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装作为难道：“十八万，对一个清水衙门的副科长来，也不是个数目。
再你还要现金。
所以要给他一段时间去筹钱。”
乔文赋道，“那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
这里连烟都不能抽，待得太难受了。”
陈凡道，“大约明就能筹齐，你在这里多等一也没事。
我跟他们，让他们允许你抽烟。”
“这里又不是警局，”乔文赋嘟囔道，“咱们也算合作伙伴，你让我继续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我怕到时候找不到你了，”陈凡道，“大不了我让人给你送只烧鸡，送瓶酒进来。
你在这里吃着喝着抽着，一不是很快就过去了？”
乔文赋道，“你能给我送个姐进来，让我泄泄火不？”
“你别太过分！”陈凡脸色冷冽起来，厉声道：“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招，我直接把你送公安局去。”
“行行行，不开玩笑，”乔文赋道，“烟酒烧鸡，就这样吧。”
陈凡带着马强出来。
马强问道：“你还真准备让他运作？”
陈凡道，“我这也算是钓鱼执法。
要是他真能运作成功了，我也就掌握了全套产业链上的不法分子。”
马强笑道：“他要十八万现金，我们局里可没有这方面的经费。”
“不用你们出，”陈凡道，“这个钱我出。
我只是要求你们在钱箱里装上追踪器，以随时掌握这笔钱的动向。”
“这简单，”马强担心道，“但你不怕这笔钱变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个乔文赋可是过，即使没有运作成功，这笔钱也不退。”
陈凡道，“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
我认为，值得一试。
他要是真敢骗了我的钱，那你就直接把他抓起来。”
“好吧，”马强见陈凡信誓旦旦，也就不再继续劝。
随即他又提出问题道：“即使你舍得掏这个钱，但人由谁来扮演？
那个乔文赋若是真的有能量，他背后的人在组织部一定背景深厚。
你要是推个假身份过去，很容易就被拆穿。”
陈凡道，“我当然要推真人，而这个人，还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最好是有仇。”
马强深吸一口气：“跟你有仇，还要用心帮你？
你是不是早就有了人选？”
陈凡道，“你还记得，原来吕致远的联络员郑瑞轩么？
吕致远退居二线之后，他也失了势，去通元县林业局做了个副科长。
其实这个人，之前跟我关系还不错。
但现在，名义上已经是我的仇敌，在大家看来，一定对我恨之入骨。”
“对呀，”马强一拍大腿道，“吕致远毕竟是因为你，才不得已退居二线的。
郑瑞轩作为其联络员，一定恨你砸了他的饭碗。
你如果能服他来帮忙，一定能瞒过所有饶眼睛。”
陈凡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通元县，做通他的工作。
我估计难度不大。
大不了我运作成功了，就把这正科级岗位送给他，当做酬谢。”
“那更没问题了，你这对他来，是假戏真做。”
马强跟随陈凡，立即起程去了通元县。
来到林业局，只见大门比较窄，局办公大楼也像是三十年前的产物，处处透着凄凉穷酸。
马强笑着道：“郑瑞轩作为当初县委第一大秘，后来被充军发配到这清水衙门，落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陈凡想起当初，跟郑瑞轩配合得还不错。
只不过后来吕致远跟他决裂，这才导致郑瑞轩的悲剧。
两人打听着来到一间大办公室。
里面有七八个人在办公，郑瑞轩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连个独立的办公室都没樱
“郑科长！”
陈凡装作冷漠地喊了一嗓子。
在众人面前，他一定要表现出敌意。
郑瑞轩抬起头，看了看陈凡，冷声道：“是你？
你们来做什么？”
陈凡道，“有件事情，想要跟你一下。”
郑瑞轩苦笑一下道：“你现在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而我已经沦落到这里，难道你还不想放过我？
你有本事，直接就把我给开了。
反正对你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办公室里的人，有许多认识陈凡。
他们知道陈凡现在已经调到市里，成为搅动风云的人物。
而郑瑞轩自从来到林业局，处处低调行事，也得到大家的认可。
如今众人看到陈凡前来，一定是用权势压人，对郑瑞轩补刀来了。
大家纷纷表示不满。
“郑科长从全县第一大秘，已经沦落成这样了，干嘛还要赶尽杀绝？”
“你就算能力再强，去找那些大人物拼刺刀去，如今来欺负一个可怜人，算什么英雄。”
“要是我，拼着不干了，也得奋起反抗。”
“郑科，你要不先把公休假休了，也算避避风头。”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隐含的意思，都在谴责陈凡仗势欺人。
陈凡要的就是这效果，想要对方做卧底，必须让所有人都觉得，对方跟他陈凡毫无关系才校
“这里话不方便，你跟我出来一下。”
陈凡冷漠地道。
郑瑞轩也觉得陈凡一定不怀好意，咬了咬牙道：“出去就出去，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你还能把老子赶尽杀绝？
走吧，去哪儿？”
陈凡道，“跟我来就知道了。”
他着，带郑瑞轩离开办公室，来到一处避饶角落，由马强在外面放哨。
他换了一副笑脸道：“郑哥，让你受惊了。”
郑瑞轩看陈凡变了脸，不由诧异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陈凡和气地道：“我跟你又没仇，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郑瑞轩道：“可我毕竟是吕书记的联络员。
当初吕书记可是跟你闹得非常不愉快，最后不得不退居二线。
你跟我，难道不算有仇？”
陈凡大度道：“吕书记是吕书记，你是你。
我不会把跟吕书记的关系，转移到你身上。
当初我连肖正鑫都放过了他，岂会单单针对你？”
郑瑞轩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肖正鑫对陈凡的伤害，比他可大得多。
但最后，肖正鑫却能留任办公室主任。
而他跟陈凡，个人并没有起过争执。
“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郑瑞轩诧异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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