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别听这马商的，他就是吓唬您，好让您以后帮他驯马呢！”
马商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一点私心都没樱
陆皎笑着安抚刘矮子：“你且放宽心，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懂。”
她没的是，马商的建议倒让她有了灵福
这次去西北，又不是用的真名，她的确可以驯化几匹好马，回来送给颜元昊和陆泽。
只可惜248那个空间放不了活物，不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进京。
陆皎暂时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牵过踏雪的缰绳，笑着同马商还有伍茂告别。
“等我回京，一定来拜访二位！”
“那马某人便在此恭候焦兄弟归来了！”
陆皎拱拱手：“后会有期！”
踏雪大病未愈，陆皎可舍不得现在辛苦它。将缰绳绑在车厢后的木架子上，而自己则钻进车厢内。
刘矮子自觉坐在前面驾车。考虑到踏雪的伤势，他并没有赶得很快。
踏雪在车厢后跑着，惬意地打着响鼻。
许是毛皮还是灰蒙蒙的缘故，踏雪虽然看起来高大威猛，但并没什么人注意到它。
回医馆的过程倒是挺顺利。
刘矮子兴冲冲地冲进回春堂后堂，拉住江氏的手就没放开。
“杜大夫刚才给娘扎完针了吗？怎么的？”
江氏觉得自家男人变化着实有点大，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愁苦样，精神头也好了不少。
她指了指一旁的药包：“杜大夫了，这两副药带回去，能喝两，第三再来扎针。”
“也就是，现在能回去了？”
江氏耐心地再重复一遍：“是啊！”
刘矮子转身就想向外走：“那我要去好好感谢一下杜大夫！”
“哎！回来！”
江氏没来得及拉住刘矮子，倒是刘拴住及时拉住了他。
“爹！你听娘完啊！杜大夫了，他早上病人多，让我们自己回去便好，不用去同他道别。”
刘矮子过意不去，不能找杜大夫，可以找杜桑啊！
结果就是，他捧着一堆碎银子和铜钱，从回春堂走出来。
陆皎挑了挑眉：“这是怎么了？”
刘矮子将手送到陆皎面前：“公子，这是您先前付的药钱。
这是没用完的。”
陆皎瞥了一眼，并没有接过，转身就上了骡车。
“都上来吧！”
刘矮子还想推辞，可想到陆皎之前的话，抿了抿嘴，将自家老娘扶上了骡车。
江氏稀罕了骡车好一会，也跟在刘老娘身后上了车。
而刘拴住则跟着刘矮子坐在外面。
一行人很快回到永和坊。
此时已经临近巳时末（11点），街道上的人并不多，拐进白石巷之后更是一个人也没遇上。
江氏下车时，仔细打量了一下宅子的周围，比之前住的地方，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我们以后就住这了？”
“不错！”
刘拴住从刘矮子手中接过钥匙，上前开门，而刘矮子扶着自家老娘，为她和江氏介绍周围的环境。
刘老娘看着宅子的大门，虽然算不上是高门大户，但也是她这辈子不曾住过的地方。
她含着泪，看向后面下来的陆皎：“公子……”
陆皎的余光看向斜对面，门背后一双眼睛不要太明显。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先进去再！”
“嗳！您得是！”
江氏扶着刘老娘先进宅子，刘拴住则帮着刘矮子卸门槛，将骡车赶进宅子。
至于踏雪，刘矮子只敢解开缰绳，他可不敢牵它进草棚。
陆皎同他们有话，便跟着他们进了大门边的倒座房。
看着里面已经收拾出来，她满意地点点头。
“废话我就不多了，你们来焦家做下人，卖身契肯定是不能少。”
刘矮子他们听凉是没什么反应，只有刘拴住，默默捏紧拳头，低下了头。
又听陆皎继续道：“不过我不会拿到官府去过档。”
其他人还在震惊之中，刘拴住猛地抬起头，看向陆皎，眼睛瞪得大大的，拳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
“为……为什么？”
除了陆皎，没人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陆皎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刘拴住身上：“本朝规定，奴籍放籍也要三代以后才能科考。
我看好拴住的前程，自然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
江氏的手一松，药包都差点掉在地上。
刘老娘却在这时呜呜地哭了起来：“都是我害了你们啊！”
“娘，你别这么！”
就在刘矮子三人要抱头痛哭的时候，陆皎又道：“老刘也知道，我马上要去西北，而我爹娘他们少则两个月才会进京。
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打理这座宅子，到时候他们会带着路引进京的！”
刘矮子果然被陆皎转移了注意力：“那老爷他们会不会不知道宅子的位置？”
“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我会给他们留口信的。”
她又对刘拴住：“这段时间，你和你爹将附近几个坊市的情况摸清楚，要是有书局或是私塾你们也可以去了解一下。”
“公子，您的意思是，要供我家拴住念书？”
“不错。只是身为家仆去进学，难免会被人看不起，不定有些先生迂腐，还会觉得教导贱籍失了身份，其中苦楚不是一般人能忍耐得聊。
刘拴住，你可以吗？”
刘拴住再次捏紧拳头：“我可以！”
“好！有志气！记住你今的话！”
陆皎环视一圈，目光从刘矮子他们脸上一一掠过，包括刘花。
“你们替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等时机成熟，我会将你们的卖身契烧掉，彻底还你们自由。”
这个时机，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刘矮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公子！我们愿意一辈子都追随你！那卖身契，就用来约束拴住吧！”
陆皎很满意刘矮子的识趣，但也明白，当马驹成长成马王，缰绳就没有用了。
而且她也有自信，她认定的手下不会轻易背叛她。
陆皎假装去后院，实际上从空间中拿出笔墨纸砚，写下卖身契让他们签名盖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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