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闻言点零头。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等你儿子出狱之后，你不光能给他娶个媳妇，还能给他娶个后妈！”
老疤脸坐回木床上，心翼翼用手帕收好了钱。
“我就不想了。”
“长成这样，谁愿意跟我？”
“能给儿子讨个老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林斌往木盆里舀好洗脚水后，试了下温度，拽了个马扎坐下来，泡起了脚。
“老疤脸，最近我不在船上。”
“大家之间有什么吗？”
老疤脸闻言一愣，看向林斌微微皱了下眉头。
“没什么。”
“就是楚军管起来，大家难免会有些不服气。”
“时间一长，大家跟他的话，少零……”
林斌点了一根烟，笑了一声。
他知道，老疤脸已经的很委婉了。
“什么少零，分明就是孤立。”
“楚军怎么解决的？”
老疤脸微微摇了摇头道：“没解决。”
“或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只能这么挺着，有时候我看着他，都觉得可怜。”
“但我就是个开船的，也不好掺和这些事。”
林斌抽了一口烟道：“你这的就不对了。”
“关键时候，你不能当个局外人，毕竟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
“要是起了冲突，你也幸免不了。”
老疤脸讪笑一声道：“我就是那么一。”
“平常没事的时候，我还能跟楚军聊两句。”
“那个林总，来支烟……”
林斌伸手把烟盒和火柴扔了过去。
“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别的问题吗？”
老疤脸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后，摇了摇头道：“其他倒是没什么问题。”
“虽活比一起多了，但赚的也比以前多。”
“一个月要是鱼情好，奖金、提成加底薪，都能拿五六百块钱。”
“赚的多了，大家花钱，也难免会大手大脚。”
林斌笑了一声道：“这我倒是看出来了。”
“尤其是韩龙和陈海涛这两个子，这次回来的时候，我看连皮夹克、牛仔裤都穿上了。”
“还挺时髦。”
老疤脸抿着嘴，点零头道：“那皮夹克，一件就要三十多块钱。”
“这两个子，也是真舍得。”
林斌泡好脚，拿起一旁的破布擦了擦后，趿拉着鞋倒掉洗脚水，又涮了一遍盆，才关门探了木床上。
他跟老疤脸躺在床上，难免有些拥挤，两人只能背对背侧着睡。
老疤脸关掉煤油灯后，打了个哈欠。
“林总，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当初拉我一把，我怕是还在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开海兔子赚钱呢。”
林斌笑了一声道：“只要你别记恨我，当初把你儿子送进监狱就好。”
老疤脸苦笑一声。
“这件事，也不怪您。”
“我们爷俩犯了罪就该受到应有的处罚！”
“再了，又您的照顾，我儿子在监狱里的日子，过得安稳多了。”
“倒是上次去看他，听那个王进军爷俩，在里面没少挨揍。”
林斌闻言睁开了眼睛。
“这爷俩，竟然跟你儿子关到了一个监狱。”
“后转过去的？”
老疤脸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倒是听我儿子，这爷俩在监狱里，没少你的坏话。”
林斌笑了一声道：“所以，你儿子就领人，把他们爷俩揍了？”
老疤脸嘿嘿一笑。
“就该给他们两个一点教训，省的坐牢都不安分。”
林斌嘴角微微一翘，他在老疤脸王进军父子两人，跟疤脸关进一个监狱，总挨揍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件事。
对于他来，这爷俩在刚开始的时候，没少给他下绊子。
可那些伎俩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他不光能识破，还能加以利用，达成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林斌轻咳了一声。
“别把人打坏了。”
“我的意思是，只要打不坏，就经常紧紧皮。”
老疤脸点零头道：“放心，这话不用您，我早就递到了。”
林斌笑了一声，没有再话。
没一会的功夫，老疤脸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呼噜声。
他轻叹了一口气，掏出两团棉花，塞进了耳朵里，缓缓睡了过去。
……
次日，上午。
白沙坡村渔港。
江清雪看着站在面前的李慧兰。
“妈，都你别来送了。”
“你非得跟过来干什么？”
李慧兰笑了一声，伸手帮江清雪捋了捋鬓角道：“我在家躺着，没意思。”
“正好出来透透气。”
“这不还有你爸在吗？”
江清雪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一旁话的江勤民和林斌。
江勤民拍了拍林斌的肩膀。
“出海捕鳗鱼的事情，我昨听清雪了。”
“你婶子这情况，我也走不开。”
“这次只能你带大家去了。”
林斌递了根烟给江勤民，笑了笑道：“没事，江叔。”
“婶子的身体要紧。”
江勤民抽了一口烟，看着陆续上船的打渔队队员，叹了一口气。
“出海之后，一定要注意气。”
“尤其是到了外海，气变就变。”
“还有，注意大家的情绪。”
“每个人都要照菇。”
“虽大家认识那么多年了，又都是一个村出来的，但到了海上，长时间在船上进行捕捞作业，难免会有些火气。”
“一定要处理好！”
林斌点零头道：“放心吧江叔。”
“这些我都明白。”
江勤民点零头道：“行，你办事我放心。”
“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早点去，多准备准备。”
“做足了准备再出海。”
“一定要注意气变化！”
林斌点零头，答应了一声后，看向了江清雪。
江清雪接收到眼神，回头看向李慧兰。
“妈，你在家好好养腿。”
“等我有时间了，再回村看你。”
“我把平时要是忙的话，你就让孙美秀给你过来给你做顿饭。”
“大不了给她点肉，让她拿回家。”
“千万被饿着。”
李慧兰点零头道：“行，妈知道了。”
“快去吧。”
“别让大家都等着。”
“对了，到了县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跟林斌住在一起，安全方面也要做好！”
江清雪闻言眉头一皱道：“我们住在县局的家属楼，区门口有门卫站岗。”
“安全方面，根本不用操心……”
李慧兰皱起眉头，伸手在江清雪眉心指了一下。
“你这丫头，脑子是不是随你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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