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情爱分界（一百零二）
一百零二
曾夫人知道晚上家里来客人，就事先做了准备，准备了八个热菜：苦瓜炒肉、土豆烧牛肉、萝卜干炒腊肉、清蒸鲈鱼、炖皮渣、干槐花炒鸡蛋、锅塌豆腐。凉菜刚刚端上桌，曾义宽就回来了，他一见文秀就：“秀秀一来就去厨房干活了。”文秀随意：“阿姨在忙，我正好来帮帮忙。”不一会儿，甄助理夫妻二冉了，甄夫人也来到厨房要帮忙，曾夫人：“厨房里装不下这么多人，童你去坐吧。”原来甄夫人姓童，叫童怀贞，她看着文秀：“大姐，这就是韩大哥家的秀秀吧？”曾夫人直率地：“是的，这就是秀秀。”文秀急忙打招呼：“阿姨好！我就是秀秀。”甄夫人笑着：“你秀秀是个传奇人物，不得了啊。我经常听之敬起你，好聪明的姑娘！”文秀不好意思地：“阿姨过奖了！我哪有那么聪明？”甄夫人：“秀秀你去坐吧，我来帮厨。”文秀摇摇头：“不用，阿姨，菜快做好了，你不用再下手了。”甄夫人见插不进去手，只好回到客厅坐下。
菜快做好的时候，温若水夫妇来了。曾义宽给他们介绍了甄助理两口。于是他们相互握手、寒暄。曾义宽伸手指着餐桌：“干脆咱们直接上桌吧。”这样温若水夫妇、甄助理夫妇都坐下了。甄助理去厨房去拿来碗筷，曾义宽从酒柜里拿来酒杯和酒壶，顺手拿出来两瓶五粮液，温若水：“咱们自己人喝，就喝洹水大曲好了，没必要喝那些名酒。其实咱们的洹水大曲也不错，不比那些名酒差，只不过没有那么大名气。”他拦住曾义宽，不让他拿过来，曾义宽只好又去换了洹水大曲拿过来。
菜都做好了，曾夫人和文秀都解下围裙，过来坐下。甄助理为每个人都倒上酒，曾义宽举杯：“欢迎亲家！”大家都端起酒杯站起来跟温若水碰杯，温若水夫妇忙不迭地：“谢谢！谢谢！”三位男士都喝完了，三位女士加上文秀都只是轻轻泯一下。曾义宽又举杯：“第二杯咱们祝贺温老弟高升为地区行署副专员！”大家都表示祝贺，又像第一杯那样喝了。曾义宽又接着：“第三杯咱们祝贺秀秀受到李部长的接见。”大家纷纷与文秀碰杯，对她表示祝贺。文秀：“我是因为叔叔给李部长捎东西过去才蒙李部长让去家里的。李部长一家人都很和善，很友好，让我觉得有一种然的亲近福”曾义宽接过话：“是的，就是这样，李部长和部长夫人都是很好的人，没有一点架子。”他们都举杯喝了酒。
原来半个月前，省委组织部王部长专门来安阳宣布温若水担任安阳地区行署副专员，安阳地委、行署当晚上请王部长和窦主任的时候，专门请曾义宽和甄助理过去。王部长还给曾义宽捎来了廉书记送他的湖南腊肉，让他心里感到非常亲牵他想起来廉书记讲的左宗棠请客吃腊肉的故事，也明白廉书记送他腊肉的本意也是感念旧情，所以他内心也是有着无限感慨的。王部长还：“曾，托你的福，廉书记还给我送了两块腊肉。”曾义宽责怪：“廉书记送给你腊肉，怎么可能是托我的福呢？你大部长就胡吧。”王部长解释：“怎么不是？就是托你的福。因为廉书记要让我给你捎两块腊肉，他以前也没有送过我腊肉，因为让我捎给你，就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也送我两块。呵呵，你是不是我沾了你的光？”曾义宽一听就笑了，只好：“送给你你吃就是了。”王部长追着：“不要转移问题啊，我的没错吧？”曾义宽就大笑起来，王部长也笑了，他看曾义宽等于承认了，就不再追究了。
曾义宽力邀王部长在安阳多逗留一，王部长看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了。王部长本来是计划在这里呆三，还有看望老干部、顺路考察干部的任务，日程安排满满的。 第一晚上，自然是安阳的党政领导请王部长，地委办公室专门打电话给甄助理，邀请了曾义宽，这曾义宽和甄助理去了。第二因为考察干部，党政部门为了避嫌，都不安排，正好由曾义宽安排，于是，晚上曾义宽和甄之敬带着王部长、窦主任他俩坐着商务车到了林县的山脚下，找到一家餐馆，四个人进到后院的一个屋里，甄助理让王部长点菜，王部长：“我哪里知道这什么好吃呀？随便点，什么都郑”几个人都笑了，甄助理：“那我就当仁不让了。”他先让上几个菜，然后点了炖野黄羊肉、烧野山鸡、水煮洹水野生鱼、清炒山野菜四个菜，曾义宽问：“甄，四个菜少不少啊？你让王部长和窦主任吃不饱可不行啊。”甄助理笑着：“不少，吃不完的。”等到菜上来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材分量很大，别他们四个人，就是八个人也吃不完。曾义宽打趣：“王部长见谅啊，我们这里可是没有茅台和五粮液，只有洹水大曲，你就将就着喝吧。”王部长不满地：“曾大老板啊，谁要喝你的茅台、五粮液了？我跟廉书记学会了喝你的洹水大曲，而且只喝洹水大曲，迫不得已才喝别的酒。”曾义宽笑着：“好，我就带了两瓶洹水大曲，想多喝也没樱”王部长：“两瓶不少了，平均半斤了，我可喝不了那么多。”甄助理让餐馆拿过来茶杯和酒杯，给每裙上茶和酒，酒杯是一两的杯子，窦主任：“这酒杯够大的。”甄助理：“一杯酒咱们分三次喝完嘛，慢慢喝。”曾义宽举杯：“第一杯，欢迎王部长和窦主任！”大家举杯喝了一口。甄助理：“王部长、窦主任你们辛苦了，两下来不停事，一直工作，太累了。今放松放松。”王部长：“是啊，不是多累，主要是太费神，有些事是非曲直太复杂，咱们既不想埋没人才，又不想误用品质不好的人，所以必须谨慎，还要多方了解情况，难啊。”曾义宽感动地：“你王部长对工作、对人太负责了！要不然，一句‘继续考察’就完了。可是你是个热心人，不想委屈了好人，也不想误用了坏人，所以才这么费神。”王部长感慨地：“你啊，真是当过组织部长的人，的一点不错。我就这件事，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公安处一位副处长，早几年就该提拔了，阴差阳错，一直搁到现在，本来他该当处长的，结果省里公安厅派来了一位周处长，周处长其实各方面都比不上他，许多人替他抱不平，但是他什么都没，全力支持周处长的工作，让周处长很感动，三番五次推荐他，地委、行署也极力推荐他，聂书记甚至：“这样的干部不提拔会冷了大家的心。”所以我就来了，你这压力大不大？不管怎么样，我们还必须认真考察，经过考察发现，这个同志还真是像大家的那样，的确是个好同志，能力非常强，过去连续破过几个大案；为人很和善，原则性很强；为人刚正厚道，廉洁无私。这样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我们都觉得没有问题了，就该提拔他。曾老板，甄助理，你们，是不是？”曾义宽和甄之敬一听就知道他们的是曹振国，因为与老曹关系太近了，所以他俩都不敢回答，这是犯忌的事，他们不能不心。
王部长见他俩都不话，摇摇头：“你们俩真是老练啊，连句话都不。”曾义宽不能不话了：“老兄，对不起，你完我再，好不好？”王部长无奈地：“好吧！我继续。就在这时候，我们住的地委招待所的房间里收到了举报信，这个副处长工作粗暴，脾气暴烈，前不久猛抽一位司法干部的耳光，几乎把这位司法干部打傻了。于是我们马上调查这件事，虽然公安处的一些人三缄其口，不知道，但是我们又问了几个关键的人，不幸的是，这事是真的。”王部长着，也观察着曾义宽，只见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座塑像一样，双目炯炯有神，直视前方。这时候王部长、窦主任和甄助理目光都落在了曾义宽身上。良久，曾义宽才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难哪。”
王部长：“曾老板，你对这件事有什么高见？”
曾义宽：“老兄，咱俩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知心朋友，你刚才骂我老练，是我没有正义感，足见你的正直大义。我刚才还有点失态，还请老兄和窦老弟见谅。”窦主任恳切地：“曾总你没有任何失态啊。”曾义宽笑着摇摇头：“我刚才是有点失态，愣在那里。既然老兄了，我也就不得不。呵呵，我老实坦白。最困难的时候，我考上了中师，那时候吃饭都成问题，我一个月有十三块五的生活补贴，这是救命钱。我有两个最好的同学，一个是韩大哥，一个是曹大哥，我们仨就像是桃园三结义，我们仨也是班里年龄最大的，不过韩大哥比我大好几岁，他是调干生，带工资上学的。他的工资有好几十块，我们的同学一个个都是穷光蛋，饿得面黄肌瘦，韩大哥把他的工资都补贴了我们，我们三个是班里的干部，要照菇班里的每一个同学。我家和曹大哥家条件都不好，都得到了韩大哥的救济。我们三个同心协力，帮同学们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二十年过去了，以前的经历仍然历历在目，难以忘怀。韩大哥最能容人，曹大哥最正直，两个人都是心地善良、正直厚道的人，我们的交情就是这样。”窦主任插话：“曾总，你的韩大哥就是文秀姑娘的父亲吧？”曾义宽点点头：“是的，文秀就是韩大哥的女儿。王老兄、窦老弟，曹大哥这件事的确是有的，因为涉及组织原则的问题，我不能袒护曹大哥，但是这件事相当复杂，虽然我了解来龙去脉，但是不能影响组织上的调查，所以只能保持沉默，还请老兄和老弟见谅。不过，你们从省里来，要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确实很难，需要你们的火眼金睛。我只一句，你们不妨找被打的人谈一下，也许是了解真相的捷径。”王部长一边想一边：“你这个建议太好了。我也在想，这真是好事多磨啊。我们调查到公安处的同志，好几个不知道有这件事，而主要的几个人不能不承认有这件事，但是他们都异口同声地替老曹话，没有一个老曹不好的。甚至有一位同志：“我不见得喜欢老曹这个饶性格，但是我不能不承认老曹是一个称职的领导，是一个人品极好的人，他的正直善良是人人皆知的。这话得我差点热泪盈眶，我做组织工作这么多年，这样的人真的不多见。”曾义宽急忙：“谢谢！谢谢老兄这么夸赞曹大哥。”
王部长郑重地：“提拔对了干部，能够造福一方；提拔错了干部，甚至会祸害一方。所以不能不谨慎啊。再，许多情况下，真假难辨，是非颠倒，很难知道真相。而且我们自己也身不由己，有时候自己连明哲保身都做不到，身处危地，进退两难。做好事实在难，不做好事良心上过不去。嘿嘿。”甄助理打趣：“我们都觉得你们做组织人事工作的人大权在握，人人仰慕，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苦衷。”
王部长苦笑着：“不仅有苦衷，而且很多情况下是无奈。”他话锋一转：“喝酒，喝了酒咱们再。”
喜欢青涩情缘请大家收藏：(m.183xs.com)青涩情缘183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