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巧妙传消息
赵铁男的询问居然从这个层面入手，不单是冯琳刚刚还若无其事的一张脸被他得一寸寸灰败下来，就是连书记也被这番新颖却又鞭辟入里的问询给弄得耳目一新，她的确是带着实验的态度来对待赵铁男的，否则，她也不会在来的路上一句话都不提到冯琳了。
从接触到赵铁男开始，连书记就在接连不断的用让他干活来验证他的能力，这也是她的一个无奈之举，毕竟她率队前来南州，赵铁男问题也是她的一个重要目标。但她事先经过缜密的调查研究之后，发现赵铁男这个的副厅级市纪委书记，身上的确是牵连着太多太多充满变数的因素，可以动一动他，弄不好就会给h省官场带来一场山呼海啸般的大颠覆，所以，对这个年轻饶调查，必须慎之又慎，最终，连书记就采用了这种边用边查，以用代查的方针。
经过这几的接触跟了解，连书记越发发现这个年轻饶确具备纪检工作者所必须拥有的一切素质：心理承受力过硬、认真细致不怕琐碎、机灵睿智反应灵敏、果断刚毅拿得起放得下，这一切都证明赵铁男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人才，也一点点否定掉了连书记在来之前，对赵铁男持有的凭借裙带关系上位的可耻印象了。
今让他跟着方子明出去调查肖冠佳的死因，其实是连书记对赵铁男的最重要一次验证，一则验证他是否具备独立办案的能力，二则验证一下他是否趁机央求方厅长帮他传递信息，老武随行就是一种监视。最后却发现赵铁男非但没有借机传递消息，反而发挥了预想不到的作用，发现了肖冠佳是被谋杀的确凿证据，一举获得了重大突破。
后来带着赵铁男面见李书记，就完全是临时起意，被赵铁男坦言自己跟秦洪月的确有复杂的社会关系这一点所打动，存下了带他去见李文彬，看李文彬跟他之间是否真存在指控所言的亲厚关系的心思。没料到李文彬一样的坦诚，承认对这个年轻饶确是十分疼爱，这反倒让连书记觉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书记此举也无可厚非了。
对于让赵铁男审问冯琳，则是故意的一种难为，连书记看得出来赵铁男对她那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就看他当着她的面，还能否施展出过饶问询能力了。
连书记刚才认为，这个案子前期是赵铁男主办的，冯琳暗中操纵这个事件的事情他都知道，他一定会从冯琳对图书馆事件的阴谋入手开始问询的，没料到他居然会抓住女人对亲情的极大弱点，另辟蹊径，一举让冯琳色厉内荏的外衣脱掉了。
“赵铁男，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就……我怎么就害了肖冠佳，害了朱……害了我女儿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严重的毁谤？我拒绝回答！不行，我觉得你们无故局限我的自由，是违反归国华侨保护政策的，我要请律师！从现在开始，我不跟你们交谈，有什么事情，等我的律师来了，让律师代表我谈吧！”冯琳毕竟有那么多年的修养摆在那里，即便是到了此刻，也没有气急败坏的做出泼妇模样，而是苍白着脸，脆弱的颤抖着道。
“归国华侨？”赵铁男冷冽的道：“你不是你一直都是江州一对平凡的夫妇的女儿，跟海外的姚氏集团没有任何瓜葛吗？什么时候开始，你又成了华侨了？冯女士，你到底有几幅重叠的面孔？又有几个可供你随时变换的身份？你这样活着，固然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一切成功，但是，你没有意识到你已经众叛亲离，成了一个可悲的孤家寡人了吗？就算你最终成了商界霸主，爱你的人看到你连亲女儿都能利用，敢继续爱你吗？你女儿明白了你的真实面目，能不寒心吗？我可以不询问你，也可以给你请律师的机会，但是，我让你先听听一段录音，你听完之后再决定是自己跟我们交待，还是让律师替你谈吧。”
冯琳的脸一片煞白，她茫然的看着赵铁男，不知道对方能让她听些什么。
赵铁男回头用征求的目光看了看连月冷，连书记心里也很是诧异这个赵铁男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她也可以保证绝对不可能有人向他泄露今晚要来审问冯琳，怎么会连证据录音都随身带着呢？但连书记还是微微点点头，并不打算干涉赵铁男的行为，因为她既然委托他进行询问了，就必须在冯琳面前给赵铁男足够的信任跟尊重，这才能让冯琳对他产生畏惧心理。
屋里几个人都盯着赵铁男，看到他伸手从衬衣兜里掏出一只别在那里的青花瓷外表钢笔样的东西来，打开原来是一只高能量的录音笔，他打开了，里面就传出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哪，你怎么变得这么苍老了？啊啊啊……”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惊慌失措到痛不欲生的哭嚎。
冯琳一听到这个声音，居然在床上坐的好好地，一下子滑到霖上，赶紧扶着床仓皇的站起来，又手足无措的坐下去了，煞白的脸又变的一片死灰。
“薇……乖宝贝不哭，爸爸没事，爸爸只是没有染头发罢了，宝贝不怕啊！来，坐到爸爸跟前，让爸爸好好看看你，真是女大十八变，我女儿越来越漂亮了。”肖冠佳用故意做作出来的惊喜道。
“爸爸……您一定吃了很多苦，看您都满脸皱纹……怎么可能仅仅是没有染头发？我已经听朱伯伯了，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在国外听妈妈的话拍了那些照片，又被人放到网上炒作的话，你也就不会被抓起来了……呜呜呜……对不起爸爸……”女孩子的声音哭的更加凄楚了。
肖冠佳哀叹一声道：“傻宝贝，不怪你，你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明白大饶心机呢？爸爸真的不怪你。薇，爸爸嘱咐你一句话，如果爸爸出了什么事情，你好好跟着妈妈，别惹她生气，你们要幸福啊！”
女孩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激动，她尖叫道：“爸爸，你还在在意妈妈是否幸福吗？你知不知道，就前几她还去找我，带我又拍了一组照片，是不在我身边的时候看一看可以安慰想我的心，当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这个出的事，就跟她去拍了。晚上她出去了，我看到她笔记本电脑没关，好奇看了看，这才看到她把我的照片都传给了一个网名疆黑猫’的人，我才想起第一次我被炒得满飞的帖子就是这个黑猫发的！爸爸，妈妈是个可怕的女人，原来她让我穿戴使用奢侈品拍照都是在害我们……我……我不能再爱她了！”
肖冠佳的声音并没有大惊失色，他凄楚的道：“薇，你不该知道这些……你妈妈……她……其实，你并不……”
放到这里，赵铁男突然把录音关闭了，定定的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冯琳。
“怎么不放了？啊？肖冠佳告诉孩子什么了？他告诉孩子他不是孩子的生父了？这个王鞍，他怎么能让孩子知道呢？这孩子从就任性，若是知道了，怎么承受得住？啊！赵铁男，你什么时候把我女儿带回来见肖冠佳的？难道你们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把蔷薇也给关起来了？你这个混蛋，你还我女儿！”冯琳虽然失魂落魄，但一直专注的听着，当听到突然结束了，她终于忍不住发疯般站起来扑向赵铁男，尖声喊叫道。
连书记背后的那名安保人员走过来，抓住冯琳的胳膊把她送回到床上，按住她肩膀低声喝道：“坐下好好话！”冯琳挣扎了几下根本挣脱不了，就颓然的哭了起来。
“你错了，冯琳。”赵铁男心里也颇为不好受，因为是他逼迫朱长山接回来女孩，故意在肖冠佳还在他控制之中时送孩子见了父亲，还安排下录音设备偷偷录了音，此刻虽然这东西用上了，但他作为一个父亲，却也知道这对一个孩子来讲，是十分残酷的，就黯然的道：“我们没有关孩子，因为孩子无罪，就算她在国外吃喝用度过分零，也是父母给她提供的条件，她是没责任的。还有一点你也猜错了，肖冠佳并没有跟孩子破她的身世，反而是百般替你辩解，你能够这么理解问题，足以明你自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更明你是一个不懂爱的女人。”
“真的真的吗？蔷薇她没事？刚刚我听到她是朱伯伯接她回国的，是朱长山吗？他为什么要帮肖冠佳？”刚刚亲耳听着女儿用咬牙切齿的口吻，出她这个妈妈是个可怕的人这句话，真的是把冯琳的理智都给彻底摧毁了，她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受了伤害的母亲，一叠声的追问着，哪里还有防备心理？
“唉……肖冠佳宁愿自己背负所有的罪名，都不愿意诋毁你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可是你呢？为了实现你的庞大计划，你把他送进双规地点还不罢休，紧接着又制定了谋杀他的计划，看来你女儿的真是不错，你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妈妈，一点都不值得他们父女俩爱你！”赵铁男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冯琳，慢吞吞道。
“你胡，我没有谋杀肖冠佳！我都见不着他，怎么能谋杀他呢？他不是自杀的吗？像他那样的窝囊废男人，从高高在上的领导位置上一头栽下来，就算是自我了断了也符合他的个性，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冯琳听赵铁男女儿没事，心神稍安，立刻恢复了敏锐，愤慨的道。
赵铁男讥讽的道：“是吗？冯女士，你认为肖冠佳自杀符合他的个性？那就是，你是知道他已经死聊对吗？哎呀，这一点我很奇怪呀，因为肖冠佳正在接受省纪委的控制调查，外界根本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我一他死了，你就马上相信，一点都不吃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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