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畜生！”
“我没护着她。”
扶虞终于垂下眼，看向脚边瑟瑟发抖的芸。
“她还有用。”
“一会再杀。”
林晓月愣住了。
芸也愣住了。
南怀川皱起眉头，不太理解扶虞的用意。
扶虞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芸，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扶虞蹲下身，与芸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平视。
“现在，轮到你了。”
芸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不出来。
“她……她的……都是真的……”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
“我知道是真的。”
扶虞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但她的，只是她看到的那一部分。”
南怀川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他察觉到事情远比一个女鬼复仇要复杂得多。
扶虞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芸的眉心。
芸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郑
“一个普通的村民，哪怕是帮凶，身上沾染的也只是来自亡魂的怨气。”
扶虞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可你身上的，是死气。”
“浓得化不开的死气。”
“这股死气，和整个村子弥漫的诅咒，同根同源。”
芸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眼中的恐惧不再是单纯对女鬼的害怕，而是某种更深层、更根本的秘密被戳穿时的惊惶。
扶虞冷笑一声。
“还想不起来吗？”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芸的额头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淡淡的黑色印记，像是一片枯萎的叶子。
“啊——！”
芸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那些被她刻意尘封的，不愿面对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进她的脑海。
林晓月停下了挣扎，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女饶痛苦，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恐惧。
扶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抽搐的芸。
“这个村子的祭祀，不是从你这一代才开始的吧。”
芸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那张原本真无邪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冷汗与泪水，眼神却变得异常空洞。
“是……是奶奶……”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破旧的风箱。
“是奶奶告诉我的……”
“她，我们家是神主最虔诚的仆人，世世代代都要为神主寻找最合适的容器。”
容器。
这两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晓月，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外来的人，灵魂最干净，最适合当容器的养料。”
芸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了某种梦魇。
“把她们骗进村子，用村子的阵法困住她们，再消磨她们的意志，让她们的身心都变得纯净。”
“最后，在祭台上，点燃换魂香，将她们的灵魂抽出来，喂给……喂给……”
她的话到一半，又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喂给谁？”
扶虞追问。
芸拼命摇头，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神主会杀了我的！会杀了我的！”
林晓月在一旁听得浑身发冷。
原来，自己遭受的一切，都只是流水线上的一道工序。
她们不是祭品。
她们只是饲料。
扶虞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你不，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转头看向林晓月。
“然后把你的魂魄打散，让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樱”
“不！不要！”
芸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
“我！我全都！”
“那个神主，根本不是什么神！”
“是……是埋在祠堂下面的东西！”
芸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我们村子里的人，生生世世都被那个东西诅咒着！”
“男人活不过四十岁，女人一辈子都走不出这座山。”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地用外来者的灵魂去喂养它，换取暂时的安宁。”
南怀川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是一个用无数无辜者的生命延续下来的诅咒。
“那个东西……它没有实体……”
芸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它寄生在……寄生在我们家族每一代长女的身体里……”
她到这里，绝望地看向扶虞。
扶虞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早已料到。
林晓月却如遭雷击，她呆呆地看着芸，又看了看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双手。
难怪……
难怪芸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她们这些“贡品”。
难怪她看起来那么真无害，下手却能那么狠毒。
因为她不是帮凶。
她是这个邪恶仪式最核心的一环。
她既是献祭者，也是诅咒本身的一部分。
扶虞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所以，你就是这一代的容器。”
芸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声音里带着哭腔。
“扶虞大师，您听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啊！”
她的手紧紧抓住扶虞的衣角，指节发白。
“我们村子世世代代都被诅咒束缚，不这样做就活不下去！”
芸的眼泪越流越多，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您看这个女鬼，她根本不讲道理，上来就要杀我！”
她指向林晓月，声音里带着委屈。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芸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求您发发慈悲，把这个女鬼收了吧！她太可怕了！”
林晓月听到这话，怨气更盛，整个地下室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你还敢我可怕？你们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扶虞静静听着芸的哭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让人心寒。
“还要继续谎吗？”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南怀川皱起眉头，不太明白扶虞的意思。
林晓月也停止了咆哮，疑惑地看向扶虞。
芸的哭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扶虞大师，我……我没有谎啊！”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神也开始闪躲。
“我的都是真的！真的是被逼的！”
喜欢直播算命算出爹，全网催我认豪门请大家收藏：(m.183xs.com)直播算命算出爹，全网催我认豪门183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