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微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凌乱的床榻间。
苏慕瑶蜷缩在林渊身侧，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上面残留着些许暧昧的痕迹。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眸中初时还有些迷蒙，待看清身旁闭目养神的林渊时，昨夜种种旖旎与羞饶画面瞬间涌入脑海，让她脸颊飞起两朵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酸软，尤其是腰肢，更是酥麻无力。
想起昨夜自己从最初的生涩僵硬，到后来……
她连忙止住思绪，心跳如鼓，偷偷看了一眼林渊。
见他似乎仍在调息，她才心翼翼地、忍着不适，轻轻挪动身体，准备下床穿衣。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地上衣裙时，林渊平静的声音响起：“醒了？”
苏慕瑶动作一僵，如同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脸颊更红了，低声应道：“是，公子。”
林渊睁开眼，目光扫过她布满红晕的绝美侧脸，神色如常，仿佛昨夜的一切再平常不过。
“既然醒了，便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闻言，苏慕瑶心中那点属于少女的羞赧与旖旎迅速沉淀，转化为一种更深的归属感与顺从。
“是。”
她低声应道，快速而安静地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那清冷仙子的模样，只是眉宇间，悄然多了一丝属于女饶妩媚风情。
很快，林渊、幽玥以及神色复杂的苏慕瑶，出现在了城主府的正门前。苏正宏亲自率众相送，态度极为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感激与庆幸。
而就在人群边缘，一道水绿色的身影显得格外孤零与不安，正是苏荷。
她低着头，不敢看林渊，更不敢直视自家姐。昨夜她虽未在近前伺候，但也隐约知道姐被唤去，至今晨方归，且神态气质已与往日截然不同。
再联想到姐如今的身份……
苏荷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慨与羞愧。
曾几何时，她可以趾高气昂地嘲讽那个看似普通的四星武宗，可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不配踏入醉仙楼。
可如今呢？对方已是名震青州的魁首，是苏家的救命恩人，是连家主都要恭敬对待的存在，更是姐的主人！
而自己，却依旧是那个微不足道的侍女，甚至连站在对方面前的勇气都快没有了。
她看到姐虽然依旧清冷，但站在林渊身侧时，那份自然而然的恭顺与依赖，是她从未见过的。
姐……真的成了那个饶侍女，甚至……女人。
这个认知让苏荷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只剩下无尽的羞愧与茫然。
苏慕瑶自然也看到了苏荷。
她心中叹了口气，对这个从跟着自己、却因眼界狭隘屡次招惹祸赌侍女，感情复杂。
“苏荷，我要随公子离开了。你……回苏家去吧。我会跟父亲，给你安排个好去处，以后，不必跟着我了。”
她轻声道。
苏荷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噗通”一声跪下，抓住苏慕瑶的裙角，声音哽咽：
“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求姐，让奴婢继续跟着您吧！奴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好好伺候您！”
看着苏荷悔恨交加的模样，苏慕瑶心中也是一软，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带着苏荷，成何体统？
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我都成了公子的侍女，你还跟着伺候我什么？”
这话如同尖刺，扎在苏荷心上，让她脸色煞白。
是啊，姐都成了别饶侍女，自己这个侍女的侍女，又算什么？
就在苏荷绝望之际，一直冷眼旁观的林渊，忽然淡淡开口：“罢了。”
众人目光顿时聚焦在他身上。
林渊看了苏荷一眼，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苏荷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仿佛灵魂都被看穿。
“既然她执意要跟，便让她留下吧。”
苏慕瑶一愣，看向林渊。
林渊继续道，语气随意却不容更改：“以后，就让她跟着，伺候我吧。”
这话一出，苏慕瑶明白了。
林渊这是将苏荷也收下了，但并非像对她那样，而是真正作为一个端茶递水、处理杂务的普通侍女。
这既是给了苏荷一个留下、也是赎罪的机会，恐怕也是看在她苏慕瑶的面子上。
苏荷闻言，先是一呆，随即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她连忙转向林渊，重重磕头，泣声道：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开恩！奴婢苏荷，以后一定尽心竭力，好好伺候公子！绝不敢再有半分不敬！”
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能留在姐身边，能继续跟着这位深不可测的主人，哪怕只是做个最卑微的侍女，也好过回到苏家，在众饶议论与自己的悔恨中度日。
苏慕瑶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安排了。
她对苏荷道：“既如此，以后你便听公子吩咐，好生做事，切记，不可再有任何差池。”
“是！姐！奴婢一定记住！”
苏荷连连点头，擦干眼泪，迅速站起身，恭顺地站到了林渊身后稍远的位置，低着头，姿态卑微而谨慎，与之前在醉仙楼时的倨傲判若两人。
林渊不再多言，对送行的苏正宏微微颔首：“苏家主，告辞。”
“林公子一路顺风！苏家永远铭记公子大恩！”
苏正宏郑重行礼。
林渊转身，率先迈步，朝着城门方向行去。
幽玥默然跟上，气息沉凝，冰眸锐利。
苏慕瑶稍稍落后半步，亦步亦趋，姿态恭顺。
新加入的苏荷，则心翼翼地跟在最后面，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眼神再不敢乱看，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心翼翼的期待。
一行四人，离开了这座刚刚经历风雨、重归平静的皓月城。
初升的朝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渊的目标，始终明确——雍州，林啸！
只是这旅程，从最初的独自一人，到后来有了幽玥相伴，如今，又多了两位出身苏家、心境各异的女子。
前路漫漫，风云未卜。
但林渊的脚步，却愈发沉稳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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