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他们回家后不久，王建国没一会儿也来接菲菲和瑶瑶回家。
可听妹怀孕之后，他也是急忙把秦玉莲和王爱国叫了回来。
随后王建军跟王母在厨房做饭，秦玉莲、聂文君也帮着摘菜打下手。
王老爷子夫妻俩拉着王爱佳聊，几个家伙缠着哥哥放学回来的王皓文。
厨房里飘散着浓郁的香气，王建军系着围裙，正将腌制好的带鱼段裹上面粉。
王母在一旁的煤炉上翻炒着青翠的油菜，锅铲与铁锅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建军，把酱油拿来。”
王母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儿这红烧带鱼得用上好酱油才入味。”
王建军转身从碗柜深处取出酱油瓶，顺手将王父早上买的豆腐切成块：
“娘，豆腐炖白菜放点虾皮吧？爱国上次带回来的还没用完。”
院子里传来阵阵笑声。
透过纱窗，能看到王皓文正蹲在地上，给三个丫头演示如何用草叶编蚂蚱。
王老爷子老两口一左一右陪着王爱佳，何武则殷勤地给两位老裙茶。
“爱国！”王母从窗口探出头：“去地窖拿头蒜上来，厨房蒜不够了。”
王爱国应了一声，三个丫头立刻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
靖雯还特意跑进厨房，神秘兮兮地对王建军：
“爸爸，我刚才看见奶奶偷偷往带鱼里多放了两勺糖！”
王建军笑着捏捏女儿的鼻子：“这是咱们家做材秘方，可不许出去。”
着往她嘴里塞了块刚炸好的带鱼酥：“去告诉姑，再等十分钟就开饭。”
正房里，王父正眉飞色舞跟何武讲着他们老王家的陈年往事。
王爱佳倚在躺椅上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王爱国去叫李淑兰和王胜利两兄弟了。
厨房里，王母将蒸好的鸡蛋羹撒上葱花，突然压低声音：
“建军，柜子底下还有半斤腊肉，切了炒了吧？爱佳现在得补补。”
“行，我来牵”王建军蹲下身，从腌菜坛子旁取出用油纸包着的腊肉。
刀刃与肉皮接触时发出“沙沙”的声响，琥珀色的油脂渐渐渗出。
院子里，王建国搬出了折叠圆桌，秦玉莲正往上面铺新买的塑料布。
三个丫头像蜜蜂似的帮忙摆筷子，时不时偷吃一颗桌上的花生米。
“开饭喽，心烫！”
王母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烧带鱼走出厨房，金黄色的鱼段上点缀着翠绿的葱花，酱汁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王建军紧随其后，手里捧着满满一大海碗的豆腐白菜汤。
暮色渐浓，四合院里飘起炖肉的香气。
那辆212吉普车静静地停在胡同里，车身上映着幽幽的月光。
月光悄悄爬上枣树枝头，将斑驳的光影投在餐桌上。
王父端起酒杯，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儿女们，声音有些感慨：
“今咱们老王家双喜临门，一是建军立功受奖，二是囡囡有喜……”
靖雯突然举起自己的橘子水瓶：“让我们一起干一杯！”
“干杯～”
瑶瑶和菲菲一齐和她碰了一个。
逗得大人们笑作一团。
夜风拂过，带鱼的鲜香、蒜苗的辛香、还有米饭的甜香，在这久久不散。
晚饭后，老王家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众人收拾的收拾（王母、聂文君等），消食的消食（三个家伙横七竖八躺在躺椅上抚着肚子）。
王建军趁着众人收拾碗筷的功夫，想着今老首长带给他和李怀德给他的野山参。
见无人注意，他心神一动，悄悄从空间里取出几支品相极佳的野山参，和那些混在一起。
王父叼着旱烟踱步过来，一眼就瞧见了那几支须发皆全的野山参，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哎哟，这参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他心翼翼地捏起一支，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瞧瞧这芦碗，这珍珠点，啧啧……”
“爹，您眼力真好。”
王建军正心清理这些野山参：
“这几支是今老首长托人从长白山带来的，让我给他泡酒用的。”
他指了指旁边两支稍的，“这两支是李主任今儿个给的，是给爷爷补身子。”
王母擦着手走进来，见状笑道：“建军又要泡他的宝贝药酒了。”
她熟练地找出纱布袋：
“去年泡的那坛，你爹都给喝完了，这效果好像的确不错啊。”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建军用的是什么珍贵的药材，这野山参就不是……”
着，王父忽然压低声音：“哎呀，你这参要是拿到药铺，能换……”
话没完就被王母拍了下后背：
“老头子又犯浑！这是人家老首长拿给建军泡酒的。
其他也是留着给老爷子补身体的，你怎么就这么会琢磨呢？”
王父被王母打断有些急躁：“哎呀，我话还没完呢，你急什么啊？
我是想，我听老张头……”
话没完，突然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靖雯扒着门框探进脑袋：
“爸爸在又在泡酒吗？”她好奇地看着玻璃罐里渐渐变成琥珀色的酒液。
王建军笑着招手让她进来：“这是给爷爷补身体的药酒，等泡好了……”
他故意压低声音，“每只能喝这么一盅。”着比划了个茶杯盖大的手势。
靖雯立刻有样学样，踮起脚对着王父比划：“爷爷每只能喝这么一丢丢！”
逗得王父哈哈大笑，烟袋锅都差点掉地上，哪有一点气恼的样子？
“对六，你刚刚想什么来着？”
王父一拍脑袋：“对了，我刚刚是想，我听老张头跟我起过……”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
“上个月他去密云采药，在云蒙山北坡撞见一丛老山参！”
王建军手上动作一顿：“密云？那地方现在还能有野山参？”
“可不是嘛！”
王父激动地烟袋锅都拿不稳了：
“老张那参少也有五六十年，芦头比他大拇指还粗！”
突然又懊恼地叹气：“可当时有三只黑瞎子（熊）在附近转悠。
他吓得只记得大概在卧龙石那片松林里……具体位置记不清了。”
王母听得直皱眉：“这老张头尽胡！
四九城周边哪还有野山参？早些年闹饥荒时，连香山的草根都挖干净了。”
“娘，这倒未必。”
王建军擦了擦手上的酒渍：
“云蒙山深处人迹罕至，听林场工人都只在外围活动。”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泡酒的罐子：
“去年军区采购科的老刘还，在怀柔喇叭沟门见过熊脚印呢。”
靖雯听得入神，突然拽住爷爷的衣角：
“爷爷，黑瞎子是不是像连环画里那样，会偷蜂蜜呀？”
她比划着圆滚滚的肚子，让人忍俊不禁。
王爱国提着热水壶进来接话：
“要野物，上个月我们保卫科去延庆拉练，还真听见狼嚎了。”
他压低声音：“当地老乡，这两年封山育林，獐子野猪都多起来了。”
王母将泡好的酒罐搬到别处摇头道：
“就算有参，那深山老林的，遇上黑瞎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王父，“对了，老张头腿上的伤，该不会就是……”
王父讪笑着点头：“被树枝刮的，他非是逃命时让熊爪子蹭的。”
见王母要发火，王父赶紧转移话题：
“建军啊，这参酒泡好了先给你老首长送两瓶去，我随便就行！”
月光透过枣树枝叶，在酒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建军望着窗外黑黝黝的远山轮廓，突然想起空间里那几株百年老参。
或许哪该找个由头，让这些“长白山来的宝贝”光明正大地见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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