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这边。”扈轻示意他安全。
甘长老抬抬胳膊：“这是仙衣，能屏蔽灵仙的神识窥探。”
扈轻呀：“好东西。”
甘长老苦笑：“这个时候用到，我也是没想到。”
藏头藏尾的来，必然时间不富裕，扈轻抓紧时间问：“那几个魔仙是怎么回事？甘长老您是什么态度？”
甘长老：“我打不过。”
一句话，能明很多问题。一，他想打。二，打便是杀。三，这事能商量。
于是扈轻：“咱们商量商量，怎么弄死他们。”
甘长老也痛快：“不好弄。”
然后扈轻脑子拐回来：“我能问句为什么？”
让你敢杀仙？
甘长老脸上一下落了霜：“他们要将高阶和中阶的魔族全带走，只留低阶，还要让他们仙界魔族里的子弟来黎界历练。”
扈轻眨眨眼。
甘长老干瘦的脸皮耸动：“什么狗屁历练，其实就是杀人取乐。”
扈轻倒吸一口凉气：“杀——人？”
她手指指向自己。
“当然。你觉得那些无法无的魔会放过妖族和你们人族？”
扈轻哈的一声击掌：“他们是要拿下黎界？”
甘长老点头。
“哈，太有自信。他们若只祸祸魔族，妖族和人族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三族全变成奴隶和圈羊，他们是觉得妖族和人族就没有仙界的同族撑腰了吗？”扈轻深觉他们脑子有病。
“你觉得他们在乎？”甘长老平静的：“如果他们发动三族大战呢？如果魔族全力进攻妖族和人族呢？我们冷静的讲，魔族打不下妖族和人族吗？”
论身体素质，绝对魔族最强。论打仗不要命，也绝对魔族数第一。魔族是一群不怕死、不怕打、生了战斗脑的战争疯子。
魔气是干净的能量，也是躁动的能量，他们的生命在于运动，一群黑暗的多巴胺。
公平的讲，妖族很强，人族也很强，但三族打起来，无论是哪一个种族对上另外两个种族，在势均力敌的前提下，结果都是三败俱伤。
仙界的魔族在乎吗？不在乎。要不然他们不会提出将中阶和高阶的魔族全部移民。分明是将整个黎界都当成了他们玩乐的屠宰场，哪怕其中有他们的同族。
好吧，自己要试着接受仙界敢不将一界放在眼里的现实，或许，这只是发生在仙界文明里的司空见惯的事。这只是实力的碾压，有什么好奇怪呢？扈轻这样对自己。
但她还是接受不了：“他们如此妄为，你们便这样接受？甘叔，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想当初，自己恨不得指发誓自己不是开启古宫城的人族钥匙执掌者，人家不信，的押着她翻地啊。你的硬气呢？你的霸道呢？难道你只是欺软怕硬？
扈轻的眼神明晃晃透着她想的话。
甘长老又气笑又悲凉：“他们手里有魔皇令。”
魔皇令？
扈轻险些跳起来：“据一令出万魔臣服的魔皇令？他找到了魔皇令？怎么找到的？黎界的宝物无论如何该黎界的让到吧？”
甘长老摇头：“不知道。反正季巅的手里有魔皇令。魔皇令一出，我们魔族根本无法抵抗。”
这时，扈轻识海里最会装死的魔皇令跳脚：假的，除了我全是假的。
血煞珠跑过去，插兜混混抖腿吹口哨：不装死了？外头有取代你的啦。
魔皇令：假货就是假货，让魔族杀了那个假货。
扈轻不搭理它，懒货一个，还想自己给它出力？呸。
她双手一摊：“那你们怎么杀他们？哎呀，你该不是指望我们杀吧？”
着灵光一闪，怕就是这样！
果然甘长老痛快承认：“你们杀他们，我们杀人仙。公平交易。”
好一个公平交易！
“可是，我们没有理由杀人族的仙。”
甘长老笑了，不疾不徐报了三个人名：“他们和季巅私交甚笃。”
扈轻：“...”
她问：“季巅就是觊觎我美色的那个？我看他隐隐是三人之首。”
甘长老认真看了她一眼，再次确认心里的想法，：“季巅那族，眼神生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扈轻：“...”
老子绝对把你的话放心上！
“会不会——他知道些什么，故意找我茬儿？”
甘长老：“或许。毕竟你名誉三族，有心打探不会不知。”
“不过，”他紧接着：“也未必。季巅高傲，自回来后，从未主动过问过黎界的事。即便我们起，他也不愿多听。”
就是嫌弃呗。
扈轻觉得那什么季巅纯属太久没挨过毒打。
“对了，甘叔。”扈轻想起一事，好奇的问：“你知道执掌钥匙的命人是怎么回事？我听他们都去往仙界了？”
甘长老讶异：“你不知道？”旋即点点头：“这事，我正好亲历。妖族的赤莲和修士的将我不清楚，但前川的事我很清楚。自从连通仙界后，前川就与我在一起。他与我，魔印的反应越来越大，他的心脏似乎被魔印控制，一比一跳动剧烈、沉重生疼。魔印让他立即去仙界。他征求了我的意见。”
扈轻惊讶的睁大眼。
“我便带他来恩大陆。果然到了恩大陆后，他魔印的反应更强烈了，但他的心脏重负却舒缓许多。他要去仙界，我赞成。他就走了。”
“走了？就这样走了？都没有人引领吗？”
甘长老摇头：“他是魔印的意思。”
扈轻若有所思：“那大约将和灵狐赤莲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三族印是要做什么？他们三人该不会被控制了吧？”
甘长老只：“接下来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他问回原题：“你我的交易，要不要进行？”
扈轻挑了挑眉：“我要跟大家商量。”
杀死三个魔仙，他们不可能不付出代价。
“自然，仙不是那么好杀的，自然要计划周全。”甘长老起身：“我不能离开太久。你有消息了通知我。”
扈轻点头，走到门边开门关门，去向别处。甘长老笼罩在长袍里，跟着她的脚步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事很重要。跟季巅他们私交好的仙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仙人里也有邪仙和堕仙。对于这样的人，先下手为强。
当然，这是自己的想法。若是大家都反对，她也不是非要做成这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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