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韧收集了些干柴，生起篝火。烧了热水，泡了一大壶热茶。苏桃从储物袋中取出干粮，三人就着热茶简单吃了晚饭。
夜空中繁星点点，林红袖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竹韧则望着跳动的火焰出神。
“竹公子。”苏桃声问道，“青原城是什么样的？”
“据是座山城。”竹韧往火堆里添了根柴，“四季如春。”
苏桃裹紧了斗篷，眼中映着火光：“希望能在那里安稳住上一段日子。”
次日清晨，林间的鸟鸣唤醒了三人。简单吃点干粮后，他们再次御剑而起。穿过这片树林，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能看到青霜山的轮廓。
正午时分，青原城的城墙出现在视野郑与黑翎城的玄铁石不同，青霜城的城墙是用当地特产的青色岩石砌成。
“到了。”林红袖降低高度，“先在城外落下。”
“记住，我们现在是游历的散修。”林红袖看向苏桃竹韧，“你是我妹妹，他是我们同行的伙伴。”
城门口的守卫懒洋洋地收取入城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踏入城门，青石板路两侧是整齐的商铺，行人来来往往，却不像黑翎城那般拥挤喧嚣。
“先找住处。”林红袖环顾四周，指向一条僻静的巷，“那边看起来不错。”
巷深处有家名为“听松居”的客栈，门前种着几株罗汉松，环境清幽。掌柜的是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柜台后临帖。
“三位是要住店？”掌柜放下毛笔，笑容温和。
“要个安静的院。”林红袖取出十块魔石，“先住一个月。”
掌柜接过魔石，亲自引他们去后院。院不大，但很精致，三间客房围着一个石砌的池塘，池中几尾锦鲤悠闲地游动。
“三位可还满意？”掌柜问道。
林红袖点点头：“就这里了。”
掌柜留下钥匙告辞离去。苏桃迫不及待地选了东侧的客房，推开雕花木窗，正好能看到远处青原山的主峰。
“总算安顿下来了。”她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在窗边的藤椅上。
竹韧检查了一下院墙和门户，确认安全后，也选了间客房放下行李。林红袖则站在池塘边，望着水中的锦鲤出神。
青原城的夜晚，灯火如星。竹韧推开“醉星楼”的雕花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酒香与喧闹的人声。大堂内，十几张红木方桌坐了大半，跑堂的厮托着漆盘穿梭其间，时不时传来杯盏相碰的清脆声响。
“三位客官里边请！”掌柜从算盘上抬起头，笑出一脸褶子。
林红袖一袭红衣走在最前，径直选了靠窗的雅座。苏桃挨着竹韧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画中云雾缭绕处，隐约可见青原山的轮廓。
“一坛魔谷酒酿，一只烤魔羊半，再加几样时令菜。”竹韧对跑堂吩咐道。
跑堂麻利地抹了抹桌面：“客官可要尝尝本店的招牌菜松露煨鹿筋？今早刚猎到的魔鹿，新鲜着呢！”
林红袖微微颔首，跑堂便高声吆喝着往后厨报菜名去了。
邻桌几个商贾模样的客人正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话题从药材行情转到了城中趣闻。
“听城主府昨日来了贵客，连闭关多年的老城主都亲自出迎......”
“嘘！莫谈这个。”同伴紧张地左右张望，“喝酒喝酒！”
苏桃的指尖在桌沿轻轻敲打，目光却被窗外街景吸引。青石板路上，几个孩童提着莲花灯追逐嬉戏，暖黄的光晕映在他们稚嫩的脸上。
“菜来喽！”跑堂端着红漆托盘快步走来。烤魔羊色泽金黄，松露煨鹿筋冒着热气，时令野菜碧绿鲜嫩，摆满了整张桌子。
林红袖拍开酒坛泥封，琥珀色的酒液倾入青瓷杯中，顿时香气四溢。
“尝尝，这魔谷酒是用山上的雪水酿的。”她将酒杯推到二人面前。
竹韧举杯轻抿，酒液入喉清冽，回味却带着淡淡的甘甜。苏桃学着他的样子啜一口，顿时被辣得皱起鼻子，逗得林红袖唇角微扬。
“师姐！”苏桃撅着嘴抗议，却还是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跑堂又端上一盘晶莹剔透的糕点：“这是本店赠送的桂花水晶糕，三位慢用。”
竹韧夹起一块糕点，透明的外皮包裹着金黄的桂花馅，咬下去软糯香甜。苏桃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猫咪。
“明日我去城中药铺看看。”林红袖夹了块鹿筋，“你们有什么打算？”
竹韧放下筷子：“我想去青原山。”
“我、我可以跟着竹公子吗？”苏桃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林红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随你。”
酒过三巡。
“三位可要再加些酒菜？”掌柜亲自过来询问。
竹韧摇摇头：“不必了，结账吧。”
回听松居的路上，夜风带着淡淡的花香。
“青原城的夜色真美。”苏桃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满繁星。
竹韧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星河横贯际。
“回去吧。”林红袖轻声道，转身走向巷深处。
竹韧打开听松居的大门，走进院郑锦鲤被脚步声惊动，在水面激起一圈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院子里，竹韧推开听松居的院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苏桃早已站在门外，一袭淡绿色长裙，发髻简单挽起，显得格外清爽。
“竹公子！”苏桃见他出来，眼睛一亮，跑两步迎上前，“我都准备好了。”
竹韧点点头：“走吧。”
青原城的清晨格外宁静，街道两旁的商铺大多还未开张，只有几个早点摊冒着热气。买了两笼笼包，沿着主街向北走去，脚下的青石板还带着晨露的湿气。
“听青原山上有座古寺，香火很旺。”苏桃一边走一边，“我们待会儿可以去看看。”
竹韧“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峰上。青原山并不高，但山势绵延，云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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