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传闻啊。”傅明晖吁了口气。
搞笑阿姨就，“这不废话吗？除了重症病人，谁会在这里住一辈子呀。是疗养院，可也是医院呀，只不过是以养为主，以治为辅而已。”
“就是，有可能亲身经历的人已经出院了。”傅明晖明白了，“但重症病人是什么情况？如果病得重，不是应该直接到普通医院去积极治疗吗？”
“就是那些从医学上判定治不好，但是家属却不愿意放弃，就维持生命的那种。”那爷爷就，“简单点，就是植物人那种的吧？”
然后又叹了声，“唉，那样的生命还有意义么？”
可能是家人舍不得，还觉得再撑一下就有机会醒来吧。
医学上也确实有那样的奇迹，但在老人家的眼里，恐怕就是想解脱了吧？
生命，就是有那么多无奈，还有那么多无法舍弃的东西。
“这样的重症病人，这里多吗？”傅明晖问的时候，连声音都不禁放轻，好像不心就会惊扰到什么似的。
“别让他搞得情绪这么低落。”搞笑阿姨一看就是阳气旺，因为性格真的阳光之极，拍了一下傅明晖。
“整个疗养院总共也才三个这样的人，一个月前还出院了一个。大部分人其实都是养病，不，应该是养生的，死不了。真能死的，全在那边医院呢。所谓重症倒是那些不良于行，或者有重病后遗症的为多。到底，除死无大事。不然也不会闲的在这边给你讲鬼故事。哎哟，老不修哪，在这儿吓唬孩子。”
她这话一，大家就哈哈了一阵，慢慢散了。
傅明晖已经二十六岁，奔三的人了，在这里被称为孩子，忽然就产生了一种幼稚感，想做点幼稚的事。
“回去吧。”罗昭的声音适时传来，令她耳朵好麻。
也不知是他的声音引起，还是耳机戴得太紧了。
“听到他们的没？全是传言，不足信。”罗昭继续。
“可是……无风不起浪……”
“也有空穴来风这种事。”
罗昭的声音让傅明晖感觉，如果他们此时在一起，他一定会伸出手，轻轻摸摸她的头。
“晚上不要出去乱闯，留在房间里。”他顿了顿又，“用你的话，如果是玄幻的部分，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帮你。现实的部分，我查过，疗养院的保安情况非常良好。所以，不用慌。”
“好吧。”傅明晖心里安定了些，“那你那边怎么样？”
回答她的，是一声尖叫，还有哈哈的狂笑声。
若不是青白日的，傅明晖差点以为精神病院那边闹鬼了。
那是电话背景音，不知是哪位病人发出的。
“一切正常。”罗昭稳定的声音传来，“但不能了，有人过来了。总之你不要怕，我姑到你。”
完就断了通信。
可是，他管那种情况叫正常？
想想也是，她来的是鸟语花香的疗养院，他去的可是精神病院的住院部啊。
据那边有攻击性的重症患者都不能自由行动，病患的行为也比较古怪，连护士都是人高马大的男人……
若论现实危险性，罗昭的，比她的大得多。
其实哪怕是玄幻方面的危险性，罗昭也面临更大的压力吧。
就这个问题，她入院之前曾问过吕大锤。
“主公肯定要装成没有攻击性那种，入院前有操作的，你尽管放心。”当时吕大锤，“而且精神病的患者，所呈现出的病状是千奇百态的，不像普通生理疾病，有一定范围内的规律反应。主公为了行动方便，肯定不能是狂燥型。还有一种是木僵型，看似完全对外界没反应的，我估计他就是装成那个样子。不，他不用太装，反正他平时就不多话，眼睛呆滞的盯着一个方向就行了。”
傅明晖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得出四字结论：木头美人。
当她就是在这种心里不安，想到罗昭又安定，然后再不安，然后想到罗昭又安定的状态下渡过了。
不得不，疗养院的条件相当不错，不管是吃的、住的还是用的，还有集体娱乐设施，简直不要太嗨皮了。加之，护士姐姐格外温柔耐心，医生也都和颜悦色。
毕竟收费那么贵对吧？
病员也不密集，工作人员压力没那么大，可以比普通医院的服务态度要好上十倍不止。
这让傅明晖忽然觉得，如果她老了在这里，应该也不愿意出去，哪怕听到有闹鬼的事也一样。只要没闹到她身上，她就可以忍受或者忽略。
可是她老的时候，她好希望退休的罗昭也在她身边……
不过之前吕大锤来调查的时候，过第三医院的怪事层出不穷，从数据曲线上来看，是缓慢上升的，并没有因为李渔的失踪而改变过节奏。
那就是，就算之前经历过灵异事件的人已经出院，那并不代表现在就没有这种事了。
应该，还更多零才对。
那为什么这么多“病友”没有一个遇到这种事呢？从概率上讲，不可能跟她过话的都是幸运者。
想来想去，只能是吕大锤调查时间太短，只查出第三医院的事件升级性，并没有单指哪个部分。
就是，疗养院这边的怪事可能已经慢慢消失，新的事件增加到了别处。比如普通病区，或者精神病的住院部。
这样在整体上，第三医院的怪事确实不会减少。
感觉上，精神病院那边的事件可能会更多些，毕竟全是精神不健全的人，些奇怪的话、做点奇怪的事，反而很“正常”。
而他们入院的事为了保密，除了极个别人，其他医护人员都不知情，他们是经过表面上的正当程序进来的。
所以，傅明晖还被安排了心理评估。
由于提前被吕大锤紧急培训过，在回答医生的问题，以及描述自己的生活状态，并从图案中探索潜意识的环节里，她表现得恰如其分。
结论是：她有严重的心理创伤，轻度抑郁，舒适舒缓的生活配以药物，可以让她得到改善，是不用操心的那类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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