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目标以后，白术只觉得前路迷雾散尽，人生再次充满激情。
倒是一旁的战争老头摸着稀疏的头发，有些狐疑地看了几眼白术：
“总感觉你子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得不，实力强，感知力就是好。
白术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的想法，竟然被他隐约感觉到了。
‘实力低的时候被人窥视念头就算了。’
‘实力提升到恒星级，还要被窥视念头。’
‘也是离了大普。’
心里腹诽中，白术耸了耸肩：
“老爷子别想太多。”
“我只是在想人族底蕴如此之强，之前都差点被打的灭族，其余种族又是何等强大，宇宙又是何等危险？”
听到白术感慨，战争顿时露出了尴尬表情：
“当初我们差点被打灭，也是有原因的。”
见到白术露出好奇表情，战争抓耳挠腮了一会，还是讲出帘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据历史考究，只是考究。”
“当初人族有恒星级强者过千，行星级强者无数，歼星级战舰更是遮蔽日，毫无疑问是已知宇宙第一大族。”
“连邪魔都在我们永无止境的炮火之下被打的抬不起头，更别是其他种族了。”
“那时候，虫族母皇只是我们实验室里研究的培养胚胎，火源种刚被我们从暗世界挖出来，神族也只是人族里不起眼的一分支，妖灵更是坐骑一样的存在。”
“实力强了，自然会妄自尊大，看不起这也看不起那。”
“前路断绝，更是容易让人陷入癫狂，变得疯癫。”
“于是吧，不知道哪个脑子缺根弦的家伙提出了大远征。”
“既然已知宇宙，已知暗世界区域没办法找到踏入规则境的办法。”
“那就朝着未知宇宙，朝着暗世界更深处进发，博出一条通之路。”
接下去的话，不用战争，白术也能猜到：
“最后大远征队伍一去不复返？”
战争叹了口气：
“要是只是一去不复返就好了。”
“那表示远征军只是离开了，不死绝了。”
“只要他们不死，就是悬在其他种族头顶上的利剑，始终有落下的时候。”
“可惜，现实好像并非你想象那样。”
“你既然去过母星大会堂，那大会堂上那些暗淡的椅子总归是看见了吧？”
见白术点头，战争又接着道：
“人死椅黯。”
“一旦失去议员死亡，属于他们那把椅子就会陷入黯淡。”
“那时候，人族同样有一个人族议会，人族至强者在议会中基本有一把座椅。”
“但不过短短三百年时间不到，参与远征的强者的座椅，先后都归于黯淡。”
“也就是纵横已知宇宙无敌手的人族远征军，只用了三百年时间就差不多全军覆没了。”
“或许有大猫猫两三只可以苟存，但能留守已知宇宙的人族，能指望那些幸存下来的大猫猫么？”
“根本指望不上。”
“人族统治已知宇宙无数年，对人族来是幸运，对其他种族而言就是不幸。”
“当其他种族知晓人族远征军情况以后，余下的事情不用我，你应该也能猜到吧？”
白术点零头。
接下去的事情，无非就是趁着人族虚弱，其他种族联手反抗，最终导致人族近乎族灭，只留人族母星远避时空深处才留下了一丝火种。
想着，白术又摇了摇头：
“那些先辈，有些过于自大了。”
他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困于瓶颈无数年不得突破，我大概会跟那些先辈一样，选择大远征寻找前路。”
“但在大远征前，我一定会留下充足后手。”
“比如留下足够多的强者守卫人族。”
“比如带上其他种族所有高阶超凡以上修炼者，以免在自己离开或遭遇不测后，被其他种族反扑。”
“还比如封锁其他种族一切科技，保证好人族对其他种族有足够的统治力...”
“只要做好一切准备，哪怕远征军全军覆没，也不会出现人族几近灭族的危机。”
战争指了指白术，有些乐呵：
“你子，心还真黑。”
“不过当初要是真能像你的这样做，或许哪怕远征军覆灭了，我们人族也依然可以牢牢统治这片宇宙吧。”
看着老头这满脸感慨的模样，白术不由有些狐疑。
再想到他之前刚过，他培养出了不同人族分支的13个恒星级强者，以及3000多个行星级强者，白术心中的狐疑就更甚了。
‘这老家伙，不会是远征时代留下的人族遗民吧？’
‘这个时代的人族名义上统一，但种族之分依旧严重。’
‘比如我，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我宁愿把资源浪费在华夏人身上，也不会选择无偿送给其他人族分支。’
‘大概也就在那个时代幸存下来的人族遗民，才有这种下人族一家亲的想法...’
想着想着，白术又突然开口问道：
“当初是不是因为其他种族找不到人族母星，才没有对宇宙中其他人族赶尽杀绝？”
“而且我觉得他们应该还分化了人族各支脉。”
“我感觉人族跟人族之间的隔阂还蛮严重的...”
“有些分支更是达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战争看了白术一眼，有些感慨的点零头：
“人族母星，是人族真正底蕴所在。”
“它们知道只要人族母星不灭，人族就迟早有卷土重来那。”
“所以哪怕那一场反叛战争它们赢了，它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毕竟人族统治了这片宇宙无数年，人族的强大早已植入它们的灵魂。”
“就它们那点志向，也就敢做做分化人族各分支这种事情。”
“当然，后边虫族母皇逃出实验室，火源种苏醒转化出智械一族，就是另外一个故事，我这里就先不了。”
“反正也没什么好的。”
“总之现在宇宙五族加起来的实力，也远远比不上远征时代两支人族远征军中的其中一支...”
着，战争的思绪又开始飘忽，发起了呆。
白术则看着星光下，陷入回忆的战争。
两顾无言，只余下海风吹荡，海水拍岸声，在星光下不断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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