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抬眼望了望，一边继续手上的活儿，一边道：“哟，姑娘，您还别，那几个确实是今上午刚来的，从上午就在那儿一直摆着，也不知道卖些啥玩意儿能挣着钱不，反正看着挺清闲的呢。”
张曼丽听完后，心中一阵发毛，背后都隐隐渗出了冷汗。她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去电话亭里面打电话，看来这几个摊贩大概率是来监视电话亭的呀，只要自己靠近电话亭，估计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监视起来，到时候身份暴露可就糟了。
张曼丽稳了稳心神，又和烧饼摊老板闲聊了几句，眼睛却时不时地往电话亭那边瞥去，心里满是无奈和担忧。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打电话这个事只能往后耽搁一下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周围还有没有别的眼线。而且，既然这边的电话亭被监视了，其他地方的电话亭估计也没能逃过敌饶监控啊。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刘东和王韦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特务处审讯室内。
李主任和丁副主任两人来到了审讯室内，他们的眼神交汇间，已然达成了某种默契，经过一番简短的商议后，决定先从王韦国这里打开突破口。
两人穿过那一道道冰冷的铁门，来到了王韦国所在的审讯室。王韦国原本正坐在那冰冷的审讯椅上，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当他看到李主任和丁副主任进来的那一刹那，脸色瞬间变了一下，那原本还强撑着的一点倔强，在眼底深处被恐惧迅速地取代了。
回想起之前，王韦国一直觉得自己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在军统接受特训的时候，面对各种艰难困苦，他都咬牙挺了过来，心中对自己的坚毅和忠诚有着十足的自信。然而，此刻身处这充满刑具的审讯室，四周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冰冷、狰狞的器具，仿佛一只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让他心底的恐惧不由自主地蔓延开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可怕的时刻会来得如此之快，还没等他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那如噩梦般的场景就已经在眼前真实上演了。
李主任敏锐地捕捉到了王韦国眼中的恐惧，他不动声色地和丁副主任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开口道：“丁副主任啊，隔壁审讯室内刘东已经招了，咱们试试这个王韦国的骨头硬不硬。”完，他冲着旁边的审讯人员挥了挥手。
旁边的审讯人员立刻心领神会，他们熟练地拿起各种刑具，那刑具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一步步朝着王韦国走去。每一步落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都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王韦国脆弱的神经。
王韦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刑具，眼中的恐惧之色愈加明显了，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咬了咬牙，紧接着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硬撑着，心里想着哪怕是死，自己也要死的值一些，可当那燃烧着通红的烙铁快要接近自己脸庞的时候，那炽热的温度仿佛已经提前灼烧到了他的灵魂，心中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了，豆大的汗珠从他头上冒了出来，瞬间就布满了额头。终于，他再也承受不住这份煎熬，连忙睁开双眼，对着李主任和丁副主任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赢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交代了。”
李主任和丁副主任再次对视了一眼，两饶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这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这个王韦国真的是军统的特务吗？以往那些硬骨头的特务，就算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也不见得会这么轻易地就松口啊，可眼前这个王韦国居然一点刑讯还没真正接受，就已经彻底缴械投降了。
他们哪里知道，王韦国之所以答应得这么快，是因为之前在军统特训中曾经遭受过一次极为残酷的折磨，那次特殊审讯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灵创伤，那是一段他拼命想要忘却却又始终萦绕在心头的噩梦。
自那以后，他虽然表面上依旧装作坚强，可心底深处却对类似的场景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后来，他直接被自己现在的上级看中，招收到了前线，加入了一个叫做杜鹃的组内，开始了潜伏生涯，本以为可以凭借着这次机会重新证明自己，却没想到这么快就陷入了如此绝境。
李主任看到王韦国已经松口了，便对着审讯人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然后缓缓走到王韦国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诱哄地道：“看来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现在把你知道的东西都出来吧，等我和刘东确认之后，保证让你安安稳稳地离开审讯室。”
随后，李主任便开始对着王韦国细细询问起来。当得知他们特务处内还有一个更高级别的代号叫杜鹃的军统特务时，李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王韦国，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名叫杜鹃的特务的身份？”
王韦国被李主任这突如其来的严厉眼神吓得一哆嗦，赶忙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们都是通过电话联系给上级，我也是偶然情况下才得知的，我们这个杜鹃组内一共有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刘东，另一个就是那个代号叫做杜鹃的人。”
王韦国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想了一下道：“我们这边获得了情报后都会打电话告诉我们上级，再由上级对我们进行任务调配。”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丁副主任从旁边接过来话，向前走了一步，目光锐利地问道：“你们给上级电话联系的号码是多少？”
王韦国此刻已经慌乱到了极点，心里想着反正都已经交代了那么多事情了，也不差这一个电话号码了，便对着丁副主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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