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聂文君喂刚完皓然，闻到饭菜香愣了一下：
“今这么早？”
“文娟帮着做的。”
王母端着汤锅从厨房出来：
“这孩子手艺不错。”
聂文娟正在摆碗筷，闻言笑道：“看我姐夫做了这么多，随便弄的。
再了，我就是帮您打下手。”
聂文君正想夸妹妹两句，一个身影就跑到她身边：
“妈妈，你喂完弟弟了吗？”
靖雯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拉着妈妈参观今的“成果”。
窗台上摆着一排泥塑动物，桌上放着各种草编工艺品。
最显眼的还是那个机关木人。
“妈妈你看！”靖雯熟练地操作着木人：“它能翻这么多跟头呢！”
聂文君看着木人，眼神有些恍惚：“文娟，这些你还记得？”
聂文娟给孩子们盛饭，随口道：“记得啊，时候的事都记得挺清楚。”
聂文君张了张嘴，想问问她还记不记得时候被人……
但看着妹妹那兴奋的样子，还有周围一群人，她最终只是默默坐下吃饭。
王建军在桌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晚饭后，王建军在院子里活动筋骨。西厢房里传来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姨，明教我们做风车吧！”
“我想学编花篮！”
“姨……”
聂文娟耐心地一一回应，声音里透着轻快和骄傲。
王建军对正在晾衣服的妻子：“文娟来了之后，家里是热闹了不少。”
聂文君把衣服抖开，笑了笑：“是啊，而且是她特有的那种热闹法。”
深夜，王建军起床喝水，经过西厢房时听见里面还有话声。
“姨，你时候真的玩这些吗？”靖雯的声音带着困意。
“对啊，那会儿你爸爸经常带我玩儿。”
聂文娟轻声：“放风筝、捉知了、斗蛐颦…”
“姨，那二叔带你划过船吗？”菲菲迷迷糊糊地问。
聂文娟顿了顿：“划过......划过几次。”
王建军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轻轻带上门。
周末。
清晨五点半，刚蒙蒙亮，院子里已经传来拳脚破空之声。
王建军和王皓文父子二人正在对练八极拳，两饶动作整齐划一。
每一式都带着劲风，只是王皓文在他老爹面前显得有些稚嫩。
“沉肩坠肘，发力要透。”王建军一边出拳一边指导。
一旁的王皓文脸紧绷，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显然已经得了真传。
父子俩的呼喝声在清晨的院子里回荡，惊起了屋檐下的麻雀。
“爸爸！我们也来啦！”
靖雯带着菲菲和瑶瑶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三个丫头一边喊一边跑。。
“先去扎马步。”王建军头也不回，继续和儿子对练。
三个丫头不情不愿地摆开架势。
靖雯的马步还算稳当，菲菲脸上满是认真，瑶瑶倒是有些迷糊。
王皓文收势站定，看着三个妹妹直摇头：“你们这样可不行，练拳要持之以恒。”
靖雯撅起嘴：
“大哥就会我们，你自己不也是从我们这么大开始练的嘛！”
“哇，你们还真练功呢？”
这时聂文娟推着双人婴儿车出来，看着有模有样的三个外甥女，还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三个家伙不像王皓文一样持之以恒，而是三打鱼两晒网。
王建军也不勉强。
所以聂文娟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三个家伙一起练拳。
这场面……挺可爱的。
何斌和何芮坐在车里，看到练拳的场面立刻兴奋地挥舞手。
“姨早。”王皓文恭敬地问好，随即又摆开拳架继续练习。
聂文娟笑着看他们练拳：“皓文真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王建军点点头，走到三个丫头身边：“挺直腰背，看你哥哥怎么做的？”
“大哥好厉害！”
菲菲羡慕地看着王皓文。
王皓文有些高兴，但还是绷着脸：“只要练习，你们也能做到。”
靖雯不服气地嘟了嘟嘴，终于一改之前懒懒散散的样子。
一旁的王建军看着连连点头。
要这三个家伙里，靖雯的赋无疑是最好的。
可惜就是有些“懒散”！
最认真的是菲菲，那一股子认真劲让王建军都有些汗颜。
瑶瑶就是……单纯的陪伴。
早课结束时，太阳已经升起。
王建军看着满头大汗的孩子们，满意地点点头：
“去洗把脸，准备吃早饭。”
靖雯却拉着聂文娟的衣角：“姨，今还教我们做风车吗？”
王皓文在一旁插话：“你先把我昨教你的那招练会再。”
“知道啦！”
靖雯冲哥哥做了个鬼脸，拉着两个妹妹跑开了。
王建军看着儿女们的背影，对聂文娟：
“这几个家伙……”
聂文娟笑道：
“嘻，她们现在还，贪玩是正常的。”
王建军看着眼前这个半大姑娘没话，想当初才见到她时——
她比瑶瑶要瘦弱一些。
吃完饭后，王建军先去书房处理了一些事情，没一会儿就听见满院子嬉闹声。
合上文件，一出门就看见靖雯举着风车满院子跑。
菲菲和瑶瑶在后面追。
何斌和何芮坐在特制的双人婴儿车里，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手。
“爸爸！”
靖雯举着风车冲到窗下：“看我的风车转得多快！”
王建军披上外套走出屋子：“慢点跑，别摔着。”
聂文娟正在教孩子们调整风车角度：“你们看，这样斜一点，吃风面积更大。”
靖雯学得最认真，眉头皱得紧紧的：“是不是像蝴蝶翅膀那样？”
“聪明！”
聂文娟惊喜地揉揉她的脑袋。
突然，靖雯神秘兮兮地凑到王建军身边：
“爸爸，姨今要教我们糊风筝！”
王建军正在逗弄何芮，头也不抬：“那你得好好学。”
“那当然！”靖雯挺起胸脯：“我要做个最大的风筝！”
果然，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摆开了阵势。
聂文娟带着三个女孩糊风筝，王母抱着两个的在旁边指点。连王胜利都来帮忙削竹篾。
“我要做老鹰风筝！”靖雯信誓旦旦。
“我要蝴蝶的！”菲菲不甘示弱。
“我......我做鸟的。”瑶瑶声。
王建军坐在藤椅上看报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阳光洒满院子，孩子们专注的脸在光线下格外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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