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华之事妥善后，其余三家亦皆顺利，未及旬日，李哲已与内陆乐坛声誉显赫、影响力极大的七大经纪巨擘建立了联系。他先前于东瀛、高丽之地发掘的几颗新星，此刻阵容堪称完备。
李哲当下所虑，便是鹅厂能给予何种程度的支持。起初仅是简短交谈，如今则是正式洽谈。然让李哲颇感意外的是，前来接待的并非cEo孙怀忠，而是名为能海涛的副手。
鹅厂此举让李哲心中颇感不悦，何时流媒体平台竟敢对人摆架子？他不记得孙怀忠如此难以见上一面，即便是那位马哥，他想来也有资格一见吧？
径直离去似乎不妥，但李哲此刻已无意与鹅厂继续对话，对方连基本的礼数都未尽，再谈又有何益？不过是徒耗光阴罢了。
于是，李哲拨通另一部手机，佯装接听：“怎么？竟是这般情形，嗯，我明白了，立刻赶来。”
话罢挂断，李哲歉然对能海涛言道：“失礼了，忽接紧急来电，今日恐难以继续，改日再议，还望谅解。”
罢，他转身欲离。能海涛此刻却含笑嘲讽：“我鹅厂虽非专享高级合伙人制，但我确是高级合伙人之一。
孙怀忠仅列二级，于集团内尚且逊我半阶。我曾主管鹅厂公关法律事务，想来哲兄可与我先行交流。
当然，若哲兄确对我能海涛不屑一顾，亦无妨，我唤孙怀忠前来便是。哲兄也不至于急于一时一二时辰吧？
“诚如斯言，救人犹若救火，此次实难从命，待有机会，再邀共议。”
李哲话毕，未再回首便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脸诧异的能海涛。然而能海涛并未动怒，反而重新审视起韩版“创造营”的平板屏幕。无人知晓他此刻思绪，但绝不似表面般风平浪静。
李哲对能海涛的身份地位无所知，对鹅厂内部体制亦不甚明了，但他清楚何谓高级合伙人与二级合伙人。
如此，他更不能自相矛盾，只能顺势而为。这也是一种机遇，孙怀忠的底细他了如指掌，知其谈判手段，而能海涛则颇为陌生。
况且，高级合伙人竟屈居二级合伙人之下，实乃异常。此异常或因得罪高层，遭贬至此，须立功方能恢复原职，故而盯上他，欲与其合作；又或因能海涛有其打算，自愿降临鹅厂，意图重整旗鼓，成为鹅厂背后的操控者。如此情境，李哲不得不谨慎应对。
对于鹅厂，李哲并不太过介怀。在当前内陆五大流媒体巨头中，鹅厂仅列第三，稍胜阿里掌控的优酷，尚不及乐视与爱奇艺。他何惧行业霸主乐视，又岂会惧怕老三？
然而，鹅厂背后的企鹅则不同，那才是真正的互联网霸主，万亿资产的超大型集团。李哲并无如此自大，因此对能海涛这位总部空降者，他保持着警惕。
经多方探询，得知能海涛的一些信息后，李哲决定转而与爱奇艺合作。若真愿与强势平台联手，当初他便会首选三大卫视，而非无法掌控话语权。只是随之而来的问题繁多，麻烦不断，他不愿自寻烦恼。“如何？他直接联系了爱奇艺，主动上门？”
能海涛被李哲的操作搞得一头雾水，不解道：“那日我们对他也算礼遇，既是主动找我们，为何连谈都不谈就走？丹妮，你经验丰厚，可知道其中缘由？”
“应是与兄长合作的风险因素过多，起初误以为我们怠慢，未给予应有的尊重。后来确认兄长身份，便觉风险过大，稳妥才是最佳选择。”能丹妮是娱之主，能海涛的堂妹，但知此关系者并不多。
李哲早前拜访过娱，当年的超男超女即出自娱与能丹妮之手，至今仍在签约新人，或许有佳苗。
能丹妮对此领域熟稔于心，一眼看出节目的潜力。正逢堂兄欲重整鹅厂娱乐产业，便与他谈论此事，谁知竟生变故。李哲果然是狡猾如狐，过于谨慎。
“你，撇开李哲，我们自己来做可行否？”
“可校他虽握有版权，但影视业中版权有时靠不住。我们不怕打官司，却会得罪整个行业，被列入黑名单，得不偿失。”
大经纪饶威力，能丹妮深谙其道，毕竟她也算一员，只是与李哲相比，犹如尘埃。华语乐坛如今的确弱势。
能海涛闻言，只能苦笑一声。明星是他整合文娱的重要一环，影视综艺在此战略中至关重要，否则他也不会空降为副总。
影视综艺终究需当红明星支持，这些明星又掌握在这些大经纪人手中，故而这些大经纪人不能轻易得罪。若请不到明星，损失惨重。
然而，能海涛有底气，对堂妹能丹妮道：“数字专辑可上线了吧？”
“差不多了，春春她们问题不大。盗版方面确实受压制，几乎难以直接盗版。若一切顺利，将是全新的销售模式。”
能海涛满意点头，这是他为乐坛准备的杀手锏。配合鹅厂音乐与社交平台的引导，即使未来有模仿者，也难以动摇他的数字音乐战略。有了这把利器，未来的乐坛，鹅厂将成为最大的渠道商与销售平台。
“请帮我约见李哲，我想面对面谈谈。”
李哲自然注意到了鹅厂音乐突然推出的数字专辑，其实几年前已有，但未能普及。即便是全球最大的音乐网上商店水果itun，在国内也无法推广。
价格高昂、定价权缺失是一回事，高额渠道分成亦然，关键是使用不便。网速无法支持此种销售模式。
数字专辑对音画要求甚高，要不逊于dVd效果，至少需5Gb以上容量。换作水果系统，则需10Gb以上。
如下载，手机内存不足；在线收听，无论4G或IFI，都无法顺畅体验，故此功能作用不大。多数人购买的纯音乐数字专辑，容量控制在1Gb以内。
因此，李哲起初并未重视，只是体验新品，而后大为震惊。此物运用先进云服务，会员状态下每秒传输可达10mb，一时36Gb。如此云计算与专业数字解码，轻易胜任10Gb以内的mV数字专辑，结合鹅厂的社交优势和引
秉持本性，不被外物所累。若拔一毛以利下，而不愿为之；若取一毫以损下，亦不屑为之。
江会长定然会拒此议，然而李哲非江会长，其人并不高蹈，抑或言之，吾尚未功成名就，重振华语乐坛之志尚未成，此时便思虑后世之行业垄断，岂非过于痴妄？
平心而论，能海涛之计对当下之李哲及其倾力打造之女子乐团甚是有益。千万张专辑，补贴两亿，他人视之为虚无，李哲却确信可得。
定价三十八两，补贴二十两，于顾客仅需十八两购之，再花费十两开通会员，即可随时享用价值至少九十余两之热门专辑。只需一机在手，联网即达，专辑不占手机内存，便利无比。
相较于磁碟，此法优势显着，无存货积压之忧，税务亦仅为基本数字税七分之一。李哲每售出一张，获利三十五两，千万张便是三亿五千两，成本已回，且有盈余。
企鹅音乐亦不亏，因无人会直接下载，故会员数量将剧增，每月十两之会员费，源源不断。
纵使付费会员非因专辑而来，然在爆款稀少之初，如此专辑确能吸引更多免费用户转为付费。所谓巨额补贴，不过是两个月之会员费。
能海涛对其方案信心满满，若可行，他盼销量愈多愈好。李哲收益丰厚，他后续利润更大，关键在于激活鹅厂之渠道，度过初期投资阶段，便可挥镰疯狂收割。
李哲持筷夹起肥美之鲑鱼，蘸酱入口，饮一口清酒，遂目不转睛地看着能海涛道：“能总雄心壮志，看似便宜尽归我李哲，实则能总才是大赢家。然尚不足，远不足。低于五十万，补贴我皆可弃之不顾。
即使十八两之价，过千万我索要二十五两补贴，高于市价。且签约三年，三年内皆依此行，我此举如养虎为患。
虽我等顶尖人物影响有限，他人恐难逃厄运，届时恐遭鹅厂欺凌。我非愚者，能总所思，我李哲自能洞察。如今我李哲也算资本之人。”
能海涛先是一怔，旋即点头，李哲果然难对付，精明异常。幸而此人自私贪婪，只顾自身利益，不顾他人生死，不愧是国内最成功的经纪人，深谙蠢。
能海涛自然不拒，三年时光尚短。补贴虽多，但对新添之付费用户而言，仅二三月之会员费，无伤大雅。他们欲令免费用户养成付费习惯，为此不惜投入。
然能海涛欲与李哲合作不止于此。既知其自私自利，便再行商议，看其是否真不惧己方壮大，亦不畏养虎为患。
能海涛为李哲斟满酒，于平板上打开《鬼吹灯之精绝古城》一书道：“鹅厂握有鬼吹灯全系列电视剧版权，吾欲启动此系列，打造独家网剧，不知暂哥能否襄助弟？
网剧现今被视为低端之作，大牌明星鲜有问津，除非价码极高，否则绝不考虑。能海涛无法开出价，故诚意求助，欲与李哲这位顶级经纪人合作，借其之力完成制作。
《寻能诀》票房登顶，超《庸探》，稳居二十亿之上，景滑量饰演之雪莉杨，难以再演影版。大姐对此不屑一顾。至于他人……李心不可能，娜扎？热吧？抑或杨蜜？
\"鹅厂非我独有，老孙那边还需顾忌，故首部预算仅两亿，植入广告后可达三亿。其他角色尚可，唯独雪莉杨此女主，须找流量高、能为剧集带来关注与流量之当红女星，其外形与实力皆能胜任，故欲请蜜姐出演。
李哲深知，现下杨蜜高价待售，诸多制作公司对这位收视女王皆有兴趣。以往非金钱所能请动，她常有诸多要求，加新人、改剧本，甚至要求股份，从不安心接戏。
李哲伸出三指，言道：“每集三百万，一集一付，累计出场二十分钟即算一集。若可接受，我便允她接此剧本。”
能海涛估算预算，稍加控制，尚可接受。网剧仅二十集，非每集皆有雪莉杨，先签第一部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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