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我爸怎么可能会出轨？！我妈怎么可能自杀？！”
李明灯情绪激动，猩红着眼尾梗着脖子反驳道。
甄灵神色平静地回看着他，什么都没，眼眸中的通透清澈却莫名带着几分安抚人心的气息。
李明灯攥紧了双拳，死死盯着甄灵看，最后咬紧了下唇，勉强遏制住内心翻涌不忿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道，
“孙警官，今她的话你都听见了。如果三后她所的事情没有发生，那我可以告她造谣诽谤了吧？”
李明灯为人还算是较为理智的，纵使怒气滔，却也没有当即选择在警察局了发作，而是选择用后续发生的事实道。
他不相信神棍，更不相信所谓的谶语。
他要让这些个神棍神婆们看清楚，他李明灯不会早死，他爸也不会出轨，他妈更不可能自杀！
孙警官看着李明灯远去的背影，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虽然李明灯和马洋两个人经常惹是生非，但是李明灯和马洋还是不一样的，孙警官有一次执勤时曾亲眼看到对方在养老院里当义工，全程包揽苦活累活，对待老人耐心细致，顺毛的模样和在警局叛逆嚣张的青年判若两人。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这个青年可以走上正道，向阳而生。
可是......
“甄女士，李明灯脾气坏，但本性还是好的，这次也是一时间脑筋没转过弯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孙警官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主动对甄灵道。
他知道面前这人是有真本事的，李明灯出言不逊是他有错在先，但是对方是个秉性不坏的人，孙警官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人没，于是便忍不住在甄灵面前帮李明灯了两句好话。
至于女孩听完后愿不愿意出手拉李明灯一把，那他就无能为力了。
毕竟对方并没有义务去这么做，更何况，出手相助的人还是先前对她恶语相向的一位。
甄灵闻言，指尖在A4纸上的“自杀”两字上微不可察地摩挲了一下。
李明灯是死是活她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从对方身上能赚取多少功德。
孙警官得没错，李明灯本性是好的，心存善念，短短二十余年便积聚了不少阴德，帮助这样的人破劫消灾，甄灵自然也可以从中获取功德。
只不过，对方刚才那一会儿功夫不仅摔了她的手机，而且还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甄灵是个心眼，所以，到时候救不救李明灯就要看她心情怎样了。
“喂！”
“你刚刚对李明灯得有鼻子有眼的，那就顺道帮我也算一算，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马洋目睹完全程，看到李明灯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就越来越深。
看死对头吃瘪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爽。
但不得不，这个哑巴神婆编的瞎话倒还真有点意思，让他也起了几分兴致。
「一次四十」
马洋挑眉，视线在孙警官等警察身上扫过，眼底闪过了然之色，而后讽刺扯了扯唇，
“行，四十块就四十块。”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还嚣张地吆喝一次四万呢，现在看到警察就老实了吧？
不过李明灯刚刚算命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要钱，他这还要了四十块，这么想来，自己还是亏了，平白逊了李明灯一头。
然而，马洋刚爽快答应了这个价格，下一秒就看到一根纤细手机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紧接着，那张吸A4纸上就多了一个字——「万」。
“我靠！在外面的时候不才四万吗？！现在四十万！你他妈的抢钱啊？！”
马洋豆粒般的眼睛仿佛瞬间大了一倍，怒喊道。
四十万？！真把他当成立本人整啊？！
甄灵掀了掀眼皮，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得跟四万块钱他能拿得出来似的。
一个沾染上了毒品的赌鬼，命比李明灯长不了多少，甚至死相还要比李明灯惨烈许多，跟他多待一会儿，甄灵都怕他身上的霉气会熏到自己。
“你他妈的这是什么眼神......”
同样都是混混，马洋可比李明灯没素质得多，不带妈都不会话的那种。
甄灵原本不欲给自己多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人属实太过聒噪。
于是，她抬起了笔。
笔尖在纸上唰唰写了一行字，离她最近的楼元霜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纸张就被女孩送到了孙警官面前。
只见孙警官垂眸在纸张上面看了一眼，随即面色陡变。
“马洋。”
“干什么？我可没动手打人，就算是警察也管不了我吧。”
还在喋喋不休骂饶马洋被孙警官冷不丁这么一叫，还有些不耐烦。
“我们怀疑你涉嫌赌博、吸毒，请你配合我们警方进行调查证实。”
孙警官冷肃着脸道。
马洋面色微变，脸上的赘肉都轻微颤了一下，但他来来回回进警察局这么多次了，面上还算是稳得住，可是他却忽略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弟们。
“六......六哥......你之前不是跟我们警察绝对查不出来吗？我们这下该怎么办啊，我还年轻，我不能去蹲大牢啊......”
弟颤巍巍的话虽然音量不大，但此时警察局里安静得很，连根银针落在地上都不定能听得出来，又怎么会听不到他对马老六的窃窃私语呢？
霎时间，孙警官连带着办公室里的其他警察们都目光锐利地朝他们看了过来。
眼见着都有警察拎着手铐朝他们靠近了，这时候的马洋也hold不住了，咬牙唾骂了一声，而后将话的那个弟朝警察所在的方向狠狠一推，撒腿就跑。
可是他一个二百斤的负重者又怎么可能跑得过身体素质过硬的警察们呢。
也就过了十几秒吧，甄灵看着被三位警察同志摁在地上的马洋，挑衅似的冲对方扬了扬眼尾。
她这是什么眼神？
当然是看案上丧豕（疯猪）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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