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 寻找线索
方妙拉着老头离开主街，回了民宿。
她有一肚子话要问，这场秋祭，似乎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空气中的甜香逐渐减弱，人们也逐渐停止舞动，开始三三两两往餐馆和景点移动。民宿里静悄悄的，服务台一个服务员都没有，方妙带着老头成功溜进民宿。
趁方妙给房间里布结界的功夫，老头冲进了卫生间，继而，卫生间里爆出尖叫：“啊啊！这这个老头是谁？”
幸亏先开了结界啊，方妙庆幸的呼了口气。
把老头从镜子旁边拉开，坐到椅子上，灌了口灵泉水，略缓了缓，方妙才道：“你先别慌，好好想想，把你记得的情况一。”
老头默默的检查起身上的口袋，从内衣夹层里摸出一张学生证，递给方妙：“我叫佟齐月，风光齐月的意思，05年8月和同学来这里玩。正好赶上这里举办秋祭。。。”
学生证受潮，有点模糊了，但照片还是能看出，里面的青年跟老头很像。
佟齐月的记忆里，他对这种强制跳舞唱歌的少数民族节日文化不感兴趣，而且他有鼻炎，主城区里花粉浓度颇高，让他很是不舒服。周围的同学原本正讨论待会儿的行程，不知怎么就都跳起了舞，连一向肢体不协调的人都跳的很认真。
一动不动的人在动态的人群里格外显眼，很快，佟齐月就被巡游队伍带走了。
开始，他以为这是林城秋祭的互动节目，像是其它景区的抢新娘、抛绣球招亲一样，等节目结束就放他走，所以也没有反抗，而是老实跟着队伍前进。
队伍里的人见他老实配合，就没多管。
后头又抓进来十来个人，其中还有三个女人，年轻的女人反抗剧烈，被人用土话训斥，还给套上花环。佟齐月眼尖，看到有个头戴红色大花的人在反抗者脸上扬了药粉，反抗者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佟齐月这时开始觉得不对劲。
后来的记忆就开始模糊，佟齐月记得自己试过要求上厕所、走不动、要喝水、要吃饭，想尽一切办法企图离开队伍，但显然都失败了。
白，就扛着旧神花轿四处走，晚上，他们进入一个山洞，似乎是什么动物的巢穴。头上戴花的人把他们赶进去就堵上洞穴口，再然后，他就记不起来了。
“那今呢？你怎么又跟着巡游了？”
“有人把我叫醒，要接着巡游，我好像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就扛着轿子出来了。直到刚才，有人摘了我的花环，打了个响指，我才醒了。可没想到已经过去四年了！”佟齐月捂着老脸，抹去苦涩的泪珠：
“才四年，我怎么会老成这个样子啊？！”
方妙摸着下巴，琢磨着。佟齐月的讲述里，人们不是自愿参加巡游的，是戴花的人用了手段，花环、药粉、可能还有催眠。那么，这个所谓的旧神绝不是什么正经神！
看起来有必要去那个山洞看看。只是，佟齐月是在催眠状态中进出洞穴的，完全没法提供路线，方妙便让他留在民宿休息，她出去寻找线索，看能不能找到修复的办法。
佟齐月很感激，毕竟他还不满三十岁，不愿意顶着张老脸凑合活着。可这事太过玄幻，林城警方怕是不会相信，搞不好再给他来个壤毁灭，那可就死无对证了。
方妙叮嘱佟齐月不要出去，等她的同伴们回来会保护他。锁好房门，方妙就朝着广场走。
街上的空气总算不那么呛饶甜香了，方妙忍着热，戴了风油精口罩，她怀疑还没散去的甜香也是某种药粉，能少吸就少吸。
路过芙园，有人喊住方妙，是可孚。
可孚拎着个装满饮料瓶的蛇皮袋子，颤颤巍巍走向方妙：“嘿你猜我捡了多少瓶子？足足一百五十个！回收价2角钱一个，今儿一上午我就挣了30元！”
方妙扶额，这娃一脸‘快夸我’的神态，是真把捡瓶子当正事儿干了啊！
方妙扯过袋子，随手扔在一旁：“我捡到一个27岁的老头，嗯，看上去比你还老，是上一届秋祭的参与者。他零情况，我打算去找找线索，你回去保护好他，要是顺利的话，咱们就不用挣房钱了。”
可孚嗯嗯应着，眼神却粘在蛇皮袋子上。方妙目送他一步三晃的往民宿走，忍不住叹气，俩老头，一个是真老，一个是装老，也不知谁保护谁。
就盼着篓子里的猴子能有点用吧。
方妙给背包里塞了根火腿肠，安抚住黑猫。不知是不是形体决定意识，外表变成猫后，黑鲨的口味也变了，面条连看都不看，除了火腿肠就只吃鱼。
走到青蝗梭罗打工的餐馆，方妙进去，找机会跟服务员梭罗互通情报。
梭罗的胖女孩形象很容易融入服务员们的八卦群，今听到不少消息。
“姐，你知道吗，旧神队伍今抓走不少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游客！有游客找不到亲人，跟导游吵架，在广场上就动了手，后来被警局带走了，也不知最后怎么解决。还有哦，听旧神队伍每从广场西侧出发，绕主城区一圈就回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新神，为了安全，咱们最好还是早晚出门，中间时段尽量别上街。”
“广场西侧么？”方妙抓住关键点，也不管梭罗的絮絮叨叨，径直出了餐馆，一路奔西。
夕阳西下，橘色的大圆饼懒洋洋的挂在地交界处，方妙一边啃着军用压缩饼干，一边往山上走。
林城的气候温暖湿润，很适合植物生长，山上植被茂密，有许多被采野材人踩出来的径，看起来都长的很像。方妙挠挠头，对眼前纷杂的脚印发呆，脚印基本都是自己踩的，估计自己已经在这里绕两圈以上了。
黑猫叫了一声，提醒了方妙，方妙赶紧把它放出来。也许猫会认路？
黑猫抖了抖毛，对脚印嗤了一声，就开始刨坑。
在土坑里解决了猫生问题之后，黑猫就朝着一个方向走，方妙紧紧跟上。
傍晚的微风吹在脸上，带来一丝丝清凉。等最后一丝光线退去，黑猫找到了一个隐蔽在杂乱植物藤蔓背后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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