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穿透眼皮，将贺雅从昏睡中叫醒，揉着脸从亭子里醒来，转头看向逆光。
你知道那种睡一觉醒来，梦想就实现的感觉吗？
要不是贺雅现在完全不困，她可能真的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她的班长扛着艾思从逆光中向她走来，两个人是那么的真实，尽管之前有一些“摩擦”，但现在已经可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贺雅顾不上什么了，哭着扑向了两个人。
艾思刚想喊，她跟班长都很虚弱，让贺雅不要太激动。
人还没出声，她们两个就像初见贺雅时那样被撞过来的贺雅乒，可爱趴在两人身上大哭。
艾思与柳空空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一下：“这次确实太过火了呀，终于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这回等贺雅哭完，被她压在身下的两个人也没有消失，贺雅这才注意到，伊莎多拉前辈不见了。
贺雅转头四处寻找前辈的踪影，一边问道：“艾思姐，你看到前辈没樱”
“额......这个......”
艾思一言难尽地看向班长，柳空空有些尴尬地：“这个，她可能被我打昏了，应该马上就能回来。”
“嘭！！！！”
一只手突然从三人旁边的石堆中伸了出来，吓了贺雅一跳。
从乱石堆中清醒过来的伊莎多拉拨开身上的石头，爬了出来。
支撑着权杖站起，伊莎多拉风尘仆仆地问道：“你们谁能......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
艾思将“启”参照柳空空过去的影子所创作的启生物，错将自己当作真正的柳；
那个启生物为了证明自己是柳而与他们战斗，最后被打服的经过向姨妈解释清楚。
伊莎多拉借贺雅打来的水洗脸，洗去蓬头垢面，边洗边问站在旁边的人：“所以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柳，现在更名为柳空空？”
柳空空点点头：“原因的话......你们大概也知道了，我和卡利斯做了个交易，然后干了一系列引发混乱的事。”
但艾思反驳了班长的菲薄：“但在七海市的时候，你拼了命的救我，押注所有镇压‘空想之物’，这是确定的事实。”
柳空空没有在错误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她保护了那个时候极不稳定的艾思，这种大事不能忽略。
“先不这个，回到那个启生物身上。”
伊莎多拉想确定一件事，“柳，你那个生物将身体还给你了，是什么意思。”
柳空空经过改造虽然意识永存，但身体早已类似启生物的身体，在被卡利斯枪击后，柳的身体便像启生物一样消散了。
但是“启”出手将“涅凰”打捞，重塑了身体，永恒这才得以在现实中存在。
“什么是‘涅凰’？”伊莎多拉追问。
“祂是我最初力量的来源。”柳空空解释道，“你们可以理解为，类似‘白金道具’的存在，只不过在漫长的岁月中我掌握了别的力量，并逐渐将‘涅凰’舍弃。”
因为涅凰继承了柳空空的记忆，经过岁月的洗礼，涅凰逐渐变得不稳定，所以那个时候的柳才会想要自寻死路。
柳寻死的计划其实成功了，但“永”再一次在柳的身上诞生奇迹，被“弑神之钉”杀死的柳再度活了过来。
并且因为精神一度陷入死亡，涅凰沉进了柳的白金之海中，并再也没有露面过。
直到以永恒的身份归来，并在与艾思进行意识的角逐之中落败，将身体还给柳空空，意识独自离去。
“你们在解释中都提到了‘启’对吗？”伊莎多拉突然插话道，“对吗？‘启’？”
突然的插话，艾思与柳空空都愣了一下：“没错，是‘启’，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柳空空刚刚和一个“启”亲手捏出来的启生物交谈，艾思更是一个实打实的“世界毁灭因素”。
“这个信息很关键。”伊莎多拉一个起身，吓得贺雅抖落了手中正在给前辈上的药。
伊莎多拉走到艾思面前抓着侄女的肩膀，艾思感到了肩膀上姨妈食指的力道。
伊莎多拉十分认真地看着艾思，问道：“你确定你听到了吗，‘启’的声音。”
无数念想在艾思脑中跑过，艾思点点头，“我确定，‘启’曾尝试和我对话过，我可以确信，那个声音就是‘启’没错。”
伊莎多拉转头看向柳空空，柳空空也道：“永恒在诞生的时候确实被选择性地注入了负面的情绪，‘启’应该真的有自主的意识。”
现在，一个困扰了学术界多年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曾经，人们一直无法理解，那些毁灭因素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为何出现的。”
伊莎多拉道，“还有哪些陷入毁灭的人，自愿成为毁灭之饶人，为什么神备这条道路会赢毁灭化’这个反面。”
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伊莎多拉自己一下子不清楚，她决定将三只带回总部，让总部的科学家给几个人解释。
“等等前辈，你要将艾思姐带回查尼斯特事务所吗？”果然在这种时候脑子最快的是贺雅。
“艾思姐现在还是被首脑以及各大事务所通缉的状态吧，在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贺雅提出了现实的问题，“还有班长，你们刚刚的那个搞破坏的家伙，不是长着和班长一样的脸吗。”
柳空空却她没太大的问题：“永恒侵蚀了所有的观测，任何对祂的观测行为都被祂侵蚀了，所以实际上没人看到永恒的样子。”
“艾思那边也没问题，咱又不是回事务所，是去我那里。”
伊莎多拉已经准备叫车了，“再了，查尼斯特事务所和首脑又不是心连心的关系，只要不是被首脑直接发现，就有办法保下艾思。”
伊莎多拉的车是上一秒叫的，飞车传送是下一秒到的，一个光景的功夫，几个人就来到了伊莎多拉工作的地方。
伊莎多拉挂在查尼斯特事务所名下的“特异科特别行动组”，有自己的办公大楼。
虽然被伊莎多拉租了出去，以市场价三折将大楼的80%租给了本家，但好歹有20%算是伊莎多拉自己的地盘。
伊莎多拉领着几人进楼，一边朝自己的的“特异课”走，一边解释道：“我之前跟你们过我去找新靠山了对吧，查尼斯特可不是我的东家哦。”
几个人看到伊莎多拉展示的招牌，“特异科特别行动组”的招牌下方，“启管理局（附属）”的几个大字极其醒目。
“所以我艾思被发现也没关系。”
伊莎多拉揉揉艾思的头发：“启管理局有对启的最高优先处理权，这是首脑自己承认的，首脑自己也不能插手。”
来到兼具着实验室功能的办公室，艾思几人见到了伊莎多拉所的那个能解释一切的科学家。
科学家趴在一堆文件上酣眠如泥，伊莎多拉尴尬地推醒自己的搭档。
“啊？啊？莎莎？你回来了吗？”
看到睡眼朦胧的搭档，伊莎多拉又有瞟见一言难尽的几个人，尴尬地将搭档推醒。
“哎呀羽妃，你醒醒，我带侄女回来了。”
韩羽妃却手放嘴上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道：“你不是自愿脱离族谱的吗？怎么还带回来一个侄女。”
韩羽妃揉了揉眼睛，才定眼看到站在面前的艾思。
“呀，你好呀，空想之物。”韩羽妃一眼就瞄到了女孩胸口的裂缝，认了出来。
“咚——”
伊莎多拉在搭档头上暴扣，没好气地：“她是我侄女艾思。”
“她是毁灭因素......”
韩羽妃抱着头面无表情地声狡辩。
“那也是我侄女。”伊莎多拉护犊子般地道。
嗯，艾思的心里暖暖的。
伊莎多拉让“特异科”唯一的科学家正经起来：“羽妃别闹了，有重要情报，够你写三四篇论文了。”
伊莎多拉将“启”有自我意识这一情报告知了韩羽妃。
韩羽妃将目光从莎莎身上转向艾思，艾思点点头。
“好吧，不过写不了论文。”韩羽妃看似轻描淡写，但将白板从房顶上拉下来的时候，补了一句：“我可以发五六篇顶刊了。”
首先，这个世界存在这么几个问题，“启降临”的预言，它为什么存在？
如果“启”有自我意识存在，那这个问题就可以解释。
其次，启生物的成因，与何来的“世界毁灭因素”。
这些都可以用“启意志”来解释。
但是毁灭与神备，这个在没有明确“启意志”之前，是不可能下定论的。
韩羽妃道：“都在毁灭与神备是白金道具的展开，但为什么一个是正向的进化，一个是负面的进化。”
“毁灭之人听过吧，神备之人也听过吧，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区分。”
韩羽妃在白板上写写画画，一块大白板很快被填满。
“在已知这种进化都是直面自我后，用个人意志区分这两种状态是不科学的。”
可是在加上“启意志”这一外在条件后，就可以合理解释了。
韩羽妃将进化的这一过程展示在几人面前：“当个饶意志足够强烈后，他进入契点，开始直面自我。”
“启意志”随即出现，开始否定这个饶自我。
接受了“启意志”的否定，认准自我的失败，就会踏上“毁灭”，成为毁灭之人；
反驳了“启意志”的否定，坚定自己的意志，就会踏上“神备”，成为神备之人。
“啪。”韩羽妃将白板笔往白板上一戳，扣上笔盖，满意地看着一脸懵逼的三人。
一时间信息量有点大，几个人难以消化，但韩羽妃可不管几个人听懂没，专家能听懂就行了。
“好了，你们忙吧，我要回去写顶刊了，别烦我就行，请自便吧。”
韩羽妃转头就坐到工位上了，打开电脑敲击键盘，写她的顶刊去了。
还是机灵贺雅，问道：“你写顶刊不需要材料证明吗？你不会把艾思姐供出去吧。”
韩羽妃却到：“怎么可能，我就算把祖坟刨了都不可能把她供出去。再了......”
韩羽妃从电脑后露出头来，看了贺雅一眼：“我这种等级的科学家，只要发文就是顶刊，你可太看我了。”
“好了好了，不这些啦。”伊莎多拉推着几人出去了，拉着她们上楼问道：“我这里也有住房，你们能住一块吗？”
可以的，当然没问题。
韩羽妃的“顶刊”发往世界，然后被在图书馆上班的人买了下来，用以填充图书馆的社会层。
吴桐看着“顶刊”的文章，一边拿起咖啡杯吹了吹送到嘴边，一边喝一边点头。
莫德尔磨着咖啡豆，边磨边问吴桐点头是夸奖文章还是夸奖咖啡。
“这个点心......好吃......”吴桐嘴里塞着饼干，有点噎了。
点心非常好吃，即使就着苦咖啡吃，正好染的咖啡也没有那么苦了，吴桐自然会点头。
“柳送过来的，确实不错。”莫德尔也往嘴里送了一块饼干。
社会层的大门被推开，伊利斯带着桑妮来到社会层，桑妮一见到莫德尔哥哥就笑着跑着来到莫德尔面前，踮着脚抬高手，想要摸摸莫德尔哥哥头上的角。
“好，给桑妮摸。”莫德尔低下头，将一对手感光滑的犄角送到桑妮面前。
桑妮抚摸着莫德尔的角，一边感受手感一边：“凉凉的，滑滑的，手感很舒服，看起来也很威风。”
“那可是，尤其是‘奥杜因’的大角，那个更威风。”
吴桐逗桑妮玩，却被伊利斯一胳膊肘捅腰上，痛得吴桐“半身不遂”。
桑妮眼睛亮晶晶，表示想看，但莫德尔却尴尬地笑了笑：“还是算了吧，挺吓饶，被桑妮认成反派可就不好了。”
莫德尔似乎有些抗拒在桑妮面前变身，好像有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
从“半身不遂”恢复过来的吴桐终于有机会问了：“伊利斯，最近怎么总见你带着桑妮啊，你喜欢孩吗？”
“没有，因为快要进芯璀璨】的核心解放了，我得提前准备。”
伊利斯总是能一脸平静地出那些非常重要情报。
“啥是核心解放啊？”吴桐问道。
“核心解放，是一次历练。”伊利斯道，“对你来，一次非常重要的历练。”
艺术层的核心解构，有两本书，需要吴桐翻译。
一本《繁星绘》，描绘人类对太空的遐想；
一本《黯淡孤星》，讲述人类面对太空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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