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也看着他。
此时此刻，她真后悔没把同伴们另外两个【狗勾的项圈】一起要过来，刚刚把项圈给怨魂用了，现在又没有项圈可以给温缄用。
不带那种绝对忠诚的项圈，她根本就不知道该不该和温缄话，谁知道他出来的话是真是假？
苏曦默默地想着心事。
温缄依然微笑：“信不过我？”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信得过你？”苏曦略微带着些许的嘲讽，“每个副本都曾经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世界，我经历的第一个副本，【人鱼沉睡之地】，也曾经是真实存在过的世界吧。那里的实验基地是怎么回事？”
她和温缄见过这么多次面了，还是第一次直接问他关于实验基地的事。
或许她不该问。
毕竟此时此刻无从判断他的真假。
但苏曦太想知道了，如果游戏是一盘大的迷局，那么她和他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她觉得他们应该不是普通玩家，普通玩家应该没有可能成为一个副本里的主要人物。
温缄沉吟了一下，对她：“这件事情来话长，而且你也不一定相信。简单来，你以前和我在同一个地球，那个地球的科学家一直在研究人类进化，想要打造出最完美的人类基因，应对游戏。他们几乎就要成功了，人鱼是已知的最完美的基因，你是唯一的一个人鱼。”
苏曦震惊的看着他。
没想到他真，自己是唯一的人鱼吗？
“那些怪物……”
“那些怪物，是科学家想要复刻你的基因，创造人鱼族群，但是他们失败了。”温缄就像在一件很平常的事，“不要觉得残忍，在面临全人类大灭绝这种生死存亡的事情面前，拿人体做实验相比之下就微不足道了。”
苏曦摇头，并不认同他这个观点。
“活着，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活着，”她轻声，“如果丧失了人性，仅仅只为了活着而活着，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温缄笑了笑：“我不想和你争辩这个。”
他继续讲关于人鱼的事：“基因无法复刻，所以，科学家，还有整个地球的人类都期待着你能诞生一个后代，看看你生下的后代是不是能继承你的完美基因。曦曦，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都快结婚了，你也愿意配合科学家，尽早诞生我们的后代。”
苏曦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她虽然没有关于温缄还有他所在的地球的记忆，可她知道自己的性格，怎么会答应那么荒谬的事？
就为了科学实验去诞生后代吗？
温缄仿佛看出了她心中在想什么，低沉开口：“当然不是那么功利，你之所以愿意配合他们研究，也是因为爱……曦曦，你都忘了，你是因为爱我，才愿意和我生下一个孩子。”
苏曦久久不能言语。
她爱他？
甚至爱到可以答应这种要求？
她不信！
“别了！”她猛然打断他，“温缄，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了，别我不信我们有这样的过去，就算真的有，以后也不可能再续前缘！我是不会因为这种目的而去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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