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最有发言权的自然是死去的王雨洛，只可惜死去的人并不能够回答活人提出的问题。
但是，王雨洛回答不聊问题，有人却帮他们找到了答案。
康戈过来找他们的时候，不止带来了宁书艺需要的答案，还顺便帮他们带了两份晚饭。
宁书艺因为闺蜜颜雪的缘故，同康戈早就已经相当熟悉，所以也不和他假客气，大大方方道了谢，接过餐盒准备大快朵颐，霍岩迟疑了一下，刚要开口拒绝，康戈就好像看透了他的意图似的，把餐盒放在他桌上。
“人人有份，不是什么特殊待遇。”他笑呵呵地对霍岩，然后也不给他作回应的时间，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到一旁坐下，伸了个懒腰，“跟那个It男盘了半的道，咱好歹人民警察，得有个端正的形象，我这正襟危坐那么久，可是累得够呛！
亏得那子到最后绷不住，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要不然都对不起我这老腰！”
“什么It男？”宁书艺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之前黑进王雨洛手机里删东西的人？”
“对，就是他！”康戈点点头，示意他们边吃边听，“我用那一寨金钩钓鱼’，果然把他给钓了出来，然后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他自己手机里把他的个人信息掌握了一个详详细细！
这人是市一家私企的程序员，资深宅男，算是羊羊的脑残粉了，拿人家当自己精神层面的老婆一样维护。
我们一到他公司去找他，当场就吓得摊在椅子上，半站不起来。
带到局里以后，这家伙嗣厉害，根本兜不住事儿，全都撂了。
他他一直都在羊羊的粉丝群里，之前也没什么机会跟羊羊话，不过在群里帮别人解决过电脑方面的问题，所以过自己是个程序员。
这一次的事是羊羊主动找上他的，让他帮忙黑进王雨洛手机，用一个虚假的中奖弹窗信息骗对方，至于电影票，那都是羊羊提前订好的，把取票码发给她这个程序员粉丝。
程序员对羊羊的意图并不了解，还以为自己女神这是要给朋友送惊喜呢，所以受宠若惊地接受使命，顺利完成任务。
结果没想到，他给女神帮了大忙，还没美上几，羊羊又慌慌张张联系他，让他帮忙从王雨洛手机里把关于电影票的信息都给删掉。
羊羊告诉他的版本是，自己跟朋友开个玩笑，恶作剧了一下，没想到出零问题，朋友心脏不好，电影看一半吓死了，她害怕惹麻烦。
这程序员倒也够义气，不但帮她去把电影票的信息都删了，还自作聪明地把手机里凡是与羊羊沾边的东西都给删了个干干净净，自以为是衣无缝，没想到反而成了欲盖弥彰。”
宁书艺机动地拍了大腿：“这就对得上了！我刚刚还在想，为什么王雨洛会接受跟自己关系并不亲近的羊羊送的电影票，你这么一答案就有了！
还有被程序员粉丝删掉的那条晒电影票的朋友圈，又是电影票，又是’青蛙王子’，那时候听着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就恍然大悟了！”
霍岩听完他们的话，把刚吃了几口的餐盒推到一边：“走吧，去找这个羊羊！程序员被找到之后，万一惊动了她，被她跑掉，那就前功尽弃了。”
“别着急，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先把饭吃了！”宁书艺示意他坐下，“咱们现在就知道羊羊的本名叫杨慧姝，其他的信息都还没有完全掌握，立马出发也做不了什么。
我之前查看她视频账号的时候，发现她每周会在晚上直播两次，今是星期四，正好是她要做直播的日子，这个时间她肯定是在网上，咱们可以通过这一点，一方面确定她没有受惊逃跑的迹象，另一方面也可以顺藤摸瓜，尽快确定她的所在方位。”
霍岩听了宁书艺的话，觉得有道理，却也并没有重新坐下，而是端起餐盒，以风卷残云之势，在宁书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那一份晚餐一扫而空。
他把空餐盒收拾到垃圾桶里，看向康戈：“通过网络把人定位出来那些事，我不太懂，但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打下手。事不宜迟，咱们抓紧动手。”
饶是康戈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身边搭档颜雪的“风火轮”作风，也还是被霍岩的这种雷厉风行给吓了一跳。
不过一看还在细嚼慢咽的宁书艺，康戈又笑了：“行啊，那你跟我过去那边。
书艺，你的任务就是一边吃饭，一边潜伏在那个杨慧姝的直播间里面，如果她在直播过程中有什么异动，咱们就随时采取行动！”
“好咧，这边交给我！”宁书艺点点头，熟门熟路地点开软件，查找羊羊的直播间，果然看到了正在直播的图表提示，她冲康戈和霍岩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羊羊的直播间里依旧人气很旺，虽然之前短时间内因为她影射王雨洛的事情，引起了一点麻烦，让她的粉丝数量出现了一定的波动，但是看起来影响并不大。
毕竟每个饶想法都有不同，也不乏有人和羊羊本人一样，对于有钱任性的玩家有一种不出的厌恶，更多的则是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
两个漂亮的coser之间闹矛盾，并不影响他们看热闹，他们谁也不支持，也不在乎是非对错，只是想要用眼睛来寻找美丽的人和事物，打发自己生活中无聊的时光罢了。
羊羊，或者杨慧姝看起来状态也不错，她在柔和温暖的光线下，脸上带着美美的妆容，一边制作一支漂亮的发簪，一边时不时看一看网友发的评论，接几句话，互动一下。
依旧是岁月静好的氛围，依旧是恬淡如仙女一般的气质。
只不过在查清楚了她背后对王雨洛做的动作之后，再看到杨慧姝在网上的这副面孔，宁书艺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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