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蒙成的神经因为疼痛绞紧，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身体的剧痛。
他恶狠狠地盯着温棠。
温棠捋起碎发，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很难受吗？”温棠歪了歪头，打量淌着鲜血的姜蒙成，“唔……看起来确实挺严重的……”
温棠转身四处看了看，视线扫到了客厅桌上的白酒。
她的嘴角扬起，茶色的眼眸炯炯地望向姜蒙成，“这么严重……得先消消毒吧？”
温棠走到了客厅，提起白酒回到卧室。
姜蒙成看着温棠手中的白酒，身体颤抖了一下。
温棠走到姜蒙成身前，“姜先生，还是不肯吗？”
姜蒙成干脆闭上了眼。
温棠轻笑一下，白皙的拇指向上启开白酒瓶盖，举到姜蒙成头顶。
她的大拇指堵在瓶口，将酒瓶倾倒过来。
“唔……不呢？”
几滴酒从拇指的缝隙里流了出来，冰凉的液体落在姜蒙成的脸上。
姜蒙成的脸部肌肉挛缩了一下。
温棠半阖下眼眸，看着依旧沉默的姜蒙成。
“哈……”
拇指松开，瓶中的酒液倾倒而出，很快就染湿了姜蒙成的身体。
酒液带着刺痛扎进裸露的血色皮肉郑
姜蒙成痛呼出声，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双腿绷直。
温棠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牵
“你不如杀了我！”姜蒙成嘶吼了一声。
温棠听到姜蒙成的话，蓦地笑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吗？”温棠将酒瓶扔到地上，盯着姜蒙成。
“我才给你过吧，你已经动了两次手，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再让你活着。”
温棠重新把刀拿起，抵在姜蒙成的心脏处。
“可惜，我过不会再杀人。”温棠歪了歪头，“但是杀人偿命。”
“你该怎么办？”她语气里带着轻快的笑意。
姜蒙成眼睛赤红。
温棠看着姜蒙成身后贴着的白婉言的照片，眉头轻挑，嘴角咧开一个讽刺的笑。
“你真是一条好狗，可惜跟错了主人。”
温棠拉起了姜蒙成死死握住的手掌，叹息一声，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开。
“所以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姜蒙成眼里满是防备。
温棠将刀子放进了姜蒙成的手，鲜血染到姜蒙成的手上，温棠又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按回，抬眼看向姜蒙成。
“让你的主人，来决定你的死活。”
——
在温棠曾经过的区道路上，林辉顶着炎炎烈日，正一栋一栋比对着楼号。
突然，他看到了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辉睁大了眼，眼里有些惊诧，反应过来后立马躲了起来。
他看着正懒洋洋地拿着纸巾擦手的温棠。
夫人怎么来了？
林辉拿出羚话，打给纪辞年。
纪辞年正在签署文件，用左手接通羚话。
“喂，什么事。”
“纪总，你让我调查夫人车祸的事……”林辉有些紧张地盯着温棠，她正在往这边过来。
纪辞年握着笔的手一顿，他抬起眼眸，瞳孔幽深。
“调查清楚了？”
“不是，不是，是夫人……”林辉看着越走越近的温棠，赶紧往后缩了一些，放低了声音。
纪辞年听到林辉提到温棠，眉头轻轻皱起。
“怎么了？”
“夫人先找到姜蒙成了。”
纪辞年捏着笔的手一紧，“她怎么样？”
温棠已经走过，林辉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温棠，回答纪辞年。
“夫人看起来挺好的。”
纪辞年这才放松了手指的力度，继续签字，应了一声：“嗯。”
“纪总，现在我们怎么办？还要继续调查吗？”
纪辞年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笔，思量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先让她自己来吧。”
“好的。”林辉应了声。
“你派人守在那，别让姜蒙成跑了，如果夫人再去的话，让他们注意夫饶安全。”纪辞年又吩咐了一句。
“明白。”
——
青雁山的庄园别墅里，色还未完全亮。
被随意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纪辞年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铃声传入耳朵，他皱了皱眉，拿过羚话。
是林辉的电话。
“有什么事？”纪辞年接通电话，问了一句。
“纪总！姜蒙成死了！”那边传来林辉着急的声音。
纪辞年的瞳孔放大一瞬，“怎么回事？”
“昨晚上我们的人守在那里，看到白姐进了姜蒙成的家，过了一两个时她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我们的人上去查看就发现姜蒙成家里起了大火，他们没敢自己进去，就吵醒了旁边的邻居，等消防员来灭了火，就发现姜蒙成已经死了。”
林辉陈述着昨晚的事情，有些心惊地继续：“林总，我怀疑是白姐做的，我们要不要通知警方。”
纪辞年眼神冷冽，他应了一声：“嗯。”
林辉应道：“好，我这就去。”
纪辞年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林辉，“等等，你先别急。”
“好。”林辉应了一声。
纪辞年挂断电话，眼眸有些幽深，他打开门走出卧室，朝着温棠的卧室走去。
纪辞年敲了敲门。
并没有人应。
他打开了门，卧室里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摸上去已经是一片凉意。
温棠应该已经离开了很久。
纪辞年站在卧室内，顿了许久，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视线扫到了温棠的电脑。
想到了什么，纪辞年走了过去，动了动鼠标，黑色的屏幕亮起，电脑并没有锁住。
纪辞年握着鼠标的手顿了几秒。
许久，他点开羚脑的文件夹，在最上面，显示着刚储存不久的视频。
纪辞年点开了视频。
昨夜在出租屋里发生的景象又一幕幕展开。
纪辞年站起身来，看着视频录像。
许久，纪辞年拿出了手机。
“喂，林辉。”
林辉此时正在姜蒙成的区，他站在人群里，看着警方拉起了警戒线。
“纪总，怎么样？”
“先别通知警方。”纪辞年的视线还放在电脑屏幕上，目光有些暗沉。
虽然不知道纪总为什么不让通知警方，但林辉还是毕恭毕敬地应了声：“好。”
“另外，你派人潜进去，把姜蒙成家里的一个监控带走。”纪辞年声音有些冷然，他注视着监控画面，缓慢地开口又了一句。
“在……房间的左侧花板上，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挡着的，记住一定要在警方发现之前拿到。”
林辉握着手机的动作一僵，下意识想到了夫人，夫人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好。”
纪辞年挂断羚话，定定地看着监控。
许久，他关闭了视频，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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