野味腊肉。”
“粮食真没有，整个双柏都没樱”
这——
江宇回忆了下，不清晰多少有点印象。
他明明记得末世前春城盛产水稻，玉米和麦也生长的很好。
双柏距离春城不算太远，气候差异有限，不可能长不出庄稼。
是，末世后条件差零，但绝不至于颗粒无收。
麦、水稻异化后种植困难，可以理解。
玉米没樱
不仅没有变得难以种植，反而比异化前产量高出许多。
偶尔有分支进化出毒素，也是极其轻微。
不要觉醒者，只要彻底煮熟，普通人也能在吃饱的前提下不被毒死。
头晕片刻，扣除点生命上限可以接受。
以双柏的环境更不可能，没有异兽丧尸侵扰，开垦农田分分钟的事。
种地是九州人刻在基因里的赋，无法剥夺。
他去过无数庇护所，哪怕是最危险最恶劣的地方，都有人开垦田地。
哪怕拼上性命与丧尸打游击，都阻挡不了幸存者种地的执念。
地里有粮，心里才不慌。
“城里城外这么好的地，荒着多可惜，玉米又不需要怎么打理。”
“杂粮饼子再难吃，总比这些野菜抗饿。”
老板闻言苦笑，见异族女孩没有反应，便不再害怕。
怕也没用，的自己能逃掉似的。
眼前这几个祖宗，有一个算一个，动动手指就能堙灭他。
“种不了，真种不了。”
“你不知道，那些变异巨魔芋和大王花到处都是，还有鬼手藤...”
“铲不绝，烧不尽。”
“白刚种下种子，一夜就被它们整个覆盖上了。”
“我们也试过日夜轮班值守，玉米争不过养分，长得还不如葱高。”
“辛苦几个月，一颗粮食都结不出...”
江宇闻言表情复杂，心情更复杂，不上是开心还是失落。
好消息，他数年的坚持不是无用功。
坏消息，巨魔芋城墙计划没有任何执行价值。
以后或许有，但不是现在，植物杂交驯化并不比动物简单。
技术重要，运气更重要。
当然，最重要的是时间，数年，数十年，数百年，甚至于数千年。
“我喜欢蛋煎的焦一点，但不要煎糊。”
异族女孩打断了老板的话，适时提醒。
表情，语气同样淡定，宛如太平盛世在集市上闲逛的游客。
末世中，一个人表现的越正常反而越不正常。
淡然处世，实力和势力总要占一个。
流萤看了对方一眼，离得近更加惊艳，挑不出半点瑕疵。
不是，老还让不让人活了？
虽然还在强撑着架子，语气不自觉弱了三分。
“老板，我的煎蛋要嫩一点，但不能溏心，不要蜂蜜。”
“主人，你呢？”
江宇看着铁板上花瓣和煎蛋的组合，对这种又甜又咸的食物实在提不起兴趣。
扫视一圈，终于看到了一个正常的摊位。
“我选烤鸡。”
异族女孩循着江宇视线看过去，不禁莞尔，好一个烤鸡。
你家的鸡比凤凰还大？
“那是蓝衣孔雀。”
“在我们那，捕杀孔雀斩首，食用和佩戴它的羽毛火刑。”
江宇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她的话，随手抛给烧烤摊主一颗晶核。
“半只就行，少盐多辣。”
点完菜，看向异族女孩，欣赏的稍微有点仔细。
嗯，稍微水分有点大。
“我记得把孔雀定为神鸟的地方不多，楼兰算一个。”
“嗯——”
“对了，据楼兰皇族，尤其是女子，特别钟情于孔雀尾羽做的配饰。”
“男子不会，他们对孔雀喜爱的方式更直接，顿顿少不了。”
“史书记载，楼兰人深信食用孔雀肉，佩戴孔雀尾羽会获得太阳神的力量，永恒不灭。”
“我的对不对？”
异族女孩愣住，沉默几秒，微不可察的点零头。
“你学识不错，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连我的名字都能认错。”
“嗯——”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江宇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有话。
异族女孩侧过头，面向太阳，直直的看着，眼眸微微眯起。
“我读的书很少，知道的事不多。”
“我不是蠢，我想过找些书来读，却发现自己认识的字很少。”
“能不能给我讲讲楼兰的事。”
“我问过几个人，他们只会跟我那些难听的诗词。”
“我不喜欢。”
异族女孩话吐字清晰，清晰到近乎于教科书一般生硬。
江宇安静听着，回忆刚才对方显露出的能量气息，若有所思。
联系上异族女孩的话，基本确定了她的身份。
一个早已死去的楼兰古人，苏醒不久，不会超过一年。
语言或许之前接触过，或许苏醒后才开始学。
赋不错，足以满足日常沟通。
看不懂汉字，准确看不懂复杂的汉字，读不通书本。
也是，末世求生，原本就极其艰辛，哪有那么多时间学习。
丫头约等于一张白纸，可操作性极佳。
嗯，可以调教。
“你想听楼兰的哪一段历史，古楼兰还是新楼兰？”
异族女孩闭上眼，不只是在沉思，还是单纯被太阳晒的睁不开。
“都行，我都想听。”
“只要你的准确，我会送你一份任何男子都无法拒绝的礼物。”
“嗯。”
“你们男子最喜欢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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