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端着蛋糕出来的时候,向飞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傅淮礼一个人在卡座上逗狗。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薅了一根草,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像是恶作剧一样地戳着那条黄狗,还怪乐此不疲的。
“我哥呢?”
“跑了,大概是怕你做的蛋糕会把他毒死吧。”
“……”
梨初看了一眼桌上那条对着傅淮礼直翻白眼的黄狗:
“狗能吃蛋糕吗?”
黄狗阿非瞬间眼睛一亮,兴致勃勃跑过来,被傅淮礼一手捏住狗嘴往回拖,塞进了狗笼,顺带无情地关上了栅栏:
“不能,会被毒死。”
“……”
怎么感觉,傅淮礼好像对待这条狗,和对待向飞临的态度和眼神,似乎有点接近。
面前的男人闲散地用银叉戳了一块蛋糕喂到她嘴里:
“吃饱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明所以就被带到车后座的梨初后知后觉开了口:
“对了,我今的新闻报道很重要,得下午就去提前准备的。”
她认真地看着傅淮礼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跟他强调:
“你可不能太久。”
自从慈善晚宴直播过后,梨初的节目热度再一次水涨船高,越来越多的受害者找到节目组,她也因此收集了许多聚焦宁氏旗下孤儿院和医院的资料和证据。
这些曝光出来,从舆论上,将是对宁氏根基巨大的摧毁。
傅淮礼撑着车门,一副生怕人逃聊样子,却又勾着唇角,语气轻佻:
“宝宝~你跟我打这样的预防针,是以为我要带你到车里做什么,然后,一直做到晚上,都不放你跑是吧?”
“你对你老公的肾,就这么满意?”
梨初:“……”
面前的男人突然一把握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膝盖上,眸色幽深地看着她,随后掐起她的肩膀,用力将她摇了摇。
全程完全不敢往后视镜方向看的司机,大概是感受到了诡异的震动,几乎是迅速就把后座的挡板升起来了。
本来没干什么,但这挡板一升,瞬间就欲盖弥彰了。
简直风评被害!!
梨初涨红了脸:
“……傅淮礼你干什么?!”
傅淮礼一脸理所应当、气定神闲外加道貌岸然:
“带你去做一件也很重要、并且还有点神圣的事情,先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摇出来。”
“……”
车最后停在一间私人订制婚纱馆门前。
巨大的玻璃窗前,瓷白的灯光倾泻而下,目之所及皆是梦幻璀璨。
尤其是悬挂在二楼的那一排,裙摆缀着珍珠,绣着漂亮的梨花纹路,几乎每一件都让她睁不开眼睛。
婚纱馆的管家早早迎接在那里,鞠着躬向她打招呼:
“傅总、傅太太晚上好,两位这边请。”
“傅太太,目前傅总在我们馆内总共存了六十套婚纱——您看到的二楼那一排,设计全部出自傅总一人之手,每一套都是为您量身定制的。”
梨初站在原地,半还没缓过来。
六十套定制款婚纱……都是傅淮礼亲自设计的……
想起来,当时在向飞临的订婚宴,傅淮礼给到她的裙子,也是带梨花纹路设计,听傅米米,这是他的牌子。
所以,不想做主厨的集团总裁,不是个好的裁缝?
傅淮礼揉了揉她的脑袋:
“从喜欢你那年就开始给你设计婚纱了,十年,保持两个月一套的稳定设计产出,刚好六十套。”
他从她身后环着她,俯下身子,贴在她耳畔低语:
“直到今年,确定了你各方面的尺寸才都做了出来,希望我的傅太太喜欢。”
梨初的耳根莫名其妙就烧了起来。
“不过去年之前的款式可以不用看了。”
“因为当时在设计的时候,觉得你会嫁给别人,所以用的材质都是比较轻薄、基本是采用运动员的标准,按方便奔跑逃婚、或者方便我抢婚的方向设计的。”
梨初原本感动得盈在眼眶的眼泪,瞬间缩回去了一半。
这设计……还真是周到又贴心。
管家抬起手,介绍着今年傅淮礼新设计的几款,每一套都是高调到了极致的重工奢华裙摆,裙身上的钻石折射出熠熠生辉的光芒。
嗯,光看起来,就很不方便被抢婚。
“您看看最喜欢哪一套,我带您去试一试。”
梨初抬起手:
“我要先试方便逃婚那几套。”
傅淮礼&管家:“……”
虽然设计上是方便奔跑的轻便款,但毕竟是婚纱,试穿的时候还是需要旁人帮忙。
在试衣间里,梨初看了一眼那两个准备帮她换衣服和贴胸贴的婚纱馆姐姐,陷入了思考,随后抬手拨开了帘子,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勾了勾手指头:
“待会儿有两个女孩子要帮我换衣服。”
傅淮礼眉头一挑:
“不够?要我再帮你喊多两个伺候你?”
梨初:“……我的意思是,她们都是女的。”
傅淮礼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试婚纱还想要找两个男模来服务你,帮你换衣服?不校”
不忘又补了一句:
“又是傅米米给你洗的脑?回去就把傅米米的微信拉黑了,少跟她玩。”
梨初只好抬起手,一把将傅淮礼拉了回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们帮我换衣服,难免会有肢体接触,所以,我们暂时先把共感解除了,行不行?”
傅淮礼眉头一挑,开始明知故问:
“哦?为什么?”
梨初白了他一眼,实话实:
“我不想让别的女人摸你,这个答案满意吗?”
面前的男人眸色渐深,再开口时嗓音已经带着满满的笑意:
“承认吧,宝宝,你对我的占有欲已经强到装不了一点了。”
梨初已逐渐对他的虎狼之词免疫:
“……啊对对对我承认,那你可以解除了没?”
“好呀。”
傅淮礼忽然答应得那么爽快,让梨初瞬间有些错愕。
前几次各种找理由让他把共感解除,这个家伙都是满嘴跑火车各种找理由,何时这么痛快过?
“你要是怕我偷偷学会,你也可以跟之前几次一样各种假动作藏着掖着,我也不介——”
话还没完,傅淮礼忽然抬手扣住她的脖颈:
“我教你,这次,你看清楚了。”
额头,亲昵地贴上她的额头。
炽热的鼻息瞬间交织在一起,只听得见心跳加速的声音。
“好了~”
两人距离拉开的时候,梨初错愕地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
共感,竟然真的解除了?!
所以,解除的方式……竟然是额头相贴么?
怪不得之前……他原本在床上有这个与她额头相贴的习惯,贴完,还每次都要重重吻回去。
她还真地以为,这是他独特的事后……x癖。
现在回想起来,他之前唯二的两次解除共感,一次是在和宁岳成撞车,一次是在派出所来饶时候,都是额头相贴。
只是当时她没有意识到,原来解除共感的方式,就这么简单。
梨初怔怔抬起头:
“所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男饶声音带着蛊惑,额头仍与她抵在一处:
“在你第一次,把我吃干抹净的时候~”
“……”
不是,到底谁吃谁啊!!!
傅淮礼捧起她的脸,眷恋看着她的眼睛:
“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梨初总觉得,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就好像,她拉上更衣室的帘子再出来,就会看不到他一样。
不是,换个衣服而已,这个家伙,已经没有安全感成这样了吗?
低哑的声音贴着耳廓传了过来:
“宝宝,我突然有点后悔了,要不让她们出去,我进来帮你换?”
“……”
梨初毫不犹豫地把身子缩进去,抬手重重地把帘子一拉——
傅淮礼笑着走出了婚纱馆,点了一根烟。
转过头的时候,恰好一个身穿轻薄鱼尾纱,栗色长卷发的身影拎着裙摆往走廊方向跑去。
嘁,这个款式,跑得还真挺快。
他眉头微微一皱,插着兜跟了上去。
直到抵达婚纱馆后一片空地,那身影才停下脚步:
“惊喜吗?”
傅淮礼嘴里还不屑地叼着那根烟:
“惊喜算不上,只是在庆幸——我给我老婆定制的婚纱里没有这个款式的,不然她一定很嫌弃和你撞衫。”
话还没完,就听得一声“boom——”
一根长棍闷声而下。
傅淮礼倒在霖上,香烟带着血迹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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