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香菜：【下一个会是什么奇葩事？搓手手期待！】
喵喵拳出击：【希望来个阳间的，刚才那个镜子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匹配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屏幕很快切换到一个新的连线画面。
Id【艾】。
这次的画面比苏苏那边还要糟糕，几乎是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些许模糊的轮廓。
艾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比刚才的苏苏还要惊慌。
“大师……我快要吓死了！”
直播间的弹幕立刻活跃起来。
只想搞钱钱：【又来一个！听声音就是个软妹子，别怕别怕！】
甜甜圈超人：【大师的业务范围真广，什么类型的客户都樱】
玄学十级爱好者：【这氛围……不会又是什么猛料吧？】
扶虞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声音依旧平稳。
“慢慢，别急。”
“我前段时间，在二手市场淘到了一个布偶娃娃。”
艾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个娃娃很精致，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我一眼就看中了。”
她的声音里，恐惧之下，似乎还带着一丝当时的喜爱。
“可是自从把它带回家以后……”
艾到这里，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屏幕。
“每晚上我都会听到那个娃娃发出很轻微的啜泣声。”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被这诡异的描述吊起了胃口。
今也要开心呀：【布偶娃娃？啜泣声？我的妈呀，这是鬼娃回魂的节奏？】
柠檬不酸：【二手市场的东西果然不能随便买！谁知道上一任主人发生过什么！】
风一样的男子：【我赌五毛，这娃娃肯定有问题！】
艾并没有看弹幕，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郑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或者是隔壁传来的声音。”
“可是那个声音太清晰了，就在我床头柜的位置，娃娃就放在那里。”
她的声音抖得越来越厉害，几乎不成调。
“然后有一早上我醒过来……”
艾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听筒里传来她粗重的喘息声。
扶虞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着。
街角围观的人群也鸦雀无声，都被这电话里传来的诡异故事吸引住了。
那位之前质疑“一卦两千是抢钱”的人，此刻也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我发现那个娃娃的眼睛……”
艾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极致的惊恐。
“它原本的眼睛，是黑色的纽扣。”
“可是那早上，我看到它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的！”
“鲜红鲜红的，就像……就像流着血泪一样！”
【滋——】
仿佛是为了配合艾的讲述，手机听筒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吓了直播间和现实中不少人一跳。
穆兰楼了：【我靠！血泪！这娃娃成精了吧！】
牛角包：【吓死我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配合得也太好了吧！】
毛黎咀：【艾姑娘快把娃娃扔了啊！太吓人了！】
艾像是被那电流声刺激到了，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尖锐的哭腔。
“还不止这些！”
“更可怕的是那早上，我在我的头发里……”
她哽咽着，几乎不下去。
“在我的头发里缠着好几根不属于我的白色的长头发！”
“大师！是白色的长头发啊！”
艾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我明明是短发，而且是黑色的！”
“那些白头发是从哪里来的？！”
“是不是那个娃娃……是不是它……”
她再也不下去，崩溃地哭了起来。
扶虞听着艾的哭诉，指尖在身前的木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轻微的“叩叩”声。
这声音在安静的街角显得格外清晰。
“你现在在哪里？”
扶虞开口问道，声音平静无波，与艾的惊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艾抽泣着回答。
“我在家里，我不敢把它扔掉，我怕它……”
她似乎怕那个娃娃会报复。
扶虞的视线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片刻后开口。
“把摄像头，对准那个娃娃。”
直播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艾那边的背景音安静得可怕，只有她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
几秒钟的窸窸窣窣之后，手机屏幕的画面晃动起来。
镜头从艾那张苍白惊恐的脸上移开，慢慢转向她所的床头柜。
一个布偶娃娃。
它静静地坐在那里。
娃娃的身体是常见的棉布材质，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粉色碎花裙。
头发是棕色的毛线，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辫。
关键是它的眼睛。
正如艾所，此刻那两颗纽扣眼睛，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红色。
在手机不算高清的镜头下，那红色仿佛还在微微闪动。
柠檬不酸：【我的！真的是红色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今也要开心呀：【这娃娃……单看样子其实还挺普通的，但是配上艾的描述，绝了！】
风一样的男子：【这红色看着也太瘆人了，不会真是血吧？】
街角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声惊呼。
那位先前质疑价格的大哥，此刻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扶虞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屏幕中的那个娃娃。
指尖在木牌上轻轻叩击的动作，在这一刻也停了下来。
周围的议论声，弹幕的滚动，似乎都与她隔绝开来。
“这个娃娃……”
扶虞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直播间，也传入了街角每一个饶耳朵里。
艾那边立刻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
“大师，它……它是不是……”
扶虞没有直接回答艾的问题。
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屏幕，落在了那个娃娃身上更深远的地方。
“它曾经属于一个女孩。”
扶虞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
直播间瞬间安静下来。
艾的抽泣也停住了，似乎被这句话慑住。
“一个生了重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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