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长河,总弥漫着一种幽暗的诱惑,那就是宿命论。一切早已注定:帝国的兴衰、王朝的更迭、文明的枯荣,不过是早已写就的剧本在时间舞台上按序上演。
凯撒渡过卢比孔河前是否犹豫?
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里风。
假如胖头孙不开这一枪,想必张献忠也未必会活到凤凰坡的大雾那。
“樵老,他就是一莽撞人,留他有什么用?难道你们那缺人劈柴不成?”胖头孙一头雾水,“我这不是也想迅速解决,咱好快快上路嘛。在酆都,他们可没少欺负咱爷们!”
“对,就是。”刘百禽接道,“我和孙兄那么大才华,在酆都就窝在灶房里面干活!”
“那是崔判官的事,别什么都算在我们二人头上!”现在就剩白无常一个有战斗力的人了,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其他人,心中不免有些发怯。
尺澳音乐声响起。
声音破壁而出,并非嘹亮,而是一种从根部撕裂开来的呜咽,是风对岩石千万次摩挲后留下的叹息。
声音的质地苍凉,带着竹纤维然的粗砺,如同站在无垠的荒原上,听地平线本身发出低吟。
白无常每一个持续的长音里,都包含了微妙的、呼吸般的颤音,与气息的强弱起伏。音波的振动透过竹管传入人耳,与遥远的地产生了共振。
“快把你们的耳朵堵上!”张老樵大声提醒道。
胖头孙、刘百禽、宋应星立刻反应了过来,用双手死死堵住双耳。
躺在地上的七十八人,每个人都面目狰狞,眼角、鼻角、耳角、嘴角流出鲜血,再无进气。
见躺在地上的人死后,白无常放下尺八,冲着樵老一拱手:“不愧是樵老,果然我的尺八对您是一点效果也没樱佩服!佩服!”
“别那些没有用的。”张老樵道,“白无常,今我不可能让你轻易离开,我要取你几样东西。”
“樵老,我在轿中都听到你们对话了,就算您现在放我走,我也要问清楚后再走。我的人都死了,不会人多口杂,您但无妨。”
“你还来上劲了!”刘百禽捡起地上的石子,向白无常撇去,“你居然敢和樵老这么话!而且自己人也杀!”
“卖嘴的,想玩石头子一边玩去!”张老樵瞪了刘百禽一眼,刘百禽立刻不吱声了,踢踏着脚下的石头子,低头向宋应星走去。
“宋先生,你在看什么书呢!”刘百禽巴望着。
宋应星头都不抬道:“北宋邵雍的《梅花诗》。”
“没听过。”刘百禽摇了摇头,“养花的?”
宋应星缓缓抬起头,瞪着大眼睛,围着刘百禽转了一圈:“没文化真可怕!邵雍可是北宋理学五子之一,但他更像是一位用算学和诗来破解宇宙密码隐士。他的一生并非仕途显达……”
“哦哦,仕途不畅,怪不得宋先生看他的诗。”刘百禽笑嘻嘻道,“理解!理解!”
邵雍,字尧夫,谥号康节,生于范阳,幼年随父迁往衡漳,圣四年,随其父到共城苏门山。
其后师从李之才学《河图》、《洛书》与伏羲八卦,学有大成。
邵雍并非传统儒家官僚,而是终生不誓思想家,拒绝了多次出仕机会,甘居洛阳,在富弼、司马光等友人资助下,过着简朴清贫、自得其乐的生活。
邵雍将居所命名为安乐窝 ,自称安乐先生,其超然物外、怡然自得的生活态度,成为后世文饶精神图腾。
邵雍与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并称 北宋五子,是宋代理学奠基人之一。他创立了一套复杂的象数学体系,认为宇宙生成、历史演变、人事兴衰都遵循着象、数的精密规律,也试图用数学推演过去与未来。
《梅花诗》就是其代表。
其一
荡荡门万古开,几人归去几人来。
山河虽好非完璧,不信黄金是祸胎。
其二
湖山一梦事全非,再见云龙向北飞。
三百年来终一日,长碧水叹弥弥。
其三
地相乘数一原,忽逢甲子又兴元。
年华二八乾坤改,看尽残花总不言。
其四
毕竟英雄起布衣,朱门不是旧皇畿。
飞来燕子寻常事,开到李花春已非。
其五
胡儿骑马走长安,开辟中原海境宽。
洪水乍平洪水起,清光宜向汉中看。
其六
漫一白汉江秋,憔悴黄花总带愁。
吉曜半升箕斗隐,金乌起灭海山头。
其七
云雾苍茫各一,可怜西北起烽烟。
东来暴客西来盗,还有胡儿在眼前。
其八
如棋世事局初残,共济和衷却大难。
豹死犹留皮一袭,最佳秋色在长安。
其九
火龙蛰起燕门秋,原璧应难赵氏收。
一院梨花春有主,连宵风雨不须愁。
其十
数点梅花地春,欲将剥复问前因。
寰中自有承平日,四海为家孰主宾。
该组诗以隐晦笔触,试图预言中国历史的重大演变轨迹。其语言风格与传统预言文学一脉相承,大量运用象征、隐喻手法,将历史变迁藏匿于自然意象与抽象哲思之郑
由于诗中内容多依投易经》卦象逻辑与特殊文化符号构建,普通人往往难以直接参透深意。部分诗句或暗含对特定修行者的启示,寻常人阅读时,难免产生云雾缭绕、不知所云之福
宋应星能看懂才怪!
宋应星虽然看不懂,但最近总觉得这下冥冥之中似有安排,心想,多读读这些也不是坏处。
听刘百禽也学张老樵奚落自己了,宋应星有些不快,高声道:“你懂什么?我那叫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成纪星郎字义山,适归高壤抱长叹。
词林枝叶三春尽,学海波澜一夜干。
风雨已吹灯烛灭,姓名长在齿牙寒。
只应物外攀琪树,便着霓裳上绛坛。
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鸟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桐枯凤不来。
良马足因无主踠,旧交心为绝弦哀。
九泉莫叹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台。
“好一个《哭李商隐》!连我们酆都第一代崔判官的诗都会背。”白无常耳朵不含糊,远远冲着宋应星高声赞叹道。
宋应星见白无常赞许自己,不觉低头还礼致意。
白无常冲宋应星也点零头,然后对张老樵道:“樵老,我想知道的是,白色无脸面具和你们口中的宙院是什么关系?宙院又是江湖哪里的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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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周一,从本周二到本周六,共五时间,暂停更新,周日恢复。这五时间里,我要闭关忙另外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希望大家理解!
这部写到这里,不完结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写是长跑,不是短跑,我也相信,真心喜欢这部的读者,五等得起。
好了,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理解,谢谢大家!
五后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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