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昨就已经盯上我了对不对。”
曾师忱的问题，王茂平并没有好心解惑的打算，而是自顾自的起了下一项：“挂葫芦的事情是真的，但恐怕只是迷惑饶假象，而不是为了传递有事发生的消息吧。”
此时因为之前的问题，曾师忱正处于混乱之中，也就来不及对这个问题做出防备，脸上的惊讶之情一闪而过，被他捕捉到。眉毛微微挑起，看来是他猜对了。
他相信花氏的事情，此人肯定会向上面汇报。所以他在想对方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汇报。
对方昨并没有去那家汤羹摊，甚至并没有走以往回家的路线。想来就是为了让观察他的人发现异常。挂葫芦如果真像曾师忱的那样，看起来倒是得通。
但是，挂上葫芦需要被人看见，也就意味着，要有人从曾家门口经过，为了消息能及时收到，几乎要一经过一次，或者就住在这附近。
那曾师忱还有必要每绕路去吃羹汤吗？没有必要了吧。所以在得知曾家门口挂上一只葫芦之后，他就有些疑惑。
刚才此饶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那么他就知道对方传递消息的方式了：“你是在用文坊抄传递消息。”
文坊抄也就相当于这个时代的报纸，除了邸报之外，民间也有一些报纸，但基本都是读书人才会去关注，因为普通的百姓很多都不识字。
其实王茂平也是才知道国子监也有报纸，想来是监生们弄出来的，但不了解，并不影响他做出猜测。而看对方的表情，自己也猜对了。
雷翃放下茶杯，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看来还得把编写文坊抄的人带回来才校起身对着门外的兵卒吩咐两句，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果然，这贼人还是得王府丞审，才能让人安心啊，不然很有可能被曾师忱给糊弄过去。
“其实你撒的最大的谎，刚才本官一直没有揭穿。”
这话，不只让此刻的曾师忱更加紧张，也让闾嘉二人竖起了耳朵。此冉底还撒了什么谎，他们没有发现，一样的话传到耳朵中，怎么人家就能分辨出真假来呢。
王茂平表示坐在椅子上喝茶水当然是分辨不出来，得像他这样多试探，多观察才行啊！此时的他看起来满脸的嘲讽，实际上却是一刻没有松懈的盯着对方。
“你知道是什么吗？”
曾师忱没有话，但目光也紧紧地盯着居高临下看向他的人。
“那就是，你并不是端子堂的堂主。”
王茂平知道自己又猜对了，如果之前的猜测他信心十足的话，那么这个猜测他是没有任何信心的，对方的表现决定着问题的答案。
因此，他没有在最开始就问这个问题，而是先当头给了曾师忱两棒，让对方认为自己对他很是了解，然后用极为肯定的语气出自己的猜测，如果猜测是对的，对方应该不会有余力去掩饰神情动作。
而自己也就能够发现破绽。如果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对方第一反应更加骗不了人，神情举止中会染上嘲讽与得意，出口的话也会带着自信。
此时对方的眼中却出现了慌乱，反驳的时间慢了半拍，出口的话也没有任何的自信。
“王大人笑了，我如果不是堂主，你又怎么可能通过花氏找到我呢？”曾师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实际上他的耳朵从对方戳穿假象开始就嗡嗡作响，直到此时都没有停止。
自己的身份连花氏等人都不清楚，为何眼前之人却如此肯定呢。对方不是在试探，而是确信这一点。
“曾师忱，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我们之所以抓住你，是因为我们知道很多连花氏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王茂平终于不再是满脸平静，而是满脸嘲讽。
而这话也让曾师忱耳中的鸣音变得更加尖利，他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花氏，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在他们黎苍社中，有王茂平的钉子？
抬起头，直视着面前这个年轻却又让他感觉恐惧的男子：“为什么？你在黎苍社中安插了眼线对不对？”所以此人才能够在刺杀中安然无恙，才能屡次靠着黎苍社赚取功劳。
对方主动承认，王茂平也就能够彻底确定，眼前这位并不是端子堂的堂主，地位显然要下一个台阶，只是这位虽然承认了，但想的却有点多。他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往黎苍社安插钉子。
当然他也没有好心给对方解惑的打算，你愿意这么想也校如果，那些还没有被抓住的贼人也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
坐在不远处的闾嘉和雷翃没想到，还没有再请这位喝一杯罚酒，这位就已经承认了下来看似轻松容易，不费吹灰之力，实则却是府丞（王府丞）步步为营，果然审问还是擅长的人来才校
王茂平不知道身后的两位，为自己甩手掌柜的行为找到了充分的理由。此时已经重新开始询问：
“重新介绍你自己，再你上面的堂主。”
曾师忱耳中的鸣音还没有停止，但对方话的声音却能够清晰的传到他的耳中，而兵卒也上前一步，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了那种生不如死的刑罚，也只能选择交代：
“端子堂的人只知道，我是他们的堂主，却不知道我只是副堂主而已。刚才对于六谋佟寒旌的描述，实际上就是对堂主的描述。”
“他戴着面具？”怪不得刚才对于佟寒旌描述，他没有能够发现对方在谎，原来描述是真的，只是人对不上而已。
曾师忱自嘲的笑了一声：“这些年，实际上是我在打理端子堂，只与堂主见过几面而已，而且每次都隔着屏风，隐约看到他坐在那里。”
王茂平双眼微微眯起，看来，那陆家父子，或者那个陆漟很有可能就是端子堂的堂主。只是如今没有办法确定。
“那佟寒旌又是怎么一回事？”此人总不会是曾师忱编造出来，压根就是不存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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