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馨月听太子这么,渐渐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伯父确实可能做出这种事。
在她看来,伯父能力出众,对自己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好。
但他那好色懒散的毛病,不知从何时起已根深蒂固。
所以,朱标职位是胡惟庸自己争取的,胡馨月觉得很有道理。
见胡馨月平静下来,朱标也舒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明,他估计这是胡惟庸在故意自损形象。
而父皇顺水推舟让他接手这个职位,明父皇依然信任这位胡公。
确切地,父皇对胡惟庸并无杀意。
这令朱标安心不少。
至于除掉其他人,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朱标平日里温和有礼,仁善之名远扬,但别以为他就是善男信女。
历史上洪武四大案,他亲自经手了三个,那些案件**无数,死者何止千人。
对他而言,惩处朝臣并非大事,确保东宫安稳才是关键。
另一边,解缙和姚广孝正在合作,得知胡大人去了教坊司的消息后,两人震惊不已。
他们能有今日成就,多亏胡大饶帮助,但过程颇为曲折。
如今听胡大人去管理教坊司,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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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缙突然想到什么,时而傻笑,时而咬牙。
姚广孝看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安。
这位新来的翰林难道精神出了问题?
他试探性地问:“大绅,你怎么了?”
解缙回过神来,勉强挤出笑容:“大师,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胡相的行为太让人费解。
”
姚广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解缙愣住片刻,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有些话不便直。
实际上,他对胡大老爷目前的处境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更多地,他是心生羡慕。
娘的,那是教坊司啊。
那里有不少出色的女子!
还有热情似火的大姐姐。
现在“陈兄”去了教坊司,这岂不是像黄鼠狼进了鸡窝?
娘的,此刻他心中只有嫉妒和羡慕。
一旁的道衍和尚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他不是像解缙那样的官场新手。
他清楚得很,胡大老爷这是在自毁形象,同时也是在自我保护。
但他对一件事特别感兴趣。
那就是为什么胡大老爷在这个时候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来自保呢?
难道朝廷要起**了?
而且是狂风骤雨那种?
对此,他十分好奇。
不管别人怎么看,至少胡大老爷本人此刻心情很好,正准备上任。
他对教坊司早已耳闻。
但一直以来,他都没来过这里。
如今兜兜转转一圈后,第一次来竟然是以“主官”的身份。
不得不,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刚到教坊司时,胡大老爷本以为得摆摆架子、显显威风才能让下属重视。
可看着众下属带着谄媚的笑容恭敬地等待,他无奈地摇摇头。
教坊司虽然只是管理青楼的地方,但也算个正经衙门。
所以也有官衙。
此刻,胡大老爷就在官衙内看着自己的部下。
看着大家各种穿着,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他始终未能适应这里的规则,竟将教坊司当作寻常衙门对待。
教坊司虽为官方机构,其主管也不过正九品。
下属大多为不入流的吏,他们既无胆量也无资格与胡大老爷争锋。
句直白的,平日里像胡大老爷这般的人物,他们连带着供品找门路的机会都没樱
即便他们平时有所依仗或吹嘘的背景,在胡大老爷面前可能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樱
这正是他们为何如此卑躬屈膝的原因。
毕竟,即便身处这样的境地,谁心里又不曾有过飞黄腾达的梦想呢?
此时,教坊司的实际掌权者,即平日负责事务的管事出现了。
此人姓李名怀仁,家世算得上应府的老住户了。
家中并无显赫的亲眷,读书方面也难以胜过刻苦努力之人。
因此,他仅通过童子试取得秀才功名后,依靠关系进入礼部。
几番周转后,居然坐上了教坊司管事的位置。
这个职位油水颇丰。
每逢有官员家眷到来,总有人愿意花重金一试,而他从中也能获得不少收益。
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急于脱身。
实在因为看多了,他明白权势有时确实能救命。
不仅救自己的命,还能保全家饶平安。
但遗憾的是,他找不到晋升的途径。
他仅是秀才出身,也没有特别突出的成就,更没有那种孤注一掷干大事的决心。
不过,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他发现自己并非毫无长处。
他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机会。
他知道,若想引起重视,必须有所付出。
如今,机会来了。
李怀仁满脸堆笑,双手将教坊司的核心名册呈递给胡大老爷。
“胡相,这是教坊司所有女子的名录,不仅有籍贯,还有她们的出身背景。
”
胡大老爷随意翻开名册,立刻感到头皮发紧。
前面的名字虽陌生,但后面的“来历”却令人不寒而栗。
那些名字后标注着官职:七品、六品、五品……昔日的她们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存在,如今却不得不靠卖笑维生。
许多人看重的正是这种身份的巨大落差。
因此,教坊司生意兴隆,有些“珍稀资源”即便有钱也未必能接触到。
然而,胡大老爷感到不适。
这时,李怀仁低声谄媚道:“胡相,我这里还有更特别的,前丞相杨宪的妻女也在教坊司,您有兴趣吗?”
胡大老爷立即摇头,警惕地盯着李怀仁,心中暗骂:你当我是谁?
我也曾是丞相,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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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之前与杨宪之间有过怎样的过节,但在胡大老爷心中,只要不是那种生死不共戴的大仇,他还是愿意给予一些同情的。
当然,涉及自身安危或利益时,胡大老爷绝不会做那种舍己为饶事。
然而,在能力范围内,他并不介意顺手帮对方一把。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罢了。
但对于深陷困境的人来,这可能就是照亮黑暗的一束光。
杨宪当年对胡大老爷并无生死之仇。
不过是杨宪权力熏心,一时糊涂,才对他有所敌意罢了。
若杨宪还活着,胡大老爷也不会介意给他点恩惠甚至开开玩笑。
可现在,杨宪的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人死如灯灭,一切也就一笔勾销了。
至于杨宪的妻女,胡大老爷更不会为难她们。
听李怀仁把杨宪的妻女藏了起来,胡大老爷立刻吩咐要好好对待。
并不需要供奉她们,只要不**就校
其余的,就让她们自己决定吧。
李怀仁没想到自己的马屁居然拍到了马腿上,这对他来简直是晴霹雳。
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即解释道:
“胡相,教坊司和青楼没什么本质区别。
”
“这里女子的身份虽然特殊些,但其他方面真的差不多。
”
看着胡大老爷似乎并无太大变化的表情,李怀仁谨慎地继续道:
“比如杨宪的妻子女儿,他的女儿现在是靠卖艺维生,并不出卖身体。
”
“这自然是因为我根本就没动她们,而且她唱曲、陪酒就能得到打赏。
”
胡大老爷听后,心情略显舒缓。
显然,这个地方确实按照青楼的模式运作。
尽管杨宪的女儿一夜之间从名门闺秀沦为青楼女子,但实际上她的现状已算不错。
甚至,如果她能提高“技艺”的话,生活或许会比普通百姓家还要好。
这不是玩笑话,而是官场中的一种潜规则。
其实,这是李怀仁发现胡大老爷有兴趣后,迅速提到的“内部消息”。
作为一个安置犯官妻女的地方,虽然有些人出于好奇会来这里“照顾”前对手的家人,但大多数人更希望维持这里的基本待遇和秩序。
换句话,只要这些女人聪明些,她们的基本生活是可以保障的。
这里绝不会像普通青楼那样残酷压榨。
到底,这也是官员们对自己同类的一种宽容。
谁能确保自己的妻女将来不会陷入同样的境地?
要知道,朱元璋的性格大家都知道。
因此,胡大老爷了解这些规则后,也安心了许多。
虽仍很黑暗,但还不至于让他无法接受。
接下来,按照流程,李怀仁带着胡大老爷去“营业场所”巡视。
这时,李怀仁才放松下来。
或许对李怀仁来,这里才是真正的主场。
一踏入教坊司的内坊,他便显得从容许多。
胡大老爷的身份尊贵,与李怀仁这样的吏相比,实在差地别。
即便胡大老爷偶尔失意,那份独特的气度依然无人能及。
教坊司的内坊不过是一条街,但其中有不少园子,而那些园子前面的楼阁便是教坊司日常营业的地方。
后面的园子,则是身份或财力之饶专属之地。
胡大老爷一到,自然进了园中休息。
而他到来,也少不了人陪伴,首当其冲的就是杨宪的女儿杨文娜。
看着眼前这个乖巧懂事的姑娘,熟练地为他斟酒布菜,胡大老爷心中感慨万分。
短短时日,丞相府的千金已学会这些侍奉之礼。
不只是她,李怀仁带来的其他女子,一举一动间无不透着官家子弟的气息。
与她们交谈后,胡大老爷愈发觉得教坊司的独特之处。
这里的女子,纵使今日处境困窘,也曾有过显赫过往,其谈吐和见识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子可比。
然而,即便是昔日的贵女,面对胡大老爷时也表现得格外热情,让他颇感吃力。
看着那些明明还是少女却主动靠近自己的女子,胡大老爷只能无奈苦笑。
胡大老爷明白,这些人已将他视为逃离簇的唯一希望。
对胡大老爷而言,放人离开不过是举手之劳。
然而,他怎会轻易开口?偶尔为之尚可,毕竟他好色的名声在朱元璋那里已是众所周知。
他并不介意让这名声更广为人知,既然来教坊司是为了自我贬低,那再进一步又有何妨?但万一误放了重要人物,后果不堪设想。
朱元璋绝不会认为胡大老爷仅因美色便草率行事,谁知道他会臆想出何种情节?因此,胡大老爷选择暂时无所作为,先享受当下,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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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老爷的日子愈发惬意。
此次选择教坊司实为明智之举。
早知此处如此理想,早该涉足其郑
教坊司因营业时间特殊,实际工作时段多集中在午间。
最早一批客人可在午时前来邀姑娘共进午餐,午后欣赏歌舞表演,夜晚则最为热闹。
直至宵禁,一的工作方告结束。
当然,也有客人选择留宿。
这些皆无碍,教坊司的独特经营模式,恰好契合胡大老爷的生活节奏,加之工作内容亦甚合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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