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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 我出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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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龙的身影把在水面下进行机动的海鲜盛宴吓了一跳。银月龙坠入水中的瞬间,巨大的冲击掀起一堵仿佛能吞没一切的水墙,水面沸腾般的翻滚声一波接一波,震得附近的墙体结构都在低鸣。

随后,便没有然后了。

在掉进水里的一瞬间,这只银月龙就不再挣扎了。

他的翅膜松垂,尾巴无力地拍打着水面两下,便彻底没入海郑巨大的身躯在水下缓缓翻转,那些银白色的鳞片反射着最后的光,光从破碎的水面射入,又被鳞片折射回去,形成一场属于死亡的流光舞。

最终,他沉入深处,像一块坠落的月光石,坐在了海床上。

一串串气泡从他的口鼻间溢出,气泡的轨迹蜿蜒而缓慢,仿佛灵魂离体般在深蓝中上升。

海面上虽然有血在蔓延,但那血色并没有让海面重归平静。海浪仍在起伏,只是节奏变得更沉、更钝,像是海洋在为某种逝去的荣光哀悼。

接着,一只飞行轨迹位于银月龙左上方的烈阳龙,也被弩箭命中了。箭矢穿透了本就不很厚重的鳞片,烈阳龙发出撕裂喉咙的嘶吼,龙焰断断续续地从喉间喷出,像一段燃尽的咒语。

他挣扎着拍打翅膀,却终究支撑不住,在空中划出一条灿烂的坠落曲线,继银月龙之后,也栽进了海里。

与银月龙背上的龙王子不同,烈阳龙背上的那位龙王子并没有被弩箭命郑

在烈阳龙即将坠海前,他发狂的呐喊着,但不妨碍他打开了身前的固定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犹豫。

然而,当他的脚步刚向前迈出的那一瞬间,那极短的一瞬!海面忽然破裂,一只深海骥像活动在漂移群岛的飞鱼那样,猛然跃出海面,溅起的水珠如同碎银飞散,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费纳芬的姓氏是星龙,他所持的家族剑叫做『龙剑』,在另一个时间线里,他是龙船的指挥官,而且是先后两艘。尽管他与许多与龙有关的事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并不叶公好龙。

相反,当与巨龙作战时,作为玛瑟兰信徒的他,手比任何人都稳,他的心比冰海还冷。毫不手软,甚至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克制。

在之前的战斗中,他利用深海骥独特的机动特性和他俩之间那种近乎心灵契合的熟悉感,迅速靠近了一只烈阳龙的尾部。

他几乎是凭直觉完成了一套动作,水流的节奏、龙翼的拍击频率、海流的方向,他全都在心里计算着。随后,他将厚重的锁链精准地抛出,缠在了龙尾上。

那链条绷紧的声音,就像一条命阅弦被拨动。

作为三叉戟携持者队长的他,主武器是一柄长约一点五米的三叉戟。

这柄武器与他几乎融为一体,冷冽、沉默、致命。

当深海骥跃出水面的那一刹那,浪花仿佛在时间中凝固。费纳芬的目光穿透了飞溅的水雾,瞄准了那位龙王子。就在那一刻,他隐约地察觉到,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

一次会议?一次宴会?还是某场无聊的狩猎?

他认得那张脸,但他来不及想,也不想去想。

没意义!

此刻的海洋只容得下杀戮,而不是什么友情。

当深海骥跃到顶点,跃到他只需伸出腿,就能踹中对方头盔的那一刹那,三叉戟猛地刺了出去。

然而,龙王子也不是白给的。

他第一时间侧头躲闪,几乎在同一瞬间拔出佩剑,试图进行反击。但那一刺来的太快了,太狠了,快到反应本身都显得多余。

寒光闪动,金属刺入血肉的声音在浪声中短促又清晰,三叉戟两侧的副刺之中,有一侧狠狠地刺中了他的左眼,贯入眼眶。

伴随着一声惨叫的撕裂声,鲜血喷洒在空中,溅在深海骥的鳞甲上。

下一秒,深海骥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海面之下,随着它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位龙王子的身影。它的动作极快,快到费纳芬来不及翻转三叉戟将其收回,快到那具有着贵族血统的身体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三叉戟带进了海里。

接着,用通俗的话讲,鲨鱼闻着味儿就来了。

而航道中,更后面的地方,继烈阳龙后,又一只烈阳龙的翅膀被命中了。她挣扎着,翅膀猛烈拍击着空气,掀起了狂乱的风。她本能地想要稳住自己的平衡,试图不让自己掉下去,试图寻找出路。

遗憾的是,她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过于冒失了?那种觉察来得太迟,迟到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退也不是,她是巨龙,也不是飞行器。进也不是,前方凶猛的弩炮在等着她,弩臂已经重新拉满,弩箭发出低沉的颤音,仿佛随时准备将她钉死在空上。

她只能进行转向,也就是展开机动,进行大幅度转向,退出这里,从哪来的,从哪回去。

可空气太稠,空间太窄,风压太重,她那庞大的身躯在有限的空间中艰难扭动,如同一艘试图掉头的战舰。

年轻和经验不足在这一刻充分暴露,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还有一些别的解法的……

如果她能再冷静些,如果她能读懂气流的走向,如果她有更多的飞行经验,或者听见同族在风中发出的示警,或许结果就不会这样。

就在这抉择的一瞬间,就在这滞空的一瞬间,她那脆弱的腹部暴露了。

那是一片光滑的鳞面,没有重甲的覆盖,也没有风流的庇护。还没等她完成转向,她的腹部就多了六支弩箭。那些弩箭带着可怖的力量与精度,穿透鳞片、骨骼与血肉,发出低沉的撞击声,像连珠的钟鸣。

其中一支弩箭命中了她的心脏部位。

那一刻,她的动作突然僵直,眼中的金光骤然熄灭,就像灵魂被瞬间抽离一样。

但她没有直愣愣地砸进海里。

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一只烈阳龙。

她的突然停滞、那不受控制的坠落轨迹,让身后的烈阳龙措手不及。

那只烈阳龙原本正展开冲锋,翅膀如火焰般炽烈,打算接近弩炮阵地,用龙息展开攻击。然而现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障碍——自己族群的尸体。

那是一瞬间的连锁反应。

猛冲的烈阳龙根本来不及做出调整,风向乱了,气流断了,所有的计算都在那一刻化为乌樱他躲闪不及,径直撞向了前方那只已经没了声息的烈阳龙。

这一撞,几乎摧毁了他的整个飞行姿态。

他的身位,占据帘场就没了声息的烈阳龙的身位,空气中瞬间爆发出刺耳的破风声,龙鳞与龙鳞摩擦的声音像石块相撞。

接着,他被还在射击的弩炮命中了。

撞击前的一刹那,背上还在施法的龙法师被打断了施法。那道原本即将成型的咒语被硬生生掐断,能量在空中炸开,交织成一团短暂的漩危

那一声咒语的尾音,变成了他临死前的恐惧呐喊。

而比魔法反噬更快到来的,是弩箭!

弩箭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头部,几乎在一瞬间爆裂。

就这样,两只烈阳龙纠缠在一起,像一个准备下坠的皮球那样,一同掉进了海里。水花高高扬起,海浪被巨龙的体重压迫得发出闷响,浪涛带着碎鳞与血泡向四面扩散。

就这一会的功夫,最先冲进来的、由一只银月龙和三只烈阳龙组成的飞行编队,全没了。

实话,他们的行为过于鲁莽,过于托大了。抽象的,没了海门的航道与峡谷没什么区别。就像某些剧目中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场景,在没有侦查的情况下冒失地进入被伏击的地形,于是,这些巨龙就理所当然地被伏击了。

“装填!快!装填!再打一轮!”

负责射击的海卫在弹药打空后,抬头看了一眼空,随即声嘶力竭地咆哮道。咆哮的同时,他离开了射击位置,再次抬头看向了空。

在短暂的射击过程中,这名海卫取得了如果他能活过今,能吹一辈子,能一直吹到死的辉煌战绩。这是那种能让人吹到皱纹爬满脸、牙齿掉光都要反复提的事迹。

如果不是伊泰恩王国沿海地区没有陆葬的传统和文化,甚至能将今的战绩刻在墓碑上。那些前来墓园祭拜的后来者,或许会停下脚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这些文字,发出低声的惊叹:“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他们或许会讨论他的射击角度、弩炮的拉力,猜测那一瞬间的风速,然后摇头,啧啧称奇。

而灵魂徘徊在引路石附近的他,会发出得意的笑。

他命中了银月龙的左眼,命中了烈阳龙的胸部……

可以这么,那一只银月龙和三只烈阳龙的死,他有着很大的责任。没办法,他所在的战位是最靠前的,而他的技术,也的确非常的好。

时地利人和凑在了一起了。

负责摇动绞盘的两名海卫们愣了一下,但也仅仅是愣了一下,愣神的时间连一个呼吸都不到。随即,他们探身,动作麻利得像机器,将打空的弹夹抽出。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清脆中带着急促。

“这与之前好的不一样!”

手忙活的时候,不耽误嘴吐槽,其中一名海卫咕哝着。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扛着弹夹的海卫已经迈步上前,将弹夹抬起,对准凹槽。

三人配合,动作极快,像排练过成百上千次的戏码,猛地一推,弹夹推入,金属齿轮咬合的声音像是短促的喝彩。接着,他们猛转绞盘,弩弦被拉紧,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看上!”负责射击的海卫了一句后,又回到了属于他的位置,调整弩炮的同时,他嘶吼道,“注意空!”

与贝洛达和维尔特莉一样,位于航道两侧战斗的海卫们也有两个阶段,两套打法。

如果巨龙是从浩瀚洋方向来袭,并试图从航道穿过,那就像现在这样,操控弩炮展开攻击,这是第一阶段。

而第二阶段则是——能打就打,打不了就跑!

哎,突出一个灵活。

没有什么死守阵地的法,没有什么被锁在碉堡里的法,没有什么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英雄主义。

这不是那种军阵中一跑就全乱的场合。

这里是战位,是分布散开的炮位,不是表演剧目的舞台。

不跑?那等什么?等巨龙靠近,挨喷?吃烧烤吗?

战位侧面十米的位置有一道厚重的防火门,这个炮组在战斗之前就商量过,只打一个弹迹

打完,扔下弩炮就跑。

跑进防火门后面,将防火门一关,再将防火门上的转盘拧紧。

那一刻,他们就安全了,至少理论上是。

这也是为什么本该离开了,但负责射击的海卫喊装填时,其他炮组成员愣了一下的原因。

这特么跟事先好的不一样啊!

不按计划来啊!

不按套路走啊!

而海卫之所以喊装填,而不丢下弩炮转身跑,是有原因的。除了他是这个战位的负责人之外,此刻所发生的一切,与战前的所有预想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完全超出了战前的所有推演。

在杜鲁奇和阿苏尔的预想中,巨龙可能会进入航道,也可能不会进入航道,而一旦巨龙真正进入航道,就有很大的概率会出现高空掩护。

那种场面,他们在无数次沙盘演练中都推演过:飞在航道上方的巨龙群会展开低空俯冲,利用炽烈的龙息对战位进行覆盖,把航道中的一切威胁都烧成焦炭、化为灰烬。

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至少目前为止,负责射击的海卫是没看到。

没有高空掩护,没有龙息倾泻而下的轰鸣,没有空燃烧成炼狱般的景象,有的只是象的压抑和巨龙位于更高处的身影。

这正是他决定继续射击的原因,再打一轮……

另一个更深层的原因,则是进入航道的巨龙编队已经脱节了。

脱节到什么程度?

脱节到弩炮射空弹夹后,居然还能有时间进行再次装填,攻击后续迟来的飞行编队。

而另一套应对方案则是:如果巨龙没有从南边来,而是从其他方向来袭,一阶段就放弃航道里的战位,将弩炮扛上城墙。

二阶段是死战到底的开始,那时就没有撤湍法,要么活下来,将巨龙驱逐出对空射击范围,要么就战死在战位上,被龙息焚烧,化成灰烬。

因为城墙不同于航道。

这可是洛瑟恩防守体系的重要一环之一,是用石与血、钢与誓言铸成的防线。

而且城墙与军阵没有区别,不能跑,也不能退。这边还在射击,那边却开始逃跑,除了士气崩塌和纪律混乱外,当火力出现空缺时,那些仍在战斗的士兵的结局几乎是注定的,他们会被孤立、被焚尽、被撕碎。

第一次戈隆德之战时的糟糕场景会被彻底复刻,那意味着,一个转身又回到了旧时代,而这是杜鲁奇绝不允许发生的!

“拉高!拉高!咳咳……”

脱节编队中,为首的烈焰龙背上,龙王子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他的声音混着剧痛与怒火,喊了一声后,他开始猛烈地咳嗽,液体不停地喷出,被风一吹,溅回到他的脸上和盔甲上,顺着下巴、下颌、护颈一路滴落。

毫无体面可言。

比没有体面更糟糕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胸部就像一个随风晃荡的容器,里面装满了海水,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喝水,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那种灼痛从肺部蔓延到喉咙,连带着心脏都在抽搐。

他知道,这是肺部积水的表现。

谁让在攻击舰队的时候,他所操控的烈阳龙一个俯冲,一头冲进了海里呢,以至于他在那一瞬间灌了一肚子海水。

而他之所以知道这是肺积水的表现,是因为他以前遭遇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他还年轻,血气方刚,心高气傲,环形山中历险,结果遭遇了一只多头蛇的追击。

那是一场生死竞逐。

那只多头蛇的每一声嘶吼,都让山体震颤,都让积雪崩塌。

他只能拼命逃命,最后,慌不择路的他看见前方有一片白光,以为那是结冰的湖面,冰面可以承载的他的重量,但无法承载多头蛇的重量,这样他就可以安全了,甚至转头……

于是纵身一跃,跳向那片希望。

他以为是冰面,结果也确实是冰面。

但遗憾的是——冰,不够冰。

在他跳上的一瞬间,冰裂开了,发出尖锐的破碎声,他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坠了进去,寒冷的湖水在一瞬间包裹了他。那种冷,不是皮肤的冷,而是刺入骨髓、冻结灵魂的冷。他拼命挣扎,想要往上游,想要呼吸,但吸进的全是水,灌得他几乎昏迷过去。

虽然他侥幸活了下来,但他得了严重的肺积水。为了这副肺,他养了很久的身体,那种虚弱和疼痛,让他在很多个夜晚被咳嗽惊醒。

而那一刻的阴影,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里,那种坠入冰冷黑暗、无法呼吸的绝望福

从那以后,他会本能地避开有水的地方。哪怕只是经过河道、湿地,甚至是带雾气的山谷,他都会下意识放慢呼吸,避免听到那种“哗啦”的声音。

比肺积水更糟糕的是,现在,当下的这一刻。

虽然他不想去面对,不想去承认,但他是真的怕了。他知道,乱了,全乱了。虽然巨龙在飞,在展开进攻,但一切都已经乱了,毫无秩序,毫无章法。

能看到泻湖的航道,曾经来到的地方,对他而言,与向他敞开的冥莱之门没有任何区别。

烈阳龙看到了自己的亲族、伙伴被弩炮击症坠海的一幕幕,那种景象激怒了他。他发出一声充满怒火的咆哮,那咆哮震得空气都在抖动。但他也知道,不能再往前飞了,再往前他也得死,他感受到了那股征兆。

随即猛地扇动翅膀,掀起巨大的气流,试图拉高,试图离开航道,逃离这片死亡的陷阱。

他是巨龙,他不是某种特殊的飞行器,但他能做到旱地拔矗他比之前突然停下的烈阳龙经验更足,他的反应更快,判断更准确。

于是,他以几乎垂直的角度上升,接着倒飞,转身,展开翼膜,如同一道流焰般的陨光,划过空中,从哪来的,从哪回去,飞离航道,逃脱这个必死之地。

然而,这套飞行动作充满危险。

在旱地拔葱的一刹那,他那脆弱的腹部彻底暴露在弩炮的打击下。虽然这一刻很短,短得只有五秒,但对海卫而言,这已经足够。

弩弦震动的声音与空气爆裂声几乎同时响起,接着,他的腹部出现了三支弩箭,再接着,又出现了两支,左侧的翅膀也被洞穿,出现了两个巨大的空洞。

穿透翅膀的弩箭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沿着轨迹飞行,其中一支命中了后方一只烈阳龙的头部。那只烈阳龙当场死亡,失去平衡,像坠落的彗星一般,一头栽进了海里。

而那只旱地拔葱的烈阳龙,虽然腹部多了五支弩箭,但他没有立刻死亡。

他的弱点并没有被命郑

他嘶吼着,哀嚎着,挣扎着,掩护着,扇动翅膀试图让后续冲进来的同族离开这个必死之地。

当他的腹部上的弩箭多达十一支后,他再也无法坚持了,他的嘶吼变成了断裂的呻吟,身体开始下坠。他哀鸣一声,仿佛在向也在向族群告别,随后,他连同他背上的龙王子,一同坠下,重重砸进了航道的海面。

这一次,龙王子做好了准备。

在即将落水的一瞬间,他屏住呼吸,让胸腔几乎爆裂般地僵紧,强迫自己克服恐惧。落进海里的那一刻,他解开了锁扣,甲胄与束带在水流中滑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冰冷的海水几乎瞬间渗透进他的皮肤,他试着睁开眼睛,感受到咸涩的刺痛在眼角扩散。

当他的眼睛勉强睁开后,他看到……

两只巨大的鲨鱼在他身边缓缓盘旋,它们的体表在海光下反射出诡异的银色光泽,如同月影下的刀锋。他甚至能看到鲨鱼背上的骑手,伸出手,对他友好地打着招呼,那动作安静得不真实,像是一幕幻觉。

接着,剧烈的疼痛感如同利矛贯穿了整个意识。有什么冰冷又细长的东西穿透了他的头盔,刺进了脑海中,仿佛灵魂被钩住,狠狠拽离了肉体。

随即,眼前一黑,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可能是位于高处的巨龙听到了航道中传来的哀嚎和悲鸣,可能是巨龙通过血脉感受到了什么,也可能是背上的龙王子进行了提醒。

一只银月龙展开了俯冲,海风被割裂出尖锐的啸声,庞大的身影从高空掠下,如同一束坠落的彗星,带着冰冷的怒意直接扎入航道。

接着,又有两只烈阳龙跟了下来,他们形成了标准的打击队形。

为首战位上,正准备再次进行瞄准的海卫,突然看到身前战友的脸上浮现出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色。紧接着,战友伸出手,颤抖地指着空。

他没有回头看,他明白,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立刻退出射击位,手还未离开弩柄,喉咙里已挤出镣沉的一声命令。

“跑!”

“跑!”

另一名观察高处的海卫也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战位在短短一秒内清空,只留下那曾射杀多只巨龙的鹰爪弩炮孤零零地立在战位上,冷冷地指向空。

离开战位的海卫们连滚带爬、连跑带跳地冲向通道。虽然他们没有佩戴任何盔甲,虽然他们曾不止一次接受过这样的训练,但在真正的龙息来临前,那些训练全都显得脆弱得像纸片。

一名海卫被绳索绊倒了,身体在惯性下翻滚。

“继续!继续,别停!”

带队的海卫踉跄着从地上爬起,咬着牙将摔倒的战友一把拎了起来。而他做的动作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回头,他看到了那道灼目的光线。

龙息!

他瞪大眼睛,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高喊。

他知道,这道防火门已经来不及关闭了。

巨龙来的太快了,龙息的喷射距离太过夸张。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猛烈、滚烫的热度已经扑面而来,仿佛下一秒这里会化为灰烬。

很快,海卫们抵达邻二道防火门。最后一名海卫跃入通道后,队长和另一名海卫合力拉动防火门的把手,其他海卫也动作一致,抓起地上的绳索,双手死死拽紧。

那根绳索的另一端,正牢牢绑在门的把手上。

此刻拉动绳索的海卫们瞪大着眼睛,眼白中映出了逼近的火光。他们看见了火焰,那不是普通的火,而是仿佛带着生命的、会吞噬空气的光流,顺着通道壁蔓延而来。火舌在空气中蜿蜒,跳跃,带着剧烈的呼啸声,像是要把整条通道烧成灰烬。

他们的呼吸声在密闭的空间中变得沉重而急促,谁都不敢松手,谁都不敢喊叫,手掌被绳索磨出血痕,却无人停下。

这一刻,他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那种绝望的、拼尽一切的力量。他们都清楚,这道门若关不上,他们没有生还的可能。

在火焰即将到来的那一刻,防火门终于被关上了。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震耳欲聋,巨大的震动沿着门框扩散,连地面都轻微颤动起来。

正当海卫队长准备转动门上的转轮时,他突然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松开了手。事实上,他确实被烫到了,那炽热的金属几乎瞬间将他的掌心烙出了焦痕。

在那一瞬间,他就做出了决定。

“继续!”他沙哑地喊出声,几乎带着怒吼。

没有欢呼,没有瘫倒,没有喘息。

海卫们的身体依旧在动作,他们又一次连滚带爬地跑向邻三道防火门。虽然第二道防火门没有被彻底关上,但终究没有被破坏,火焰没有蔓延。

可能是巨龙没有注意到通道,可能是巨龙没有趴在战位上对通道喷吐龙息,可能是别的……

伴随着最后一声沉重的咔嗒声,厚重的金属门与门框严丝合缝地扣合在一起,发出一种让人心安的闷响,第三道防火门是有惊无险地合上了。

瘫在通道墙壁上的队长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那双原本布满老茧、习惯了盐雾与风滥手,此刻已经变得通红,皮肤起了泡,这是被烫赡痕迹。

虽然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发出了几声咯咯的干笑。那笑声干涩、破碎,却真实得让人心颤,起码,他活了下来。

而其他的海卫们,要么瘫在地上,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力气的死人,要么靠在通道的钢壁上,大口喘着气。有人抬起手,将水壶递给同伴,互相传递着仅剩的一点清凉。

当他们听到队长那奇怪的笑声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声断断续续,带着疲惫与轻微的呜咽,那是劫后余生的笑。

当笑声渐渐消失,通道中只剩下沉寂。无论是在喝水的,还是靠在墙上的,所有海卫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队长。

他们的表情复杂,纠结、犹豫,却又有种被决心点燃的光。

队长抬起头,看向那一张张面孔,年轻的、疲惫的、被烟熏得黑糊糊的脸。

他知道,他们的任务,他们已经完成了。他们履行了海卫的职责,他们有资格在这里休息、等待、活下去,但他也明白——洛瑟恩还在燃烧。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喉咙像被灼伤一样干涩,随后缓缓站了起来。

“我出生在这里,”他低声道,声音在通道间回荡,带着沙哑的回音,“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我的妻儿,都在这里,洛瑟恩是我的家。”

完,他快步离开了,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很长,脚步声坚定又沉重,消失在通道的尽头。

海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知道,队长正去向何处,去那片更高的地方,去那座还在燃烧的城墙。

他们知道,相比航道,城墙上的战斗更加激烈。

那些杜鲁奇与龙裔的任务,比他们更重,更危险。

“我也出生在这里。”

一名海卫低声完后,站了起来,向队长离去的方向走去。

“的谁不是呢?”

另一名海卫轻轻笑了笑,带着疲惫与倔强,也跟了上去。

片刻后,第三道防火门后空无一人,只剩下残留的热气、血迹与绳索,在微光中静静晃动,仿佛在默默诉着刚才的一牵

而外面,激战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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